星辰夜幕再度降临，天一下子黑了起来，篝火还在散发着橙红的光线，柳亦睡不着，陆华也疼得睡不着， 前半夜这两人便一起值班， 霍航睡完前半夜之后，开始守后半夜。

好在柳亦变成丧尸以后还保持着人类的正常的作息， 窝在车厢里头睡着了。

几梱苇草被霍航扔进了篝火里头，已经睡过一觉的他很是清醒， 添了一些柴火让火焰更盛。

一旁的小黑静静待着，旁着四肢看着霍航的一举一动，今天的打斗令他的身上多了许多黑色的污渍，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粘在毛发上面的污垢。

“我给你理一下毛发。”

夜晚令霍航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里头的情绪就连路叶也一时之间分不清楚，不过路叶还是乖乖低下头尽量伏低身体盘成一团让霍航方便行动。

只见霍航拿出了大砍刀，这一刀下去险些直接将小黑的脸c-h-a了个对穿，好在只是惊险地从脸颊擦过，削去半边皮毛。路叶微惊。要来算账了。

“汪唔？”

看着小黑刻意摆出一幅，很疑惑的表情，身体却是偏着头避过了刀锋。

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这狗成j-i,ng了，但是霍航可确是在心底已经猜测他可能是人类。

“我来给提问，小黑通过点头和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

路叶只觉得这话似曾相识，今天中午刚刚听见霍航用温柔的口吻对柳亦说道，只不过现在霍航的语气可是温柔之中夹着冰碴子，还带了一点隐隐约约的杀意，r_ou_眼可见地，他的周围开始缓缓凝结出雾气来了。

果然，这些都做得太明显了。

路叶只得点点头，他并不想现在就过多对霍航隐瞒情况，这并不利于未来的感情发展。

看见路叶点头，霍航心底暗自确定，内心的猜测没错，果然这个异形是拥有人类意识的，或许这个异形的本身就是一个人类，现在丧尸病毒开始爆发，还没有对这种被病毒感染的生物进行深入的研究，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出超出想象的物种也不足为奇。

甚至，人类和动物结合？

“你是人类与异形的结合体？”

路叶只得点了点头，这人太过聪明的，在他面前怕是藏不住什么秘密。

霍航拿着砍刀将小黑脸上的毛削了一遍，锋利的刀刃划过小黑的脸颊，黑色的毛发簌簌下落。好似只要他答错了，这大砍刀就会毫不留情往路叶脖子上砍。

“能不能说话？”

路叶摇了摇头他尝试过，但是还是不能发出人声，这个声带结构还是原本的阿拉斯加犬，所以只能发出犬类的叫声。

这个结果让霍航失望了一下，如果能够用共同的语言交流会更好，至少会更加便利。

“你的血可以让人变成丧尸？”

按照的设定，这么说也没有问题。丧尸王的血里面的药剂浓度非常强，这种药流到河里被稀释之后，都还能引起一阵片区域的病毒爆发，可见这种药的药性是多么强。

路叶点了点头，浓度越强，则丧尸化越高级，级别越高的丧尸，甚至跟普通人无异。

“你和丧尸病毒的爆发有关吗？”

霍航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异形，能够把血液将他人传染成为丧尸或者异形还能够保持自己的意识，这跟一般病毒传染体并不相同，甚至霍航的心底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别的猜测。

这个问题实实在在问到路叶的点子上了，他目前还解释不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只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小男婴的记忆里头父母所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就连片段声音都不存在。

目前合理的解释只有他的父母将药剂注入到他的身体之中，然后小男婴突变为丧尸破坏了整个实验室，甚至杀害他父母，并让病毒流入河水开始扩散出来。

点头又摇头？难道是不确定？还是不清楚？

霍航心中飘过了一万种可能性与各种猜测，应该是有关，但是小黑可能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他接着问道。

“小亦包括你，能不能变回正常人类？”

这种想法实在不可能实现，因为现在病毒已经完完全全浸透在路叶与柳亦的身体发肤之中，正常的人类，只要病毒还存在着，那就只能是作为这一种丧尸存在。

而这个中被病毒感染的另一类异能者，则是身体内部产生出了一种特殊的能够改造病毒的抗体，所以变成异能者的几率不大，期间还要经历身体痛苦才能改造完成。

路叶只好摇了摇头，柳亦现在维持正常的人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他要变成人形，还是比较困难的。

霍航现在已经将他后背上的毛修理干净，而路叶也很自然且配合的露出肚子转过身让他修理自己肚子上的毛发。

当看见他这么配合还毫无防备地露出肚子，霍航心中微微一动，伸出手揉了揉这毛发。

挺软的。

明亮的月光照耀之下露出了一小块隐藏在肚子底下的白毛，霍航开始有点怀疑小黑的毛色，感觉削完一层毛之后，颜色就直接变浅了不少。

褪色？应该不是，而是原先就沾染了不少灰尘，如果是在柳亦家里变异的话，应该不可能。见到小黑的时候，他的皮毛就是灰色发黑，有没有可能……

“你特意追来，是为了我还是小亦？”

霍航转头说道，目光澄澈且冷静看着路叶。

他这样的猜测不是没有理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