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1/2)朕与国师共沉沦 / 沐家阿年


话音刚落,方鸽子意识到不对,抬眸一看,果然,江昀脸色立马垮下去。

“不不不,不是陛下想到那般。”方鸽子连忙道,“是国主,早些年国主带了个南疆女子进宫,那女子为了争宠,本想下蛊/毒害王后,奈何越儿误中了蛊。”想到这,方鸽子深深叹了口气,语气里暗含不满与无奈。那南疆女子,至死也没告诉解蛊之法。后来听闻风雨寺有高僧能解世间百毒,多年来一直苦苦寻找。

门外响起脚步声,方鸽子立马闭上嘴。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方鸽子猛然起身,起身离开。

“嘿嘿,心肝。”方鸽子打开门,咧嘴笑道。

林越难得没有损他,抬脚往里走,顺手将门关上。

方鸽子眼里划过一丝j-i,ng光,林越在外头站了许久,那些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等事成之后,他再拿出最后的法宝,一切都水到渠成了。思及此,方鸽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裳,这些年的红衣服,没有白穿。

林越站在门边,目光与靠在榻沿的江昀碰了个正着,一时间,久久不语。

“不想躲着朕了?”江昀轻咳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越别开目光,道:“陛下还是回宫休养吧。”

“若是换做旁人,能得圣恩,早已是喜不自胜,时刻想着怎么讨好朕。”江昀嗤笑一声,“唯独你除外。”

林越抿唇不语,直直站着。

江昀只觉心里烦躁,冷冷道:“到底是古青国大王爷,身份不比旁人,自然是瞧不上朕。既然王爷下逐客令了,朕也不不能再舔着脸待在这。”说着,掀开被子起身,鞋也跟顾不上穿,大步走到门边。

林越叹了口气,拦腰将江昀抱起,颇为无奈道:“我又哪里是这个意思。”

江昀别过头,眼眶微微泛红。

“你贵为一国之君,是要载入史册,流芳百世,名垂千古的。”林越把江昀放在榻上,重新替他盖好被子,“不能因为我毁了自己的声誉。”

“王爷也太高估自己了。”江昀捏了捏林越的脸。

林越笑了笑,替他整理额前凌乱的发丝,道:“陛下自己心里有数便好,过一阵子,臣便准备回去了。”既然身份已经坦明,也不适合再多留。

“不许去!”江昀一把揪住林越的衣领,气鼓鼓地顺势将他压在身下,动作之大,一不小心牵扯上肩膀上的伤口,绷带上一片猩红,“你是我大燕的国师,没有朕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许去!听见了没有?”

“陛下!”林越回过神后,低声喊道。

“不许唤我陛下。”江昀不满道,低头吻住林越的双唇,神色间布满温柔,“唤我景清。”

嘴唇柔软的触感使得林越仿佛置身于九天之外,鼻尖淡淡的竹香使得他整个人晕乎乎的。

良久,江昀才止住了这个生涩却又饱含浓情的吻,红着眼看着林越:“方才我与前辈说的那些话你想必也听见了,你是我一眼便想着以后的人。”说着,泪水掉了下来,滴在林越颈侧,一阵s-hi热。

“陛……景清。”林越猝不及防,抬手抹去江昀脸上的泪珠。

这时,江昀推开林越,径直坐起身,别过头,淡淡道:“要走便走吧,现在就走。”

林越一时哭笑不得,江昀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若是还执意要走的话那就显得太薄情寡义了。

林越牵起江昀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道:“景清待我如此,实乃上天厚爱。”

“朕是天子。”江昀淡淡道。

言外之意是,都是朕的厚爱。

“说来也是。”林越笑道。

江昀这才肯转头看向林越,道:“说好了不走的。”

林越点点头:“是的。”

“那替我重新包扎一下。”江昀指了指肩膀。

林越寻来干净的绷带与一罐金疮药。

“下手轻点。”江昀掐了掐林越的手臂,“要是换做东海在这,肯定得好好念叨你一阵了”

“哦?”林越挑眉,“那幸好,他没在,他肚子上挨了一刀,现在估计疼得厉害。”

江昀忍俊不禁:“听国师这话,似乎在幸灾乐祸。”

看见江昀笑了,林越这才松了口气。

方鸽子在外面吹着凉风,听见屋里再无争吵,这才笑眯眯离去,好事将近了,回去就把藏在衣橱里的银子拿来买红绸,嗯,还有云儿去年放在他这里的压岁钱,一起买。

接下来几天,吴贺一下朝便带着奏折跟众臣来寻江昀。一待便是几个时辰,有时连饭也顾不上吃。

林越坐在树枝上,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江昀,颇为苦恼,上年纪的人,话就是多,明明一件简单的事,非要铺垫好,然后引经据典,最后还一阵感慨。真是江昀性子好,换做他,早也拿着刀放在案前,哪个话多就往哪个面前晃一下。

好在今日时间还算短,官员们三三两两散去。

吴贺看着江昀肩上,皱眉道:“陛下身为天子,不宜在臣子家多待,该回宫了。”

“没有没有。”方鸽子不知从哪窜出来,“伤筋动骨一百天,陛下这才歇了两天,身子还不大利索,还不宜过度c,ao劳。”他跟我徒弟浓情蜜意都没多久,这回了宫,见面次数就少了。

吴贺听着方鸽子这严肃的语气,愣了一会儿,为难道:“可这朝堂还需要陛下主持。”

“太傅大人无需多虑,朕明日便回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