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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快穿爱由性生 / 一朵五花肉


的时候,她紧攥着刀柄,将那锐利锋芒狠命一捅——

热辣的血喷了刑玦满身,太后胸口晕开深色的血花,她的手还在颤抖,整个人向后倒在靠枕上,嘴唇缓缓张开几次,却终是一言未发,渐渐涣散的瞳孔中写满歉疚与苦痛,在刑玦神色复杂的注视中,落寞地阖上了双眼。

有那么一瞬间,刑玦恨她。

却又在那么一瞬间,原谅了她。

再之后……就没有容他多想的时间了。

寝宫的门猛地被撞开,大批禁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入,个个身着盔甲,右手持枪,腰间悬剑,背负弯弓,面无表情,肃然立定。他们将刑玦团团围住,闪着寒光的枪头对准他,如若他有反抗之意,顷刻便有数十人向他痛下杀手。

这几队禁军的首领银甲加身,威势赫赫,口中大喝道:“太后遭此人欺凌,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来人,将他拿下!”

这一幕仿佛早已被演练妥当,立即便有人上前来。刑玦不能坐以待毙,但胸口当是刺中了要害,比之当初刑天那一剑,更是凶狠凌厉,他真气受滞,动作迟滞不少,又有重兵里外围堵,最终还是被拿下投入监牢。

刑玦面无表情,双眼再次蒙上了薄纱一般,令人难以捉摸。但自他身上散布的凌厉煞气,却令人惊颤。

禁军首领亲自将他押送至单独的密室,将他四肢用铁链绑在十字木架上,分别拷住手腕脚腕之后,便有御医匆匆赶来为他查看伤势,上了一些劣质的药,确保他不会即刻死去,也绝不易脱离危险,堪堪吊在生死之间。

这老头认得他,全程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处理完毕便一抹额上滚滚的热汗,疾步离去。到门口还险些跌了一跤,狼狈至极。

但刑玦一眼也不曾看他。

刑天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他很明白,从那句所谓的“太后遭他欺凌”,就已证明刑天不仅仅是要他死。

次日,太后受辱自尽一事传开,刑天恰好回到京城,他走进密室的那一瞬,一双凌厉带着狠辣的目光利箭般直穿他的眼眸,近乎实质的杀气刹那间席卷而至,汹涌如波涛嘶吼着扑向刑天!一股冰寒骤然自刑玦身上散开,跟在刑天身后几个武艺高强的贴身护卫心中一颤,脚步略有停滞,几乎难以跨入。

唯有刑天面色不改,嘴角噙着笑意,抖了抖龙袍,举重若轻地走到刑玦面前:“好久不见,二哥。”

最后两个字,带着嘲讽,着重了说出。

刑玦面色苍白如霜,冷汗涔涔,顺着刀削斧凿的冷硬线条,缓缓向下淌,一滴滴落在地上。粗粗包扎胸口的纱布早已红透,凝固的血将残破的黑衣弄皱。但他气势汹汹,眼中藏着猛虎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扑出去狠狠咬下刑天的脑袋。

“别这么看着朕,忘恩负义。”刑天笑得很愉快,“朕可是把你最想见的人带来了。”

这句话传入刑玦耳中,大脑瞬间爆炸轰鸣,他后背一僵,凛然望向密室门口……

☆、霸气帝皇(十一)我刑玦,必将你——

白衣似过了一层水,沉甸甸地仿佛将整个世界披在身上。

那瘦弱的少女被带进密室之后,刑玦眼中像是燃着哔哔啵啵的烈焰,翻滚吞噬着,要将天地吞没。

许亦涵低垂着头,手臂麻木一般被人架住,自然也少不了层层锁链。自手腕处如被折断,木然而突兀地下垂,极不合常理地全然与手臂脱节。

如瀑的长发掩去她大半张脸,只能隐隐看见那本就如雪一般白皙的脸,此刻已惨白得如同一张湿透的纸,透着丝丝冰寒的死气。小巧的秀鼻上一道凝固的血痕,在极度纯白的衬托下,如此醒目。

一滴一滴的汗水缓缓落下,像铁锤敲打着刑玦的心窝。

刑天如愿以偿地看到他极度愤怒下像要吃人的表情,比之先前更胜百倍!

他双拳死死攥着,不长的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手背上青筋怒涨。顷刻之间,整个人身上腾起决然煞气。

“刑——天!”他自口中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嘴角渗出鲜血,双目圆睁,暴怒自瞳孔破冰而出,震得刑天向后一退,面色阴鸷。

但很快,刑天又笑了,他高傲地扬起下巴:“你输了,从十五年前踏出皇宫那一刻起。而现在,该是失败者享受惩罚的时候。”

他转身,抬手掐住许亦涵的下巴,将她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正对向刑玦——他的手指极用力,以至于刑玦清楚地看到那一片淤青,甚至连意识不清的许亦涵也疼地微微张开了眼。

刑天用看着猎物的眼神,细细凝视着许亦涵,他嘴角浮着满意的笑容,邪气凛然,毫不掩饰此刻内心的愉悦。

许亦涵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尝试了数次,才渐渐看清不远处的刑玦。她的目光瞬间被点燃,像突然吃了灵丹妙药,用浑身的力气撑开眼皮,确定看到了刑玦。

欣喜——悲伤——疼惜……

几种情绪在琉璃般的双眸中一一浮现,旋即便交织在一起。

他还活着……至少,还能再见他一面。

刑天颇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想捉住刑天,只要有太后,便有九成胜算,至于许亦涵,他是亲自带人去的。看到他的那一瞬,仿佛明白了一切,未发一言,便以赴死的慷慨在一干亲兵中纵横杀戮数十人。直至带回京城,一路上无论如何折磨,她始终不肯发出一声惨叫或呻吟。不与他说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