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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最坏罪名 / Medusa


最坏罪名作者:edusa

许鸢在她身后叫她,“喂,瞎子,不在那边…fue…”

任纾好似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往前跑,跑了足足半个操场,她大口喘着气,终于在一个人身前蹲了下来。

……

任纾不知道为什么刚进操场,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坐在草地上,身边围满了女生。任纾在想,她一个500度的人,三米开外人畜不分,会不会现在看到的都是她幻想的?耳边许鸢一直在说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任纾一边跟着许鸢往前走,一边偷偷往那边看。隔得那么远,她还能看见任绎的笑容,真真是如沐春风啊,想来被女生包围的感觉很好吧。这样想着,她撇了撇嘴。她心里还没酸完,就看见任绎垂下头手撑在地上低下了头。

任纾的太阳穴跳了跳,任绎怎么了?她长久的愧疚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早使得她以任绎之乐为乐,一颗心就差按在任绎身上了,她不知脑补了多少可怖的东西,慌忙地甩开许鸢的手往那个方向跑,早已经忘记自己不能跑太快。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地蹲在了任绎的身前。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头疼还是中暑啦?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好不好?”

任纾耳朵里都是嗡嗡作响的声音,她拉了拉面前这人的手,冰冰的,急得又凑过去想看看他的脸。

任绎抬起头,目光淡淡,什么事也没有。见任纾蹲着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他蹙着眉,将任纾拉着坐在他面前,抽出被任纾拉着的手,用手背靠了靠任纾的脸,还好,随后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我没事,以后不准跑那么快。”

任纾努力想要分辨他的神色,瞧不出什么,低头看见地上摊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任绎的手上还拿着一支笔,这才意识过来,顿时失去气力瘫坐着。

任绎看她一脸怔然,以为她还在担心,拉回了她的手晃了晃,低声说:

“真的没事,只是在帮别人解题。”

夏天的风拂过树枝桠,将枝条间的日光打碎,碎成稀稀疏疏的光晕,连同着身旁嘈杂的人声,脚步声,散在各处。

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虚影,晃得任纾眼疼。耳边只听得见她的乱无章法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她怎么能这样一惊一乍,就为了他一个动作?她睁大双眼看着任绎,半晌才垂下眼帘,痴痴地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喃喃道:

“你没事,我有事啊,不然”,

剩下的话轻如喘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你呢?”

任纾心里轰隆一声巨响,久被迷雾遮住的人像慢慢清晰,喉咙像是被扼住,她不安地颤抖起来。

任绎正要低下头听清她在说什么,空气中传来他有些熟悉的声音,她他起头,握着任纾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溪溪。”

沉默,可怕的沉默,任纾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顺着任绎的视线,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到身后面色难堪的吴睿宣。

如梦初醒。

那个晚上(ed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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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h)

任纾跟着吴睿宣出了操场,这才回过神,“你篮球不打了吗?”

“嗯。”

一时无话,任纾默然,头顶的太阳早已越过操场的栏杆,晒得人有点愣怔。

校园里不知名的鸟从树上飞过,只留下一串叶子拍打的声音。

任纾咬了咬嘴唇,恨自己,又恨把自己拖来的许鸢。

“都怪许鸢,她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那个分手了,对不起。”

吴睿宣没有说话,于是任纾又想到刚刚令人窒息的场面,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我刚刚以为他受伤了,我弟弟。”

任纾现在甚至不能坦然说出“弟弟”两个字。刚刚她尴尬到恨不能缩着脖子,任绎倒坦然得多,坐在那里,云淡风轻,好似局外人一样,他甚至对她摆了摆手,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他在等你,去吧,姐姐。”

他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推开了自己,本应如此。

任纾不知道该对她的前男友说什么,只能继续“对不起。”

“别再说这三个字了,你那天晚上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吴睿宣苦笑道。

提起“那天晚上”,任纾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但她想起的和吴睿宣说的并不是同一天晚上。

她喝醉的那晚,她在任绎怀里睡着了,夜间她口干醒了,见自己头靠在任绎怀里,两人的腿也交缠在一起,那感觉怪异得很。她微微仰起头,感受到任绎的呼吸就这样从她的鼻翼滑过她的脸颊,她忍不住地用肩挠了挠脸。

寂静的夜,耳畔只有她身侧的沉稳的心跳和呼吸声,她压低肩膀,将脸慢慢凑近任绎的胸口,将那心跳声听得更清晰。倏地又抬起头,靠那隐隐点在床头的月光看着弟弟的睡颜。所能看见的是那么不真切,她仰了一会儿头,嗓子更干了。

随后,她做了一件她至今仍想不明白的事,她鬼迷心窍地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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