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如今晚去醉霄楼吃酒吧,我请你!”

倾九心本就有些软了下来,又听见花影要请自己吃酒,想着前不久自己还在心中诽谤她,不觉有些愧疚,但是又不习惯九哥儿这轻浮的称呼,默默纠正道:“不要叫我九哥儿。”

花影嘿嘿一笑,“不叫你九哥儿,莫非叫你九姑娘?”

倾九觉得自己先前的感动简直是被鬼迷了心窍,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将这厮从窗台上踹了下去。

藏花楼密室内,花影用匕首划过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顺着雪白的手臂滴在地上。她以血画符,口中念念有词。

“呼,好险好险!哎,这次又失败了。”花影颓然坐在地上,看着这些狰狞的符文,有些伤心的自言自语。

“哇,这么重血腥气,你杀人现在都懒得埋了?”倾九遍寻藏花楼都见不到花影,估摸着她又进了密室,果不其然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花影见这厮又来调侃自己,苦笑道:“差点把自己杀了,要埋也只能等你埋了。跟你说真的,以后万一我性情大变,你可小心点,说不定这我就不是我了。”

倾九也瞧见这些诡异的阵法了,第一反应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皱眉道:“你画的这是什么啊?看着怪危险的。你可别把自己玩儿死了,我到时候跟公子交不了差。”

花影跳起来,用脚将阵法抹掉,拍了拍身上的灰,道:“我有一个朋友,她灵魂被困住了,无法超度。我翻了很多古籍,也没有查出什么门道。”

“于是便想自己研究一个召唤灵魂上身的法术,等我将她的灵魂请上了自己的身,两灵共用一身。到时候再想办法找个死人的身体给她,这样她就可以复活了。”

“再不济,还有《送灵》呢,这是我花了好多心思找来的残谱,然后自己补全的。”

倾九听得心惊肉跳,道:“两灵共用一身?你疯了?那是你夫君吗?你这么疯狂!那你成功了没?”

“我那朋友是女的!女的!”花影跳着脚大吼,吼完后失落道:“没有,但是我误打误撞弄了个很危险的东西出来,算是半成品吧。”

“什么样的半成品,说来听听。”倾九好奇道。

“这阵法虽然请不来普通灵魂,但是可以请到人间的厉鬼或者邪神榜上的邪神。因为我那朋友的灵魂并不在人世,想来这邪神榜的灵魂也不在人世吧,所以误打误撞的,可以请到邪神。”

“但是请上身以后,这个施术人自己就会灰飞烟灭。而这个请上身的恶灵,则会代替施术人活下去。”

倾九无语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叫半成品?这明明就是废品好吗?谁会干这种事啊,自己灰飞烟灭,然后请个妖魔鬼怪上自己的身?”

花影自知理亏,嘟着嘴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塞进了乾坤袖里,问道:“倾九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公子说岐山清谈会到了,人多热闹,让我问问你要去参加吗?”

花影反问道:“你会去吗?”

倾九答道:“我自然要去的,当初我出来是以支援边疆的名义,而不是脱离温家。”

“哦,那我就不去了。好不容易能摆脱你几天。”

倾九:“......”

岐山清谈会,倾九跟着温不情身后,感觉世界都清净了好多。自从花影来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和温不情的独处时光。

花影嫌弃他每天怼自己,其实倾九也嫌弃花影害他都没法和公子好好说话。

温氏笑傲仙家多年,开的这清淡会也是财大气粗,但凡是到场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件正红的圆领中袍,胸前是用金线绣的旭日东升图,袖口和下摆都用金线滚了云纹边。

温不情和倾九两人衣红似火,一前一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尽显少年人的不羁和潇洒。

公子穿红色也特别好看!倾九心想。

“哎呀,师哥,我头发散了。我手上拎了好多东西...”忽然身边一个小少年的声音传来。

“是吗?那你别动,我帮你系上吧。”一个青年男子弯过腰帮身后的小少年束发。

倾九看着自己拎满礼品的双手,心头一动:若是他也能得公子帮他束发,他俩又都穿一身红,这场面可真像是新婚燕尔...光是想想都终生难忘,能在心里甜一辈子...

倾九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刺激到心跳如鼓,心脏下一秒好像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他不住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倾九你到是快动手啊。错过这次,下次和公子就独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余光扫过四周,瞧着没人注意自己,然后像做贼一般把自己头悄悄靠近一根树枝,猛地往下一用力,深黑色的长发一泻而下,垂在两肩,泛着幽幽的光。

成了!

倾九紧张地几乎要脑充血,但是面上依然一片平静,“公子,我头发散了。”

说出来了!

“嗯?”温不情转过头来,看着他,寻常的男子不束发总免不了让人觉得疏狂,但是倾九反而显得清雅至极,全无散漫的味道,反倒让人觉得天下的英俊少年都应该像他这般披头散发,才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