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给她买的糖葫芦,一边叽叽喳喳的胡乱介绍,“我跟你说啊,整个岐山城东西最好吃,酒最香的,当属这醉霄楼!”

贾惜臣笑道:“能得姑娘如此称赞,那必得去尝尝啊。”

“走走!”花影大手一挥,神情间地头蛇的彪悍气质尽显无疑,“我请你吃饭,你可得陪我多喝几杯。”

贾惜臣看着少女大摇大摆的欢快背影,嘴角上扬的弧度再未落下过,眼角眉梢满是藏也藏不住的柔情。

醉霄楼雅间内,花影满意的看着一桌子山珍海味,这段日子虽说和贾惜臣相处得很开心,但是基本上一直都是受他照料。这下好了,到了岐山,自己也可以请他好好的玩儿几天。

她一拍脑门,“哎呀,忘了叫酒了!这家的金盘露最为出众,口感醇厚,酒香悠远。”

“无妨,我下去叫小二送上来。”贾惜臣嘴角保持着温柔的弧度,推门而出。

花影在雅间偷吃糕点等他回来,一边吃一边偷偷筹划着等会儿多灌贾惜臣几杯酒,然后留他在岐山陪自己夜猎,还要一起去吃辣炒花甲,对了,还要让他听听自己的筝!

花影边想边乐,一连吃了四、五块枣泥山药糕也不见贾惜臣回来,又不好意思先行动筷,只好下楼去寻他,刚一推门便一头撞上了男子的胸膛。

抬头望见,贾惜臣面无血色,虽然他极力在控制自己的表情,但苍白的嘴唇还是止不住的微微发抖,花影见他神情有异,心知他或许有事,但是并不追问,只是扶他进来坐下,再倒一杯热茶奉与他面前。

过了半晌,男子声音嘶哑,对花影说道:“夭夭姑娘,在下有些私事。要赶回出云国了,三月之后,我再来岐山寻你。”

花影忙道:“三月后,我们在初见的小溪处碰头。那时我已能够御剑,来回比你方便许多。”

贾惜臣没有推脱,“如此也好。姑娘保重,在下告辞!”

第8章 辞行

送走了贾惜臣,花影回到温家,把裹着黑布的佩剑往温不情面前一扔,“幸不辱使命,请温二公子过目。”花影心情很不错,笑吟吟道。

温不情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剑,反而打量着花影,“怎么去这么久,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差不多都好全了。”花影从桌子顺了个枣儿,边咬边说。

“那就好。最近几日,你就别外出了,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温不情拿起花影带回的战利品,“你这次立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提。”

花影闻言,笑了笑并没有马上答话。

回到温家已经快七天了,期间花影没有外出,只是在温家仙府中或发呆,或练筝,或画画。

只不过每每发呆时,脑子里浮现的永远都是那张随时都挂着温柔笑容的俊脸。

每每练筝,弹着弹着这曲儿就变成了缠绵悱恻的相思调。

每每提笔作画,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两人一起齐走过的那些山山水水。

就连沐浴时,都会联想到那柔软的唇瓣,以及一口咬住自己的凶狠。

花影的一切都乱了套,说好的三月之期,原来竟是如此难熬。

她惊讶地发觉自己从未向现在这样渴望能再见一个人一面。

不夜天城,正殿之上,端坐着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身量约摸一米八上下,面容出奇的显年轻,神色儒雅和蔼,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书香世家的家主,但那双眼却像鹰一般的犀利,透着认真和威严。

“我先前听不情说你是他手下第一人才,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温昴道。

花影不卑不亢道:“承蒙温少爷赏识,不过是仗着女儿身份投机取巧罢了。”

温昴微微点了点头,“无论使得什么手段,能达到目的就是好的。史书永远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花影叹道:“温宗主,果真豪气干云,见地不凡。此次完成任务,温少爷说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因此,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温不情闻言吓了一跳,心知恃功生骄是父亲大忌,连忙偷偷拽花影的袖子。

温昴眉毛一抖,心道:这女子倒是个心大的,刚立了功就谈条件,“说来听听。”

“小女子想请温宗主帮一点忙。”花影顿了顿,咬牙道,“我要上前线战场,若是三个月后,有命活下来,请允许我辞去温家客卿一职。”

“哦?莫非花姑娘觉得自己是当世奇才,我这小小温家竟是委屈你了?!”温昴面容有些愠色。

“小女只是想...归隐田园罢了。三月战功会全部算在温家头上。温宗主放心,花影此番离去,决不会与温氏作对。从此解甲归田,做一平凡布衣。”花影说罢,向温昴行了一方十分郑重的礼。

温昴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道:“想走的人,我温家不强留。到时会有人帮你打点上前线之事。不情,送客。”

正午的烈阳,格外骄艳,明明晃晃的照得人睁不开眼,也晒得人脸上身上都热辣辣的。

温不情和花影并肩而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