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1/2)别对我说谎 / 山核桃


“你做噩梦了?”

被问到,尚雪臣颤一下/身体,搂紧了季书平的后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说着,“没有。”

季书平不戳破他,只是翻身侧躺下来,把人圈紧在胸前。尚雪臣心虚的看他一眼,“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季书平伸手撩开他的刘海,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没有,我早醒了。”

尚雪臣没有怀疑,之前季书平留宿在自己那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要早起先走的情况。虽然他内心害怕且舍不得,可他还是体贴提醒着季书平,“几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换身衣服了?”

“七点了。”

“什么?已经七点了?”尚雪臣急忙就要起身,可季书平搂紧了人不让他动,“我今天不想上班了,想请病假。”

“哪有老总请病假的?”尚雪臣窝在他的怀里撅嘴嘀咕着。

季书平笑着摸着他的脑袋,“你都说我是老总了,当然是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而且我不用谁来给我批病假条。”

尚雪臣笑一下,搂着季书平,搂完脸上的笑又凝住,“那你怎么敷衍康叔?董事长那里又怎么交待?”

“正好就说我情绪不稳。光明正大说我来看你,想要你的安抚。”

凝住的笑化了冻,尚雪臣还想再问,“那……”

季书平低头蹭一下他的鼻子,“行了,别再问了。你就当一回我想偷懒的理由吧。”说完轻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人靠上了自己的胸膛。

尚雪臣静静靠着,不时眨巴一下眼睛。他这才有了安心的感觉。季书平一手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一手轻拍他的后背,好熨帖尚雪臣害怕的心。只不过,尚雪臣的心是被安抚了,季书平的心却是蠢蠢欲动了,因为尚雪臣贴的太近,眨眼的时候那眼睫毛都扫在他的胸口靠心的位置,可不就扫痒了心。

季书平明白现在不是能挑/逗尚雪臣的时候,毕竟他才刚做了场噩梦,他想让尚雪臣静静的在自己圈出的安全区里呆会儿。季书平只有咽咽口水,继续轻拍着尚雪臣的背,只是手不自觉的往腰下去了两分。

尚雪臣没在意,是因为他早已经习惯季书平的抚摸,无论是哪一处皮肤。

“再睡一会儿吧。”

尚雪臣摇摇头,翘起的头发既扫过了季书平的下巴喉结,也戳上了他的前胸,弄得季书平一阵阵的痒,“不想睡了。”

“是害怕再做梦吗?”季书平问他。

尚雪臣垂眼沉默。季书平想起尚雪臣还有点小迷信,于是哄他,“听说如果是不好的梦,说出来就是破梦了。”

“真的?”尚雪臣有些不相信的抬头看着季书平,盯住他的眼睛诚恳的求证。

季书平可受不了在尚雪臣的真诚眼神里胡编乱造,按下了他的头,用下巴抵在了他的发心,好让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嗯,真的。很灵验,五台山的大师和我说的。”

“大师说得应该不会假。”尚雪臣信以为真。

“所以赶紧说出你的噩梦,让我帮你破解。”

赶紧说出你梦里的担忧,好让我帮你清理。

尚雪臣垂头,上前抱紧了季书平。原本他们抱得就有够紧了,可尚雪臣还想要更紧,一用力的在季书平怀里拱,拱的季书平的后背直接贴上了墙。季书平笑着摸一下尚雪臣的头,抬腿夹住了尚雪臣的腿,“小猪,别拱了。你是要我穿墙?”

尚雪臣停住,“我只是想再贴你近一点。”

那梦就让他这么害怕?季书平拍他后背的动作更加的轻柔,“如果现在不想说,以后再把这些说出来吧。只是别太久,不然这些梦就缠住你了。”

“好。”尚雪臣不是不想说,可他要怎么告诉季书平,他害怕自己会重蹈爸爸和叔叔的覆辙,害怕文婷在梦里质问自己抢走了季书平?

“真的不再睡会儿了?”

尚雪臣其实还是有点困,只是他实在不想再睡,害怕在梦里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季书平,我想听你弹钢琴。”

“弹钢琴?”现在哪里又能立马给尚雪臣弹出一首曲子?可是刚做过噩梦的人有任性的权利。季书平的手摸上了尚雪臣的侧腰,“弹你喜欢的那一首?”

尚雪臣抿一下嘴角,“好,就那一首。”

季书平摸上他的侧边肋骨,指头滑着从上面一路扫过腰线。尚雪臣怕痒,笑着扭一下腰。

“别动,我在试音。”

尚雪臣抿紧了嘴,不动。季书平的食指中指在他腰线上点一下,食指和无名指又在他腰线上点一下,告诉他,“这是前奏,听出来了吗?”

尚雪臣诚实的回答,“听不出来。”

季书平用额头碰一下尚雪臣的额头,再用鼻尖点一下他的鼻尖,“我知道你听不出来,因为只有聪明的人才听得出来。”

“哼。”尚雪臣冲他皱一下鼻子,想翻过身背对他。

季书平拉住他,“别动。快到乐曲高/潮了。”

“反正我也听不出来。”

季书平笑着用下巴抵住他的额头,配合着自己的手在尚雪臣腰上的弹奏,季书平轻轻唱出了声,“亲爱的别顾虑,你听见夜莺在歌唱。他在向你恳请,他要用那甜蜜歌声,诉说我的爱情。他能懂得我的期望,爱的苦衷。”

尚雪臣头一次听到季书平唱歌,他笑着感受季书平的指尖落在他腰上的节奏,告诉他,“我听到了。”

这是季书平在阁楼里给他弹的那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