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2/2)依然如故 / 一只花夹子



车子又开始发动了,拐进了正道上。

“放首歌吧。”祁斯乔说完,她按了车上的收音机的开关,随意地调着播放音乐的电台。

舒乐想了想,说:“fm111.1,这个是音乐电台。”

“嗯。”

祁斯乔调到这个电台,然后就放了手。

电台里,正在放着一首粤语歌。

杨千嬅的《处处吻》,还正在副歌部分。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给你拯救的体温/总会再捐给某人

车里霎时只有这首歌的声音,一个开这车,一个看着窗外。

又过了一段副歌,舒乐舔了下唇说:“这歌,你以前喜欢。”

2004年出的歌,到现在听的人也还是很多。

她们以前还去ktv的时候,祁斯乔就经常点这首。

但她现在作为艺人,除了演戏以外就没有展示自己的才艺。

别人财不外露,她“才”不外露。

就连粉丝也不知道,她们的乔乔会弹钢琴和拉大提琴,而且唱歌也很好听,好听到有一次她们在ktv唱歌,都有星探找上来问她愿不愿意去当歌手。

祁斯乔当时回答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我对娱乐圈没兴趣”。

没兴趣?

而现在呢?

没有当歌手,但当了演员。

祁斯乔闭着眼,用鼻音“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她不太想说话了,刚刚想到了舒浮走之前说的“相亲对象”就一阵力不从心。

《处处吻》已经放完了,电台主播又放了另一首舒乐没听过的舒缓的歌。

舒乐看了眼祁斯乔,她闭着眼睛,神情有些倦怠。

舒乐蹙了蹙眉,出声问:“要不……”她有点紧张,“早点送你回酒店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

“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好吧。”

现在已经九点过了,舒乐又将车子开到了二桥上。

桥上风大一些,路道上的穿着短袖的行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五月的天已经热了许多了,但晚上还是有着丝丝凉意。

祁斯乔把窗子摇了一半,鼻子以上的部位窗外都可以看见。

在这无边夜色里,没人会注意到她是祁斯乔。

舒乐也把窗子摇了些下来,车里昏暗,她的脸已经悄悄红了许多。

光是跟祁斯乔独处,她就已经心脏飚高速了好吗?

可惜,可惜她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祁斯乔看出一点点的端倪。

不合适,她现在不合适跟祁斯乔说关于她们之间的话题。

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世界也已经不一样了。

她们两个现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横亘在她们面前的太多太多了。

舒乐不愿意拿祁斯乔的未来冒险。

而且……

对方或许没有跟自己一样挂念着对方,要是表明了心迹,那岂不是自作多情?

舒乐自己都会笑话自己的。

“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这些字眼往她身上砸的话,舒乐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

更承受不住的其实还是祁斯乔的拒绝不是吗?

舒乐思绪飘地有些远了,她自己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对这件事上真的没什么信心。

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