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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为夫后悔了 / 灵鹊儿

,雪白的脖颈上一个个血红的印子带着他的齿印,小唇红肿,一丝血痕渗着血珠儿,这形状活像那日刻意做出来的凌虐,他这才心惊,知道自己没了把握,正是怕,却见那仰起的小脸泪倒浅了,小小的涡儿又甜甜地显了出来。

“丫头,弄疼你了……”

“你总归……就是欺负我!”她嗔了一句,不待他去心疼那齿印,就贴就他怀里。

他抱紧,亲亲地贴在那鹅黄的小头巾上,“丫头,我一直在,一直都在。”

“真的?”虽是问,她却丝毫没有想弄清楚的意思,只要他说,她就信,信他从未离开半步,一直在她身边……

“是那混账狼将军不让我见你!丫头,那混账东西,简直就是狼心……”

“别这么说师傅。”一闷声,她竟是不依了。

“师傅??谁是你师傅?赛罕??”

她仰起泪痕的小脸,看着他惊乍,一抿小嘴儿,笑了,“他教我草原的绰尔,不是师傅是什么?”

齐天睿闻言“恶狠狠”地抵了她的额头,“好啊你,你相公被他支使得各营地去推新制,你不心疼倒罢了,居然还跟着他学琴,就这么倒戈了!”

“真的啊?”小声儿惊喜,“那我相公可曾抖尽威风?”

“那是自然。”

她咯咯笑,环上他的脖颈,贴着他,“我相公最威风了!”

“比那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还威风么?”

“那是自然!”

“哈哈哈……”

……

夜深,小烛早已残尽,帐中漆黑,天地静;只有草原上的风,轻轻,送来草场的清新。

一张窄榻上两人相拥而卧,她有了力气,窝在他怀中再不肯睡,嘴巴说个不停。问他是怎样一路跟着她,问他那一日下雨,有没有听到她就着雨声哭;问他是怎么进的草原,又是怎么见不着她的;问他可曾跟师傅闹,使出他的本事;又问他在各个大营是怎样做事的,又是怎么百忙之中还想她的……有多想?到底有多想……

她的话不停,可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根本不在,手下不老实,一寸一寸揉捏,脑子里都是那骨瘦如柴的病体,回想起来,心都颤;此刻所过之处,指尖、掌心,都是圆润光滑,反反复复,生怕有失;身子里的欲//火不敢燃起,都是小心翼翼,不去问她,只在自己心里一遍一遍敬谢苍天……

被他揉搓得身子发软,她心跳,脸都发烫,口中的话终究连不成句,躺下时身上已然脱得只剩了小衣儿,此刻窝在他怀里,水蛇一般缠了他,“相公……”

“嗯,”

她仰起头,轻轻咬在他耳边,“要我……”

“嗯?”齐天睿一愣,才明白,“丫头,我不是想要,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身子可好些……”

“要我。”

看那小脸好是坚决,齐天睿笑了,抱紧她,心似灌了蜜,“身子刚好些,咱们不急,为夫等得……”

“可我等不得。”黑暗中,暖暖的怀抱,也不知羞臊了,她只管道,“我已经好多了,我师傅说我……”

齐天睿腾地惊乍,“他还跟你说这个??!”

莞初吓了一跳,赶忙说,“没没……就是说我好多了。”

“往后别老师傅师傅的,我烦死他了。”恨了赛罕一个来回,齐天睿这才缓了语气,“等我问了他再说。啊?”

“嗯!”

不能行事,却不妨碍两个人悄悄咬着耳朵说情话,一时没了遮拦,回忆从前,她的不能都成了他没羞没臊的借口,点点滴滴回忆那一次又一次,说出来竟是比在他身//下还要羞人,臊得她钻在他怀里,再不肯抬头,他么,自然是笑得十分放//荡……

……

天亮了,草原明媚,早早地晒进了日头。

两人起身梳洗、穿戴,也不怕人再发现,打定了主意今儿要一同见赛罕,管他同意不同意,小夫妻再不打算分开。

“丫头,”

“嗯,”

站在身后看她带那小头巾,齐天睿好是得趣儿,“你喜欢这儿么?”

“喜欢。草原多好,我早想来了。”

“不想回去了吧?”

“嗯!”

莞初站起身,环了他的腰,看着他阴沉的脸调皮地笑了,“跟你说笑呢,你在哪我就在哪。”

齐天睿这才露了笑,“什么破地方!吃也吃不好。还……”

正是想好好地埋怨几句,却见那小嘴已经撅了起来,他赶紧低头,“你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