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以开口。

她欠洛羽的太多了。

“你不说？那我说。”

啪！

洛羽又“开”了一瓶酒，猛灌了一口，不管流淌到衣服上的酒水，淡淡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儿子，我是你的母亲啊！’呵呵，多么感人……”

轰！

玫瑰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说不话来。

这正是她想说的。

“我猜对了？”洛羽一笑，笑的轻佻，笑的心痛，笑的想哭。

“母亲？我先问你一句，你研过dna吗？不要表错了情，这样大家都尴尬。”

“……”

玫瑰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洛羽一愣，随即大笑咳嗽，心痛的好像被人用刀子捅了数百刀。

“母亲？妈？哈哈哈哈！”

洛羽灌着白酒，只有火辣辣的白酒滑过喉咙他才会觉得心痛会轻一些。

“我有妈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野孩子。”

酒劲上涌，洛羽红着眼睛尽情的宣泄着。

多少年了？

整整二十一年！他，没有母亲！他，有父亲还不如没有父亲！

他，还不如一个人，自身自灭，了无牵挂。

如果有人问洛羽亲情是什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这是奢侈！

“你现在来找我干吗？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洛羽把白酒一口干了，疯狂的道“你是不是以为今天救了我，我就应该感激你？”

“不，我不会。”洛羽漠然摇头“你大概知道了，我的兄弟每一个都有能力救我，有你没你都一样。”

此刻的洛羽就像是一个在像大人宣告自己很有能力的小孩子。

精通心理学？

医不自医。

“洛羽……”

玫瑰终于忍不住，泪水流淌下来。

她知道洛羽这样刺激她是因为心中有爱又恨，有自己的骄傲还有自己的期盼。

洛羽在吼，对玫瑰，又何况不是对自己？

“你不要假惺惺的了。”洛羽点了支烟，狠狠抽了一口，呛得泪眼都流了出来“从小，他们就说我是野种，野孩子，没人跟我玩……”

“那时我还小，曾经主动亲近过他们，但换来的只是冷笑，白眼！嘲讽！甚至毒打！爸爸不帮我，又没有妈妈，我有的只是一张刺眼的红布！”

“呵，听说是它包着我来的，我的妈妈，一个视财如命的妓女送来的，跟我一起，打包大奉送，哈哈哈！”

洛羽笑中带泪，如杜鹃啼血。

“洛羽！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这不是我的本意！”

玫瑰终于忍耐不住，痛哭着扑过去想要抱住洛羽，让他知道，母亲的怀抱是滚烫的。

“不要过来！”

洛羽猛的跳开，随即大吼道“我是野种！我自力更生！我有朋友！我要保护他们，他们也会保护我！母亲……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