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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重生金玉满棠 / 燃灯鼠


的两个小妹妹,季迎春和季红莲皆不开口,双双垂着头不说话,季海棠说不上痛心疾首,毕竟她的心都窟窿过好几次了,只是想起自己对着两个妹妹那样好,两个妹妹却连句替她争辩的也没有,她有些...心寒!

进了春辉院,五郎有呼啦啦跑出来,看见这大阵仗,有些歪脑袋,还朝长辈们请礼。

沈清梅命人将五郎抱进内屋去玩,厅里摆开来,几位娘子都坐在席子上,听着长辈们问话。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来说,谁先说?”沈清梅问道。

季家两个女儿肯定不会先开口,何雪芳和何春华四目相对,又望了眼季兰芝,季兰芝耷拉了一下眼皮,不做声儿,两个丫头都垂下头去,也不敢先说。

沈清梅一拍案几,喝骂道:“你们可是厉害的,咱们府里何曾出现过这样的事儿,这会儿映兰出了事,你们几个姊妹却不开口!”

季海棠朝郑月道:“阿月,此事怪我,我与映兰玩闹,失了准头,你若是真要追究,也是追究到我身上来,此事我一力担着,只是我有话说,我与映兰是姊妹,定然不会有意出手害她,谁若真要怀疑这个,就是在污蔑我与映兰有嫌隙,也是在嚼舌头根子!”

这一唬是要把郑月震住,郑月当着几位主子的面也不敢开口,只能巴巴儿望着老夫人。

何雪芳忍不住了,说了句:“可是咱们听见海棠和映兰吵起来的,像是弄疼了海棠,两人就吵起来了!”

季海棠眼角一垂,就知道何家姊妹要跟她生事儿,可她万万不可认了这事,否则可就落人口实了,旋即转脸就狠狠盯着何雪芳:“我与映兰乃是嫡亲姐妹,岂会因这点子小事就生这险恶之心!”

何雪芳哪里料到季海棠这会子还敢这样张牙舞爪,缩了缩肩膀,嘟囔道:“你确实和她吵了,咱们都听见了,三娘子和四娘子也听见了。”说罢又戳了戳三娘子与四娘子。

三娘子和四娘子死命闭着嘴,不肯开口说话,被沈清梅喝了好几句,才开口说:“只听见吵了两句,什么也不知道了。”

季海棠灵机一动,不如就在此刻做个大度,她忽然伸出手来,露出上面两道红痕,委委屈屈在地上朝老夫人和沈清梅叩头:“我与映兰玩闹,抓伤在所难免,若是有人真要抓住此事不放,海棠无话可说,海棠甘愿领罚,还请阿娘和祖母快快平息此事,折腾来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越说越委屈,偏还要大度忍耐,老夫人他们自是舍不得她,她如此乖巧,他们也有了台阶下。

老夫人伸手摸了摸海棠的发髻:“我们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有这茬子事在,免不得有些人说闲话,你去你祖父牌位前跪三个时辰吧,倒是委屈你了。”

海棠叩了首应下这个罚,直道“不委屈”。

此事这才平息下,各位娘子回了屋子,季海棠也一刻没磨蹭地去了摆牌位的房间跪下。

这方郑月揉着眼哭着回去,一进摘兰院就抱着季映兰抚慰:“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季映兰摇头道:“不辛苦,海棠她……怎么样了?”

郑月露出一丝笑容,细细抚摸上季映兰苍白的脸颊,很是得意:“你只管放心,她被罚跪三个时辰,等你阿爹回来,我就让她将你的位置拔上去。”

季映兰细长的眼皮轻轻垂着,看着锦被上的细柳花纹,有些不敢确定:“我怕父亲不答应。”

“不会的,他是你父亲,纵然再恨我,可对你终究狠不下心,你别怕,只管照今日这样害怕,奴自有办法。”

“可是...季海棠她....”季映兰巴巴望着郑月。

郑月将季映兰按在被子里:“你就只管歇着,我有法子。”

季映兰将信将疑地躺在被子里,想了半晌,又忽然冒出一句:“阿月,我怕。”

这是真辛酸,郑月轻轻出声哄道:“别怕,别怕,你和季海棠一样,都是嫡女,不会再受欺负了。”

第16章心比天高

临到下午,季嘉文回到春辉院就听沈清梅说了今日的事儿,带着沈清梅前去探望季映兰。

夫妻俩才进门,也没见丫头守门,就只听见郑月的哭声,说是什么“庶女就是这样受苦”,季嘉文怒火烧起,跨进门就喝道:“你在挑拨些什么,呆不下去就滚!”

郑月一张脸蛋儿哭得发红,对比起来,床上的季映兰则是一张脸发白,哭得一抽一抽的,好生可怜。

季映兰反应了一下,又急忙滚下床求道:“父亲饶过阿月吧,儿身边没人了,就让阿月留着。”

沈清梅眼角一翘,有几分不屑,上前来扶季映兰:“你朝地上跪什么,可是要急煞你父亲了。”

季嘉文到底是心疼女儿的,给季映兰掖了掖被子,柔了声儿:“你可好些了?”

季映兰摇了摇头:“儿没事。”又激动地伸长了脖子:“阿爹,你别怪阿姐,真的只是我不小心,不是阿姐推的。”

季嘉文听到此处,自然心头一沉,念起季海棠那个糟脾气,指不定真是气急了没个轻重,转眼看沈清梅。

沈清梅却面上露笑:“二娘子说什么傻话,咱们怎么会信大娘子推你那些话,只是你掉进水里,她没拉着也该受些罚,罚她去跪几个时辰。”

季映兰面上淡淡一笑,有一丝忧郁:“是了,大姐怎么会是推我的人呢,是我自己掉进水里的。”

季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