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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正经深情 / 七宝酥


身边呢,能不好?”

于母:“……”点头:“是是,劳景总费心。”

“别客气,你们一家子怎么都这么客气呢。”景胜保持着微笑:“我又不是坏人。”

再无下文。

于母只想逃开这方窒息之地,索性问:“我猪蹄汤刚炖好,给你们盛两碗吧。”

“好。”

“不用。”

前一个景胜,后一个于知乐。

两人互看一眼,试图统一口径:

“不用了!”

“好吧。”

于知乐一记眼刀剜回去,景胜只得摊手无辜。

哈哈,于知安被逗得笑出声。

连于母都微微牵了下嘴角,回身去了厨房。

僵硬的气氛顿时得到缓释。

于母端着两只热腾腾香喷喷的小碗再出来时,于知乐没忙着拿汤匙喝,而是从帆布包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

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于母:“妈,这是以后我的赡养协议。”

于知安好奇地凑过去。

女儿的举动总是这般出其不意,于母随意浏览一页,也不看清上面字眼,只问:“这是什么?”

于知乐抿唇一笑:“工作需要,以后我可能经常不会回家,我的收入也和公司挂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措辞微妙:“我提前拟了协议,里面有我今后为你们二老每年提供的赡养费金额,你可以看看,大概在中间部分,如无意外状况,多余一分钱我都不会给,意外状况包括的内容,在最后有书写。最后,这张协议需要你或爸爸签字。”

她好似一个干练的女律师,条理清晰又疏离冷漠。

景胜也没料到,于知乐回来竟只是为了和自己父母划清金钱关系。

那他来了是干啥?帮她撑场子?

思及此,景胜挺挺胸,必须为于知乐多添气势。

于母有些怔忪,声音也浮:“你不是把房子的钱都给我了么。”

于知乐目光透析:“也许有用完的时候呢,”她问:“爸爸债还了吗?”

于母点头:“还余下不少呢。”

景胜也跟着颔首应和,“应该的,我们景元是良心企业,拆迁户的救世主。”

于家三人:“……???”

“这个协议最好今天处理好,我请假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于知乐又说。

不是第一次被丈夫,被儿子,被女儿这样逼着,于母答应,麻木地从围裙兜里取出翻盖手机,揭开来,“我现在就打。”

一接通,于知乐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于母一一陈述原委,沉默少刻,她把手机放下,“你爸说想和你通电话。”

于知乐停顿两秒,不太犹豫地接过去:“喂。”

她没有叫爸。

那头,于中海的声音不比之前那般浑浊,清爽了许多。

也许没了债务的牵扯和倾轧,他也终于重见天日,落得轻松。

“把协议退回去,不需要。”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

于知乐一愣,回:“不签那就没赡养费了。”

“我们不用,”于父字句铿锵,不带分毫哀叹妥协的意味:“我知道,你现在硬气了,我管不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那我就把话放这,家里不需要你钱了,我们不会再管你要钱。”

于父轻哼:“你别忘了,你到底是我生的,你的自尊心,有部分也是我遗传的。”

……

通话结束,于知乐把手机还了回去,面色发冷。

她发现,这个她恨了也烦了,和她针锋相对二十多年的老人,终究还是想在临别前扳回一城,并且他也做到了。

为这个家,疲于奔命十年,她终于摆脱枷锁,得以跃至高台。她以为,她能够俯瞰曾经一次次压垮自己意志,折磨自己精神的父亲,变得像蚂蚁一样渺小,像火柴人一般可笑。

可是,没有,她把双手圈在唇边,试图朝父亲呐喊,挑衅:来啊,你还打得到我吗——

这个老人已经负手离去,不置一词。

他扭转战局,让他从“将被抛弃者”,瞬时成为先放弃她,掌握主动权的一方了。

血缘和基因,真可怕啊,也许,或许,她还要感谢她父亲。

没有他的继承与激发,她的身体里也许不会有这么多自尊心的因子在灼烧,这熊熊烈火,足以使她重生。

“爸爸说不要。”于知乐看回她的母亲。

“我知道,他和我说了,”于母大概已经控制不住眼角那些瑟瑟的心酸和萧索,只得垂眸,把那张协议书推回来:“知乐,我们真的不需要,你过你的去吧。”

于母凝视着于知乐,眼底有水光烁动。

她像要把一生的负撼和悻悻都寄希望到这个女孩身上,期冀她活出她这一生都不敢想象的样子:“知乐,我的女儿,好好活,好好过。”

——

傍晚,于知乐没回公司宿舍。

直接去景胜那过了夜,两人一进屋就开始亲,缠绵地舌吻,窒息到致命。

零落的衣衫在地毯上绵延一路……

卧室并未开灯,只有交叠的胴影,在凌乱褥间,影影绰绰晃动着……

于知乐坐他身上,有节奏的小幅律动着,前前后后。

景胜起初只是微叹,直至女人伏下去,故意吮咬,吮吸着他清晰的喉结,才不耐地哼出了声。

……

事后,景胜把于知乐搂在胸前,指尖在她滑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