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1/2)不正经深情 / 七宝酥


于知乐收回目光,双手插兜,回身便打算走小门。

张思甜跟上她,欢呼的样子像个追星少女:“是不是很帅?!那么多男的,我第一眼就看见他了!”

于知乐唇角微抽,第一眼就看见,难道不是因为,好好一个男人,下趟乡而已,居然还穿着貂?

作者有话要说:  景三岁:老子穿貂怎么了?扒你的皮做的?

☆、第十一杯

徐镇长家的晚宴,摆在大堂里,足足有三桌人。

张思甜的父亲——张忠,作为当地颇有名气的退休厨子,特意被请过来准备这场宴席。

人手不足的关系,就叫来了自己的女儿和于知乐,帮忙打下手。

厨房里人来人往,煎炒烹炸,热气熏天。

于知乐蹲在地上,捋高了袖子,专注地择着菜。

张思甜则在一边削莲藕,她终究对下午在店里见到、傍晚又偶遇的男人念念不忘,记着他交代的所有事,便跟于知乐说:“刚刚那帅哥,让我给你看个东西呢。”

“没兴趣。”于知乐回道。

神经兮兮的,能给人看什么好东西。

“他说你昨天送去的蛋糕都破了耶。”张思甜拧开水龙头,在哗哗水流下面冲洗着刚剔掉一层外壳的雪白藕段:“所以有点生气。”

“……”还在背后反咬她一口,怂犬作风。于知乐没回话。

“不过他夸我做的很好吃,他都吃光了。”张思甜的口气,听起来分外轻快。

“……”

张思甜路过于知乐,把藕交到砧板前负责切菜的大妈手中:“说是景胜华的独孙,有钱人都长这么好?”

“好什么好,”大妈嘟囔一声:“一群吸血虫,准没好事情。”

“怕又是为了拆迁的事吧,”张父从她手里接过一盘刚切好的草菇,悠悠道:“真以为徐镇把他们当贵人——不就想伺候这群财主吃顿好的,赶紧走,别再来了。”

“拆迁?”张思甜瞪大眼:“不是好多年不来了么。”

那会她尚在年幼,远达快把家家户户门槛踏破的情形,迄今仍记忆犹新。

“现在景元想拿了呗,陈坊只要在一天,他们这帮商人都虎视眈眈。”

张父感慨着,将手里一碗肉丝下锅,滚油炸开,噼啪吵闹。

张思甜跑回于知乐身边,与她一道择菜,不一会问:“知乐,我记得你那房子,你奶奶给你了,是吗?”

“嗯。”于知乐轻轻应了声。

六年前,老太太的遗嘱之一,就是把这间从小到大的房子过户给她。

她在病床上握住了她的手,轻声交托:你啊,不油嘴滑舌,不会讨巧卖乖,但我知道你行得稳,守得住。

张思甜幽幽叹气:“要真拆,我的蛋糕店是不是也要被拆啊。”

“哪有那么容易拆。”于知乐搁下最后一根菜,端起沥水篮,走向了水池。



正堂里,景胜一行人已经上座。

他们所在的那桌,已经摆好一圈冷盘,徐镇长随后抱出了贮藏后屋几十年的佳酿,殷切地给他们倒酒。

“景总,尝尝看。”

景胜一手搭额,一手接过他递来的小瓷杯,心不在焉抿了口,点点头:“还不错。”

闻言,徐镇长也坐下,笑言:“喜欢就好,回头我让家里那位准备几瓶酒,一些土特产给景总带回去。”

“好哦。”景胜漫不经心应道。

转眼就过头,和左边的宋助理耳语:“你看见了没?”

“什么?”

“咳。”他别有意味地清了下喉咙。

“哦——”宋助恍然大悟,他指的是,刚刚门口的于知乐。

景胜勾唇一笑:“我和她是不是很有缘分?”

“……是!是的!”宋助无奈点头,一边斜瞄自家祖宗:此刻的他,俨然是个课间路上偶遇女神的中学少男,那些心花怒放的庆幸一点都盖不住。

徐镇见两人一直交头接耳,也凑过去:“景总这次来小镇有什么打算?”

景胜敛笑正色,撑腮回道:“徐镇长,”

他懒懒地扫了一圈,隔壁两桌都慢慢来了人:“我让你叫的,镇上有些威望的前辈,都叫上了?”

“当然都叫过来了。”

“那我的打算嘛,吃完饭再说。”景胜撇了撇唇,他怕他提前说了这群老头子都得食难下咽。

“好。”

厨房里,分工明确,有条不紊,所以走菜很快。

不一会,酒宴上已是一派杯觥交错,开怀畅饮之态。

好几次,景胜都眼睁睁看着于知乐端盘子过来,再目送她出门。

她目不斜视,连一个余光的旮旯都没给过他。

其实他也不太想看她呢,可就是忍不住,天啊,这女人明明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还他妈穿着灰扑扑的围裙,为什么身上有种“瞳心引力”,比地心引力更厉害的不可抗力。

“早知道坐走菜口了。”握着筷子,景胜嘀咕惋惜,说不定还能不经意碰一下她胳膊呢。

“景总说什么?”喝高的徐镇红光满面问。

宋助慌忙给他擦屁股,解释道:“没什么,我们景总啊,一喝酒就喜欢胡言乱语呢!”

心里在嚎叫:您这身份谁敢让您坐上菜口??



酒足饭饱,大家还在谈笑。

为了保持镇定清醒,景胜今天没喝多少酒。

宴席末尾处,还谴宋助理给他换了杯茶,一口接一口地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