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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正经深情 / 七宝酥


多少,令人羡艳。

他呢。

哪臭把他往哪端。

为解心头之恨,他今晚要回趟家,和老妈聊聊天,还得聊出一本书的广度来,书名就叫,《父亲不为人知的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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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景胜回到公寓,睡了个昏天暗地。

再睁眼时已是傍晚,冬季的夜总是来得极早,拉开窗帘,万家灯火已经为脚底的城市披上华衣彩裳。

景胜回到床边,捞起枕畔手机。

那女代驾还是没给他任何电话,短信也是,连一个角旮旯都没看见。

倒是好友林岳听闻他负责陈坊拆迁的消息,特意发微信来幸灾乐祸。

“景二哈,你好啊。”

草。

景胜给他回电话,开口就问:“我怎么就成二哈了?”

林岳回:“拆家啊。”

景胜骂:“滚你妈。”

林岳笑嘻嘻:“我爸告诉我的,说你家几个长辈一合计,讲你最具备流氓土匪气息,就适合搞拆迁。”

景胜想砸手机:“……真行,真对得起我,他们都是我祖宗。”

林岳又问:“晚上喝酒吗?”

一提这事,景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鬼,前天你帮我叫的什么代驾?”

林岳回:“美女代驾啊,满大街男代驾,我一叫就是女代驾,兄弟我不够意思吗?”

景胜干笑:“够意思,一叫一个准。”

景胜坐回床边,陡然灵光一现,问:“岳子,你给我下的代驾软件,可以指定谁给我代驾吗?”

林岳阴阳怪气地唷了一声:“咋地,看上那妞了?”

“没有。”

“那是?”

“结仇。”

“跟一女的有啥好结仇的。”

“你懂个毛,直接跟我说行不行。”

“不行,只能代驾选车主。”

“嗨……”景胜叹气,有些失望。

“你到底要干嘛?”林岳问。

景胜仰倒在床上:“想见她。”

“你不是有她电话?”

景胜:“不接啊。”

林岳嗤之以鼻:“还说不是看上人家。”

“真不是,一时说不清,就见个面,让我说几句话,一面就成。”

“要不你把她电话给我,”林岳提议道:“她不接你电话,不代表不接别人电话啊。让我老婆打,就说是她以前一个老顾客,喝多了,不敢叫男代驾。”

“还是你脑子灵光!”拨开云雾,景胜兴奋地连蹬两下腿,从床上一跃而起。



当晚,ce,门外。

于知乐拎着平衡车,刚要给方才叫她的女士电话,就有人在背后拍了她肩膀一下。

于知乐警惕地回头,看见了一张有几分陌生、也有几分眼熟的脸。

一对上她视线,来人就扯了扯嘴角,笑了。

似曾相识的贱笑,瞬间让于知乐想起他是谁。

他今天还煞有介事地梳了个偏分小油头,露出整片额头,难怪乍一眼没认出来。

冷蓝色的霓虹在烁动,一下一下,辗转过男人的面庞,像是泼上了淋漓的鸡尾酒。

“好巧啊——大内高手。”男人开口打招呼,懒洋洋的拖音,顺便送她一个绰号。

被她揍过的连环夺命call小王子找上门来,于知乐稍有些惊讶,但这份讶然并未衍生为任何惧怕。

她完全转过身,面朝他问:“有事吗?”

“没事儿,偶遇,正好过来算笔账。”他吊儿郎当地说明来意。

于知乐搭高了平衡车,好整以暇:“你说,我听着。”

“昨儿个么,电话里让你道歉,你不愿意,”景胜从大衣兜里取出一本病历,皱眉叹息:“唉,那我也没辙,这里呢,是我的病历和检查单,我准备报警,既然打了人,就别想赖……”

没等他说完,于知乐打断他,反问三个字:“证据呢?”

景胜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证据?”

于知乐回:“我动手的证据,”末了补充一句:“直接证据。”

景胜恍悟,原来她想死不承认?

他握紧手里的病历,仿佛捏着她的命脉一般趾高气昂:“这不是证据?医生确诊我被人打过,除了你还有谁,手欠成这样,也不看看是谁就敢打。”

于知乐面色不改:“这算什么证据?”

景胜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回嘴:“这还不算证据?”

于知乐回:“当然不算,能直接证明我打过你?医生指名道姓说打你的是我?”

她咄咄逼人的追问,着实让景胜愣住一下。

这女的,明明比自己矮几分,但气势莫名地就好像高出两截。

景胜沉吟,搜肠刮肚找到其他反击理由:“你别忘了,我可以申请调看停车场监控,你对我做过什么,一目了然。”

说完他还扬了扬眉,贱兮兮的。

闻言,于知乐不假思索回道:“你调吧,反正在车里。”

言外之意,监控根本拍不到,你奈我何。

景胜:“……”

我去,原来把他喊到车里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不过,刚才的“监控”一说,给景胜提供了颇多新思路,他很快回道:“那我车里的行车记录仪,你还能躲得掉?”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景胜明显就是那个大魔王。

于知乐微微蹙眉,暂且没有回话。

“是不是突然间觉得好怕——怕——”景胜笑意盎然,卷着病历在身侧漫不经心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