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2/2)大师兄貌美如渣[穿书] / 緋色

会回到内城客栈。

不过辰砂一直都待在蝉衣的墓前,就连晚上都不曾离开。

修士不像普通人,辰砂就算连续打坐一个月都没问题。

苍麒知道他是想多陪一会蝉衣,也没多话,每天带景黎练手,待天黑结束之后,和辰砂打过招呼,就带景黎回城。

明天就是花鹤翎的花期,今晚也是在这停留的最后一晚了。苍麒一边走,一边想着别的事,他在出门前,让人盯着白蔻,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动静。

上辈子他一出关就遇见了宗门覆灭,除了知道入侵的是魔族,白蔻和此事有关联之外,其他并不清楚。

他出关的时间太晚,惨案发生的又太多,留给他的时间太过短暂,能知道的信息实在有限。

而且,他那时没见到明玄,也没见到宗主或是其他长老,可要说九华宗的高阶修士全部覆灭,他也是不信的,大乘期的高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陨落。

可他出来之后,的确是一位高阶修士都没看见。

还是说……这中间,有其他的变故存在?

正兀自想着心事,忽然察觉到身边的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见景黎盯着脚下,一眼扫过,并未发现异常,不由奇怪道,“师弟?”

听到这温和的声音,景黎心里更加不自在起来。

他是一直都把苍麒当兄弟看,但这里面未尝没有一点雏鸟心态。他知道苍麒人好,也知道他对自己照顾,但苍麒对他越好,他就越发觉得不自在起来。

那天被炮灰们找上门时,辰砂的质问并没有错,他也知道自己伪善,但他真的没想到,被他当成替罪者的苍麒,会在那个时候,对他说那句话——对方的坦荡磊落,愈发衬托的自己小人了。

更遑论接下来的这几天,苍麒一直都陪着他熟悉术法,毫不吝啬的倾囊相授。

景黎觉得自己心里的良心小人已经快要切腹谢罪了……

“师兄,”景黎鼓了鼓勇气,“那天……”

苍麒:“?哪天?”

景黎尴尬道,“就是,那些人找上门来的那天。”

苍麒挑了挑眉,等他下文。

“我……我没想到,师兄会那么说。”景黎低下头,他知道,但凡是修真界的这些土著,都会觉得自己当时没有把那几个人直接处理掉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虽然辰砂的问话被他打哈哈的敷衍过去,可他自己也清楚,只要继续待在修真界,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所以当辰砂那么认真的问他时,他无话可说,但也绝对没想到苍麒会那么说。

不可否认,他当时是真的松了口气。

景黎低下头,喏喏道,“……谢谢师兄。”

苍麒看起来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仍是好脾气的笑笑,笑意却不曾达眼底。看着景黎的头顶,神情漠然。如果他真的为景黎好,就不会帮景黎把人给杀了,而是让景黎自己下手了。

景黎很快又沉默了,他知道,他不可能一直依赖着苍麒。

而他现在之所以还能保留这份伪善,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受到威胁罢了。

如果当时对手的实力不像田元耀这般不济,而是令他难以招架,又招招狠毒的想要他的命,他想,他也还是会抛弃这份伪善的。

景黎不禁苦笑起来。

因为这个c-h-a曲,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没说话。

苍麒是在盘算接下来的事,景黎则是有点自我厌弃的消沉。

等见到比他们两个更加话少的辰砂,气氛越发古怪起来。

辰砂倒是没说想,见他们两个回来了,便道。“明天就是花鹤翎的花期,等此间事了,我会去城内寻你们。”

苍麒微微颔首,最迟明天下午就出发,他们自然没必要再跑一趟。

这几天过的实在充实,如果辰砂不提,景黎都要把花期的事给忘了。

辰砂知会过他们之后,又回到蝉衣墓前,像根木桩一样的伫立不动了。

这次因为角度问题,景黎终于看清了辰砂的表情,不是他想象中的悲伤,毕竟蝉衣已经过世快二十年,看着架势,也是经常来看蝉衣的,这么多年下来,也不可能再像一开始那样情绪外露。

只是景黎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就算是每年都来,可辰砂的眼神实在是太平静了。没有一丁点的情绪的在里面,没有悲伤,也不存在追忆,就好像他看的是一块石头,而不是她母亲的墓一般。

景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蝉衣的墓,以修士的身份来说,蝉衣的墓真的是寒酸简陋到了极点。辰砂既然连蝉衣喜欢的花都记得,还专门为了等花鹤翎的花期而推迟回去的时间,为什么不把蝉衣的墓给修缮一下。

似是注意到景黎的视线,以及眼底的疑惑,辰砂微微侧过头来,眉目清淡,“这墓是我盖的。”

……这样的墓哪里需要盖,直接拿土堆就行了。

景黎眼角一抽,听见辰砂的下一句。

“在我七岁时。”

第十八章 司嫣

像辰砂这种说话只有上文没下文的人,要是放在他没穿越前,那是要拖出去打死的。

在我七岁时……

摔,他正等着进入正题呢,辰砂竟然就闭嘴,又当回守墓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