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13杏花春

(2/5)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 叶妩色

行大逆不道之事,还想推卸罪责?”

冯尚功辩解道:“陛下,奴婢避入皇宫,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奴婢就是多年前的醉芙蓉,又岂会去偷玉玺、自暴底细?再者,奴婢偷玉玺何用?”

楚敬欢严肃地问道:“你说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犹豫再三,冯尚功才道:“奉了皇贵妃娘娘的命。”

萧婠婠震惊,竟然是皇贵妃指使她偷玉玺。

林舒雅为什么这么做?

“皇贵妃偷玉玺做什么?你莫胡说八道。”刘喜斥责道。

“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轻饶。”楚连珏阴沉道。

“奴婢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冯尚功抬首,决然得不像说谎,“有一日,皇贵妃娘娘私传奴婢,对奴婢说,朝廷已抓到奴婢的师兄金飞狐,很快就会问斩。皇贵妃娘娘说,只要奴婢为她办一件事,交出一万两黄金,娘娘的父亲林大人就有法子保师兄一命。娘娘要奴婢办的事并不难,奴婢为了救师兄一命,就答应为娘娘偷玉玺。奴婢半夜潜入乾清宫,偷到玉玺之后,连夜出宫,送给一人,此后的事,奴婢完全不知情。”“你将玉玺送给宫外何人?”楚连珏追问道,褐眸眯了又眯。

“奴婢不知,是皇贵妃娘娘让奴婢去‘明月楼’找人,那人以黑发遮住大半个脸,奴婢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整个大殿一片宁静,气氛凝重。

萧婠婠不明白,林舒雅竟然胆大包天地偷玉玺,还将玉玺送出宫给一个人。她这么做有何企图?不担心事情败露,危及整个林氏吗?或者,她与其父林文钧图谋不轨?

刘喜道:“污蔑皇贵妃娘娘可是死罪。”

冯尚功凄然道:“奴婢是朝廷重犯,如今又偷玉玺,还能活命吗?奴婢又何必污蔑皇贵妃娘娘?陛下,奴婢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楚连珏寒声下令,将冯尚功暂且收押,听候处决。

楚敬欢不语,与萧婠婠对视一眼,似在告诉她: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脱罪了。

她在想,陛下会相信冯尚功所说的吗?他将如何处置林舒雅?

“陛下……”刘喜小声道,觑着陛下阴寒的神色。

“凌玉染,此案已查明真相,与你无关,你可以回去了。”楚连珏瞥她一眼,接着示意刘喜带所有人退出御书房。

只留下燕王楚敬欢。

楚连珏从御案走下来,英眉深锁,“皇叔以为醉芙蓉的供词有几分可信?”

楚敬欢剑眉飞拔,亮光微闪,回道:“陛下,无论醉芙蓉的话有几分可信,皇贵妃好办,林氏不好办。”

楚连珏赞同地颔首,“皇叔也以为林氏暂时不能动?”

“时机未至。”楚敬欢的一双黑眸精光闪烁,“臣以为,京中四大望族盘根错节,权势滔天,动一而发全身。倘若冒然下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假若醉芙蓉所说的都是真的,那林文钧也太胆大包天。”楚连珏气得攥紧拳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审时度势,以后宫牵制四大望族,可一试。”楚敬欢意有所指。

“好,玉玺失窃一案,就由皇叔审理。”

“臣遵命。”

————

燕王审理玉玺失窃一案,皇贵妃林舒雅与冯尚功当面对质,各执一词。

对于冯尚功的供词,林舒雅辩解说根本就不知她在说什么,不知道什么金飞狐,也不知什么明月楼,说自己根本没有指使她偷玉玺,说她污蔑自己、受人指使陷害自己。

冯尚功言之凿凿,皇贵妃百口莫辩。

双方争执不下,燕王以有人证为由,奏请陛下裁度。

林舒雅大喊冤枉,说一定是上官米雪那贱人陷害自己。

陛下下诏,贬皇贵妃林氏为美人,搬出永寿宫,移居英华宫。

因为上禀有功,陛下下诏,封上官米雪为美人,仍居重华宫。

一贬一升,虽然都是美人,其背后的圣意却迥然不同,一为获罪重罚,一为有功奖赏。

对于皇贵妃的遭遇,有人说她不知好歹,终于落得如此下场;有人同情她,再如何受宠,也终有失宠的一日;有人幸灾乐祸,说她再也不能嚣张狂妄,再也无须面对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伴君如伴虎,陛下既可宠你,也可废你。

曾经,他宠她无法无天,可是,天终究会黑。

曾经,她将玉玺藏起来,他只是责备几句。

曾经,他为她破了祖例,制金宝赐她,而金宝只有中宫才能拥有。

曾经的曾经,烟消云散,帝王的宠爱,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圣眷如浮云,不可当真。

然而,此案并无涉及林氏,对朝堂宣称皇贵妃不知好歹,故技重施,命大盗醉芙蓉偷玉玺藏起来,与陛下开玩笑。(好看的小说)却不料,此次陛下不只是责备她几句,而是小惩大诫,让她在偏远的英华宫闭门思过。

萧婠婠被刘喜用刑,伤势相当严重,所幸嘉元皇后命太医好好为她疗伤,擦了药膏就不那么疼了。燕王所给的伤药药效很好,她只能收起来。

三日后,楚连珏下旨,命萧婠婠回尚寝局主事。

她在想,也许那夜一曲《山鬼》让他对自己有了一丝丝不忍,他不会再追杀自己了吧。

凌立因为没能及时救她出牢狱,又惭愧又自责又抱歉,总说自己没用。

她宽慰道:“盗玉玺是大逆不道的死罪,陛下亲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