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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心念花开 / 菲言菲语


饼,听无烟回信鸽带来的消息。

“翼阁回报说,四月初九武林大会第二天的彩头,便是谷里失窃的颜如玉,另一个彩头是冰蝉,天下第一庄放出来的消息说,彩头都会由捐人亲身携带到场,亲手交给当日逐出的剑榜第一人。”

又呷了口粥咽下,意思是刚才的消息也咽下消化一般,问道:“可有谷主的消息?”

无烟清冷恭谨的声音接下:“三日前,有人持墨玉菊花牌在天宝钱庄益都行提了二千两银票。”

宝瑞冲远昊飞了个得意洋洋的眼花儿:“我说吧,这会该没钱使了,哪还能不露行迹。绕弯去了益都么,倒也离扬州不远。臭老头子自己的东西丢了不管,派底下人来支使我呢,我偏不着急,看他能沉得住气不现身?这回远昊哥哥服不服本小仙的神机妙算呢?”

远昊噗嗤一声,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笑骂:“你生来就是克着老头子,师傅他又怎么能跑得出你的算计。”

宝丫头呵呵地直乐,一想到马上进小秦淮有大乐子可闹,兴冲冲地对无烟和侯在旁边的无衣道:“你们赶紧去装扮收拾,让那秦淮的花妹妹们看看,咱们无缘谷出来的人,可是什么魁都赶不上的风姿”。挥挥手象撵鸭子一样将两个姑娘撵了出去,然后笑吟吟地望着身边的正觉好笑的男子,仿佛期待他说点什么。

殊不知远昊心里那个烦琐忐忑,哪会给她捧场呢?看她那兴奋劲,远昊忍了忍,思量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严肃泼了个冷水:“一会让人见着了,眼睛可别乱看,麻烦自己收拾!”

妖精被他严肃的样子呆怔了一会,黑眼珠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张嘴问:“怎么算是乱看呢?”又骨碌转了一圈,一个大大的媚眼飞了过来,定下个沟魂的眼神望着他,分明是在说,远昊哥哥是怕我这样看人么?

温和的男子只好揉揉眼角,低头喝饭后茶。

只听得那妖精咯咯的笑声,象水晶风铃一样,在三月的和风中叮铃铃地传送出去,又点点缭绕在心头。

有美人踏歌而来

三月二八,小秦淮!

故人西辞黄鹤去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惟见长江天际流

当日孟浩然自武昌下扬州,看的也是这柳如烟、花似锦的扬州春色么?

十里烟花秦淮,扬州最出名的花楼,最出名的姑娘,翘首以待正是这一年一度的斗花魁之日。

暮春的扬州,清晨的雨雾终于在中午暖阳下徐徐散去,河上逐见清明,数十条大花船拥挤在河面上,堪堪只留出仅供一船游弋的空间。

斗魁日这天,码头已是不工作了,两条巨大的楼船早已一左一右定在河上,连着码头一起,搭起了豪华的斗魁台,鲜红的锦缎铺泻,说不尽的奢靡。斗魁台上只摆放了寥寥几张太师椅,必是等待身份最尊贵的人莅临。

不错,最尊贵的!

不说那斗魁台,楼船的席位,自然是留给主办方邀请的贵人。河上的那些花船载的就是何人?除了最fēng_liú的花娘,便是各地来的名流富贵。越靠近斗魁台的花船席位越是珍贵,最昂贵的二层首席,卖的就是一万两的高价!

这是十年来最隆重的斗魁日,不仅是有最美的花,还因为四月初八即将在天下第一庄举行的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此时的扬州,此时的小秦淮,早已集齐了最富贵的人,还有最受人瞩目的英雄。

两岸,看热闹的人群水泄不通,耐不住性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可河上却是一派祥合,除了淡淡的丝乐之声,数十条船上竟没有半点吵杂的声音。、

等。

谁在等?扬州在等,秦淮河在等,姑娘在等,观赏的人在等。

等谁?

“哈哈哈哈,今天端的是热闹,孟尝等让诸位久候了。”那声豪气的长笑,竟把河上的丝乐,岸上的吆喝声硬声声压了下去。只见一行人六人,从右边的楼船缓缓走到斗魁台中央。为首那人一身紫红大袍,修身阔步,双目深邃,一看就是内力修为精湛之人。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句:天下第一庄庄主孟尝!

先是窃窃私语,接着人声便蔓延而去。古有齐国公子孟尝,今有天下第一庄、江湖仁义君——孟尝!

孟尝又是朗朗一笑将人声压过,向左手青袍之人抱拳行了个江湖礼,又作了个请的手势:“府台大人请上座。”

那青袍中年人缓缓笑道:“呵呵,今日杨某不带官职,仅一文人也,孟庄主不必客气。”却不推辞,居中走到首位坐下。一旁众人眼尖的以看清,正是扬州府大人杨烁清。

孟尝微微一笑,目光在其余四人面上匀匀看过,那几人微微颔首以示回礼,他才又开口朗声道:“那今日我等就遵俯大人意,只谈风月罢。”

只见他轻抬右手,左边楼船即急急走出一位极有风韵的美妇人。

那美妇人向主位深深一福行礼,语调平稳又字字清晰地说道:“小女子扬州司乐坊执事古月吟见过各位贵人,各位贵人万福。小女子代谢各位贵人赏脸出任本次斗魁赛公人。”复又将头微微抬起,目不斜视接着禀道:“今年的斗魁赛,自本月初一开始,已进行了六轮筛选,最后参加今日斗魁的,分别是虫二楼的邀月姑娘、万花坞的非烟姑娘、清玉居的锦瑟姑娘和百音阁的妙音姑娘,奴家现就请四位姑娘来拜见各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