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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驸马守则 / 清歌一片


去地想个不停。

“还等什么,快点吹灯上来!”

帐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娇斥,步效远吓了一跳,回过了神,心中却是一阵松快,急忙哦了一声,转身过去吹熄了灯,掀开了帐子,小心翼翼地摸着浅.草.微.露.整.理爬了上去。

她好像已经躺在了里侧,外侧留了片空的位置。

步效远躺了下去,一转头,就仿佛又闻到了那种绵绵的幽香,她刚才应该也沐浴过了,心神一荡,怕她知道了,连气都不敢透一下。

“出去点,靠过来热死了……”

一条被褥噗地丢到了他的身上,身边的她突然又说了一声。

现在已是初秋,入夜凉意就很浓了,她却还这么怕热。步效远有些惊讶,张口说道:“我给你打扇吧……”

“谁要你打扇。你睡出去些就好。”

她抢白他,声音高了些。

步效远急忙往外退,直到紧紧挨着床沿了,她这才仿佛满意了,低声嘀咕了句:“晚上睡觉不许打鼾,不许往里靠……”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拉紧了裹住自己的那条被褥,转身朝里侧卧了过去,终于静了下来。

步效远一直绷着身体,直到听到里面的她传来了轻微的均匀呼吸声,知道她已经安然入睡了,这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是白花花乱糟糟一片,毫无睡意。

不过短短的一个夜晚,他仿佛经历了从地下到天堂的突然转换,现在想起,还仿佛像在做梦,叫人匪夷所思。

他用力捏了下自己的腿,生疼。

真的不是梦。

他满足了,能这样躺在她的身外,静静听着她的呼吸之声。

***

步效远一早醒了过来,外面天色微亮。睁开了眼,就吓了一跳。

他的半个肩膀挂在床沿外,稍不留心就要摔下去了,这倒无关紧要,吓住他的是他身边的人。

她竟然紧紧挤在他的身边,拱着身子缩在他的臂弯之下,一只脚挂在他的腰间,她自己的那条被褥却是被踢了下去,只剩一角缠在她的腰腹之上。

步效远怕惊醒了她,不敢动弹,僵了片刻,见她身上没盖被子,早间阴凉,自己倒没关系,怕她身子娇弱受凉了,于是试着慢慢地往上拉高被褥。不想那被褥被她压得牢实,没扯动,反倒是把她惊醒了。

***

昌平觉得身上有东西在动,一下就醒了过啦,微微睁开眼,刚要习惯性地伸个懒腰,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热实的男人胸膛,她的脸正贴靠了过去。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才看清了状况。

“步效远,你贼胆包天!竟然趁我睡着了这么挤过来!晚上给我睡脚踏去!”

她叫道,呼一下坐了起来,还带了几分惺忪睡意的脸庞上沾了几缕凌乱的发丝,却是怒目圆睁。

步效远吓了一跳,急忙指了下她还压住自己腰身的腿,昌平这才看清了状况。

不是他……是自己往外推挤他,还很不雅观地把腿架在他的身上……

昌平的脸有些发热,飞快地抽回了自己的腿,往里面挪了下,闭上了嘴巴。

步效远以为她有些不快,急忙翻身坐了起来,低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扰了你睡觉。还很早,你再睡下,我先去兵营了……”

昌平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传来了阵敲门声。

“公主,驸马爷,宫中来了急令,叫公主和驸马即刻入宫。”

步效远一怔,看向了身边的昌平。见她也正看着自己。

“还看什么,一定是出事了。快点。”

昌平推了下他。

***

今天本是朝廷的休沐日,步效远与昌平被宫人带到了御书房,远远看见双门大开,廊下已经聚集了一些朝臣,有些还衣帽不整,睡眼惺忪,看起来应该都是被匆忙间叫了过来了,正在那里窃窃私语,脸上神色惊疑不定,显然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看见他两个过来,立刻停止了议论。淺愺嶶虂

女皇很快就过来了,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事情的原委很快就被宣布了。

中昭的属国西戎再次叛乱。叛军闯入王宫,杀了明元女皇新立的王,拥立前朝世子为皇,宣称脱离中昭的控属,并且趁了中昭不备,偷袭了它与西戎接壤的竟州,一举夺了七八座城池,掳掠数千民众。

这是发生在十数天前的事情了,却因为路途漫漫,驿报直到今日凌晨才送达天听。

群臣一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刻就如炸了锅般,议论纷纷,只很快大部分人就都附和了端木辅国公的言论,主张暂时不要兴兵发难,派遣使者过去恩威并施,理由就是中昭近年已经战事不断,国库入不敷出,再这样大肆兴兵,于国长远不利。

“屁话!连我城池百姓都夺了去,还恩威并施。国公和尔等是舒服日子过惯了,被吓破了胆,还是想有朝一日那西蛮打到帝都,你们好浑水摸鱼吗?”

一人突然大声呵斥,众人看去,见是大将军鲁鹿,怒目圆睁,知道他向来说话耿直,怕被殃及,都立刻消了声去。

辅国公也是勃然大怒,斥道:“我对中昭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何来浑水摸鱼之说?倒是鲁将军你这样公然咆哮朝堂,对陛下及其不敬,其心可诛!”

“都住口吧!”

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下就压下了满室杂音。

众人见女皇开口了,这才齐齐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