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年的这一声似是由鼻腔发出,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听上去低而磁x_ing。

安迷修低头避开扫拂而过的呼吸,正在心中斟酌言辞,就听雷狮忽然道:“你头发挺软的。”

青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脸红了,他总觉得雷狮在说这句话时有些理所当然的亲呢,仿佛他们本该如此,又似乎有哪里发生了改变。还未等他思考明白这个中的差异,雷狮的手离开了

皇子殿下退开一步,背负双手,眯着眼睛观察他。安迷修攥紧手中的行政公文,急匆匆的告辞离去,形容颇为狼狈。

自那天起,雷狮就像是重新对他产生了兴趣般,整日以捉弄他、看他局促的姿态为乐。

年轻的皇子殿下会在富廷宴会时,抱着一个女人滑入舞池,视线却穿过她光滑细腻的肩膀,直直落在陪同于国王身侧的安迷修身上。然后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忽然扣住了女人的腰肢。眼神中蕴含的侵略感有如实质,仿佛那只手真正落的地方, 是在他的腰上。

也会在擦肩而过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撩刮过他的掌心,酥酥麻麻的痒意引得他不由一抖,捏紧了拳头,在之后的狭路相逢里不敢再摊开手掌。

这样的次数多了,安迷修甚至生出种他在和雷狮偷情的错觉来, 莫名其妙的背德感常常令安迷修感到困扰,无所适从,他不知道雷狮究竟想干什么,而这些似是而非只可意会的行为,也令他不知该从何提起,迫于无奈,只能避着人走。

雷狮只是看着,欣赏着他狼狈的模样,然后似笑非笑地说上一句:“安迷修,你跑什么。”

他有时会抬起头看人一眼,对方满脸兴味,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模样。终于有一次,他忍不住说:“殿下和原先不一样了。 ”

雷狮眼中的笑意逐渐褪去,他心不在焉地转着手上的戒指,冷不丁地说了句:“你不喜欢吗。”

夜晚的满天星光倾泻而下,流转过他的脸庞,悠扬的曲调自宴会厅溢出,飘扬至花园内,小皇子立身于花丛之中,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什么喜欢?喜欢什么?

安迷修疑惑茫然,空气中流动的暖昧氛围令他不由面红耳赤,踟蹰半晌,老老实实答:“殿下身上的变化……在下有些不习惯。”

雷狮静了会儿,忽然恶质地笑了:“那就让你习惯习惯。”安迷修一听,不由头痛起来。

所幸碍于国王的眼线,雷狮的行为还算收敛,不会做太过出格的行为。安迷修也算暂时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隐隐担忧起来

伴随时间的流逝,国王逐渐老迈,对两个儿子的提防之心也日益加重,到如今甚至变本加厉,隐隐有食子的倾向。衰败的身体使他变得尤为暴戾和敏感,任何风吹cao动都将引来他的怀疑。百花骑士团是他的囊中之物,任何人都触不得的逆鱗,一旦发现三皇子和自己的所有物过从甚密,那么,雷狮很可能将提前退出舞台。

这不是安迷修乐意于看到的。他始终还记得三年前的临别之际,对方一本正经说要成为王的模样。那过于认真的眼神,令当时的他心生触动。

任何可被称之为信念的东西,都该得到尊重。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身体康健的国王,突然暴毙了。

他是被毒杀而死。检查结果一出,金雀花王朝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动乱,所有蛛丝马迹隐隐指向雷狮,远在约克郡的大皇子更将剑对准了自己的王弟,义正辞严说要大义灭亲。

得知消息的安迷修连夜来到雷狮的卧房,与人相顾无言。半晌,雷狮从床上站起身,笑了声:“怎么,百花骑士也是来讨伐我的?”

安迷修连忙道:“不, 殿下误……”

雷狮打断他:“可你不相信我。你的心并不坚定,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我说错了吗。”

安迷修一时语塞,他其实并不清楚,只是遵照本能的驱使来到这里。

雷狮看着他,忽然道:“脱了。”

安迷修一愣,看着居高临下俯视他的三皇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雷狮的神情更冷了,以命令的口吻道:“我要你把衣服脱了。”

“还是说——”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已经不把我当做主人看待了?”

青年人的身体成熟健朗,瘦而不柴,分明的肌理没有一丝赘肉,雷狮从背后覆上来,右手穿过肋下,沿着光滑的腹肌一路下滑,最后落入腿根,用力掰开他的大腿。安迷修被动的趴在床上,承受来自身后的侵袭。

他被迫打开密闭的x_u_e口,接纳一根来自同x_ing的x_ing器,粗硕炙烫的雄x_ing器官不断在他体内进出,拉扯摩擦着敏嫩的肠壁。他被对方强势剧烈的征服行为弄得透不过气,只能倒在柔软的被褥间喘着气。

s-hi濡的响声自*合处响起,回荡在夜晚空寂的房内,羞耻的安迷修将脸埋进了枕头里。雷狮却不让他如愿,捏住他的下頜将脸掰过来,与自己相对。他残忍地,逐字逐句地盯着安迷修的眼睛说:“以前你所知道的,都是我故意装出来骗你的。好好看清楚,我就是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到现在。”

雷狮的动作温柔起来,他亲吻着安迷修背上的伤疤,那些在经年累月的战斗中留下的功勋章;取悦着他的身体,诱发那被压抑在深处的渴望。恶魔温柔的背后,是更深一步的侵蚀,他让他的身体在疼痛的甜蜜中活得快乐,在生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