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时落入瞳孔中灼热但又不够刺痛的感觉。

你可以用任何可以想到的美好词语来形容他现在眼眸的美丽程度。光使那层绿色变淡甚至泛金,他微微眨了眨眼睛,眼神像是延伸到了视线之外的地方。那里与这里,不在同一个时代,不在同一个国家,甚至不在同一个世界线上。可是那里有同样的落日,同样的恍神,生命总是相似的东西。他坐在高墙之上,他站在大海边缘,他存在在每一个近似于不存在的模糊印象中,然后想到了同样的人,思考着不同的人生。

你说,这是巧合吗,还是冥冥之中定下的剧本。它们千奇百怪,却又殊路同归。仿佛在印证着宿命感,逃不开,躲不掉。然而就算相遇是被安排,接下来怎么选择依旧是从已知到未知,若是结局相同,那也是注定的缘,如此既往,驳论循环。

比如现在。

艾伦盯着那朵生命力出奇顽强的玫瑰。它从到来那天开始就被c-h-a在一个水杯里放在窗边,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别说枯萎,它的颜色仅仅只深了一点点,香味依然。黄昏的最后一缕光从它的花瓣上被抽走,它依旧开得孤傲。这让他想起一个人,他突然想问问他是否真的有一个隐秘的玫瑰园,在郊外的森林深处,甚至在地下。对他来说,他好像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

艾伦决定登门造访利威尔,他告诉自己就是因为这个蹩脚的理由。

他没想过,这是最最最不合适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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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看到艾伦的时候很惊讶,虽然这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女执事邀请他在屋内坐下,见过几面的另三位侍从正在客厅里玩着扑克,却不见屋子的主人。

他们无聊时候的消遣让艾伦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周末,从学院带回的作业要在父亲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每每到周日下午最清闲的时候他就会与米卡莎和阿尔敏互相串门,三人玩着百变花样的纸牌游戏。这么看来的话,他们还真的与普通人无异。再次确定了自己对他们的这个认知以后,艾伦打消了最后一丝顾虑,果真再没有半点儿害怕的样子,只保留应有的礼貌和谨慎。

他没有表现出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面对四位血族应有的胆怯,这让奥鲁欧有些不屑地瞄了他几眼,碍于主人对其的特殊关照,他也不敢说什么。出奇有趣的一幕,他表情的浮动让在场除艾伦以外的人都有些想笑。气氛完全不同于艾伦前两次来到这个屋子时的样子,少了利威尔强大的气场,多了一份如在友人家做客的日常味道。但这显然不能达到他的目的,在他开口询问之前,佩特拉已经先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