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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乔翘低头笑出来，“那我马上出来。”

“等你。”

柏冯收了手机，将左手伸出车窗，雪花落在他的手上，落在他的衣袖上，带一点冰凉。

他抬头环视这空旷的学校，除了漫天飞舞的飘雪，只有偶尔的一两只不怕冻的飞鸟，风声传过来，柏冯探头出去感受，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

是冯平。

他正往外走，黑色长大衣前扣开着，走起路来带风，下摆微微往后扬起。

他走的很快，没多久就消失在柏冯的视线里，看那方向，大概是出学校去了。

他来干什么？

柏冯想不到，也懒得想了。

乔翘到的很快，在学校门口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他让她就在外面等，先别下车，有点冷，然后自己拿了伞下车走出去。

“下来吧。”柏冯说。

他将伞举到乔翘的头顶替她挡着，一只手去牵住乔翘的手扶着她，俩人告别了秦叔，转身往学校里走去。

柏冯拿的是一把黑色长柄大伞，将俩人头顶上方飘下来的雪花都挡住，乔翘挽着他的手臂，与他紧紧依偎着，俩人漫步在雪地中，有些安静。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吗？”柏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