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当时活得比一般人通透。”

“没什么通透不通透的，你们这些精英成天忙着去做大事，思考人生的时间就少了。”罗浪咧嘴一笑，“我只是把你们做大事的时间拿去思考人生罢了。”

所以他就思考出了这样一堆东西。

顾盼姿觉得有些有趣。她以前看罗浪，总觉得他是个很得过且过的人。不管是做什么，他都秉持着大学期末考试带来的后遗症，六十分刚刚好多，一分都不行。然而每一次他掐点都掐得很准确，不会再向前进一分，也不会向后退一分。领导刚好满意，但也不会在满意的基础上生出其他来。

你说他不聪明吧，他能把领导在心里给他画的一根线摸得这么清楚，而且将工作成果不多不少的，掐得这么好。可你说他聪明吧？他的那些聪明又全是用在这些上面，跟工作和学习比起来，这些始终有点上不得台面，显得小气。以前顾盼姿势非常不赞同他这种处事哲学，然而现在听他讲了，却又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他还没有说话，对面的罗浪就开了口，“那个顾总。”

顾盼姿抬眼看他。

罗浪说道，“你走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提议。我觉得……咳……”他像是紧张地干咳了一声，不太自然地说道，“我觉得我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