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叫‘牡丹’吗？”

“是啊，取个什么名不好，竟然取了这么个名字。挺奇怪的吧？”

“他要找的那个‘鬼’就叫‘牡丹’。”

“鬼？你们都说过呢，‘来找一个鬼影’。不是开玩笑的吗？”

“如果是个玩笑，他这个玩笑就开的太沉重了些。毕竟对他来说‘牡丹’是不同寻常的。”

“牡丹是个人啊？”

“嗯。我记得应该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吧，他宫里进了一个叫‘牡丹’的小丫头，长相可爱又聪明伶俐。那时我还能偶尔出入宫里。”还能？“每次去就见他带着牡丹到处炫耀：‘你看她还这么小，可却能写得一手好字了！’‘怎么样？少有女子能下得这么好的棋吧？’‘我从没吃过比牡丹做的更好吃的菜！’可宫里御厨众多，我想事实还不至于如此。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宠爱牡丹甚至胜过了对亲妹妹澜彩公主。”

这样听钟湛说起牡丹——啊！我见到的那个牡丹——的事，总觉得有点陌生，要努力脑补这些话要怎么从他嘴里出来才算正常，尤其转述的还是这么个人，完全染上了傻气。

“可是等过了几年我再进宫时，他突然不再带着牡丹到处转了。那时牡丹已有十三四岁，长相愈加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