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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机长大人请回答 / 陈衣归


江杨说:“好啊,那我很开心了。”

看得出来,他是挺开心的。

但是陈安宁却没有那么开心了。

她把同心锁捏热了。

那把同心锁,是要他们两个亲手挂上的。

陈安宁有一点迷信这些,她觉得祈盼一生一世有点贪婪,但是最起码,它可以保佑他们在这一年,好好地走下去。

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吧。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明年,还有以后,还会有好多好多年。

舞龙刚刚开始,一群人挤到前面去占地方。江杨快准狠盯上一个目标,拉着陈安宁就往前冲。

他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牵了女孩子的手。

等江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陈安宁甩开了。

他回头,错愕地看着她有点复杂的神情,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对不起啊。”

陈安宁记起第一次和叶迦言牵手的时候,应该是在美院去图书馆的路上,他好像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男生总是这么自信和莽撞。

第一次拥抱也是,在混乱的地铁里面,被他非礼,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

因为那是喜欢的男孩子,无论怎么样都是一直喜欢着的人。

每个人都会有不公平的时候,因为我们面对喜欢的人,就可以通融好多。

明明没有分别多久,但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他。

陈安宁自觉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可是她爱上了叶迦言。

他的每一个举动和每一个决定,都在缓慢的时光流逝中,让她潜藏起来的情绪化,一一现出了苗头。

“江杨,对不起,我不看了。谢谢你今天陪我。”

江杨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了?”

陈安宁说:“我要去找叶迦言了,我不想看舞龙,我想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

江杨唱的歌:五月天《后来的我们》

第40章戒指

据说叶江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现在在手术抢救。

被车撞了毋庸置疑,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意识。但是是不是因为过马路不小心,这就不得而知了。

手术室外面,一群家人哭哭啼啼,叶迦言一赶到,他妈就拉着他哭。

说明了情况以后,叶迦言沉默了很久,最后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妈,爸爸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自以为足够小声,不料还是被身后的亲戚听去,上了年纪的大伯气不打一处来,指头指着他就乱骂一通:“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什么叫不想活了?”唉声叹气的,“小孩子真是不懂事,乱说话。”

叶迦言不吱声了。

吴瑛荷站出来解围,“迦言是个好孩子,他说话没有恶意。”

其实吴瑛荷也能够理解叶迦言所说的“不想活了”,她也不否认,但是让她承认,还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准确来说,是强人所不愿。

叶迦言的直觉很准,他爸爸这次的事故不是意外,出事的地点就在他离开的那条街上,爸爸送他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感受到一点点危险的征兆。

如果爸爸是自杀,那这一点征兆一定会在他面前隐藏得很好。

肇事司机逃逸,在场没有一个见证人。

“你爸爸,他很善良,如果他想死,一定不会拖累别人。”

医院长椅上,吴瑛荷在叶迦言的袖子上蹭了一把眼泪,“可能,这就是一场单纯的车祸吧。”

她宁愿相信天意如此,也不愿意让丈夫变成一个抛妻弃子的懦夫。

在这种紧急关头,吴瑛荷需要一点作为妻子,作为女人的尊严,来支撑她变得冷静下来。

叶迦言觉得妈妈向来是一个很随心的人,有点神经大条,时常脱线,她这样的性格,不太容易被外在的干扰左右。

所以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妈妈。

因为人在生死面前,不管竖起多大的力量,也无法抗衡命运的拨弄。

大年夜,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

好像是一个笑话。

叶迦言说:“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给我解释一下,爸爸最近到底怎么了。”

吴瑛荷一怔,她没有底气地嘟囔了一句:“解释什么呀。”

叶迦言叹了一口气:“妈,我快成家了。”

这句话,跟刀尖对准了心脏,不轻不重地扎进去那么一点儿似的。

偏偏让她疼,不让她死。

她的儿子,就要有自己的家庭了。

这他妈,雪上加霜啊。

吴瑛荷更加哭得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她哭得眼泪都干了,叶迦言不知道怎么安抚,去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矿泉水。

此时,电话响了。

陈安宁打来的,问他在哪里。

叶迦言疑惑是不是江杨没去找她,陈安宁又接着说了句:“是不是你让江杨来找我?”

“……”

“你过分。”

“对不起。”

“在哪啊?”

“359。”

“生病了?”

“爸爸出车祸了。”

陈安宁沉默了一会儿,说她想过来。

叶迦言也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陈安宁立马等不及说了一句,“我来了。”

然后她把电话挂了。

陈安宁那边,为了不让江杨觉得自己被耍了,她一个劲儿道歉。

好在江杨还是乐乐呵呵的,还十分好心地给她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