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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本护法也不想绿 / 隐裳为玉


容山庄,还会有好果子吃吗?段门主啊,自然是关在囚笼里,每日施以鞭刑。”

额上青筋突突乱跳,方苡墨紧紧攥着拳头。

封长极这是故意的,即使一字慧剑门头上压来挑衅这一宗罪,堂堂一门门主,说关就关?说打就打?这摆明着就是给方苡墨下马威!

偏偏慕容山庄一向规矩繁多,挑衅这种事放在别门别派不至于,放在慕容山庄便是大事了,封长极就算这么搞,也不是说不过去。

可恶!

方苡墨气的牙根都在打颤:“封长极,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得到世上最美的东西,无论是事物还是人,封某都要最美的。”

封长极这话也可以这么说:我要娶你方苡墨

对于这个问题,方苡墨并没有做出明确回答,她道:“我要见段衡。”

*

段衡满身血污,头发披散,静静地靠坐在墙角,闭着眼运功。

方苡墨随着封长极来到囚牢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恨不能三根银针钉死这个畜生!

“段衡!”方苡墨奔过去,段衡听见她的声音,压下内力,睁眼便瞧见她推门跑过来。

“小墨?”段衡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顷刻之间便消亡了:“你怎么来了?快走!谁叫你来的!”

“我若不来,眼睁睁瞧着一字慧剑门葬送在封长极手里?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什么都不怕!”方苡墨坚定的望着段衡,丝毫没有退缩。

那厢,封长极狞笑,挥挥手,四个壮汉将身受重伤的段衡拖出来,按住他的四肢,轻易便制服了他。

方苡墨拦不住,反过来质问封长极:“慕容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封长极可没理她,朝着四个大汉摆摆手,只听“咔吱”,段衡哑着嗓子仰头嘶吼一声,在安静的囚牢中显得异常渗人。

他们活活折断了段衡的右臂!

方苡墨控制不住的抽出六根翼羽子,瞄准四个大汉就要钉过去,此时,封长极幽幽说到:“一字慧剑门方苡墨乱闯慕容山庄,六根翼羽子失手钉死段衡,这么说的话,江湖上又要看大戏了。”

眼见着就要飞出去的翼羽子生生控制在手里,方苡墨一口火在心头烤着,二十多年,从来没谁能将她气到这个程度。

这一番话等于说威胁方苡墨,若是她敢动手,他封长极首先杀了段衡,然后往三界外传的时候就是她方苡墨失手杀了自己的主子!

如他所料,方苡墨不敢动了。

封长极再次向四名大汉示意,壮汉一把将段衡软趴趴的右手按到地上,举起手上大刀。

段衡每根手指的第三节关节上都有一颗非常小的朱砂痣,小的时候,他练一字心法时说过,越是吃透一字心法,朱砂越小,这么多年下来,他手上的朱砂痣已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那么漂亮的手,那么完美的男子,这一刀下去,就残了毁了。

不!绝对不可以!

手起刀落,方苡墨徒手接住一把大刀,很快的,血液弥漫在她指尖,顺着衣袖滴落。

“只要你肯嫁我,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封长极走到她面前,轻蔑的瞧一眼方苡墨满手的猩红:“否则,段衡、一字慧剑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得救。”

“呸!”段衡意识模糊,却将封长极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讥笑着:“你不过就是因为我不肯交出当年的书信才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父亲怎会与你这样的人同盟,过河拆桥!不仁不义!你配不上慕容山庄这个高贵的地方!更不如前庄主风如是!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到了如今,段衡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他对方苡墨道:“不能嫁他,小墨,你不想嫁我可以,绝不能嫁他!封长极不会给你幸福,小墨,就算你嫁他,他也不会放过一字慧剑门,小墨,你听我的!”

三个大汉手上一使力气,生生折断段衡另一只手臂。

方苡墨急的眼泪溢出来,段衡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封长极这样做简直就是在她心头山割肉,想要阻止这一切,腿一软,便跪在地上,方苡墨胡乱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耻辱的屈服是什么味道:“好!我嫁你!承蒙封庄主抬爱!看得上我,我嫁,我方苡墨嫁你!你要怎样就怎样!只要你放过一字慧剑门,放过段衡。”

*

又两日,时逢武林大会,也不知封长极是有意为之还是如何如何,他将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礼放在这一天举行,故而武林大会他并没有出席。

封长极虽是个粗鄙小人,但有些时候说的话还是挺有信用度的,他说只要方苡墨肯嫁他,她就放过一字慧剑门,果不其然,方苡墨那日一答应,他立刻就撤了对临淄一字慧剑门的控制,也没再派壮汉前去对段衡施以鞭刑。

方苡墨望着鸾镜中的自己,艳丽的脸庞,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穿这个颜色的衣裳,这衣裳真好看,鲜艳如血的颜色,上头四只凤凰叼着明珠皆由金丝线绣成,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不知花了绣娘多少光阴。

一穿戴好,她就遣走了所有的人,独自一人坐在床头,静静等着锦绣艳阳升直中天,别人家的新娘子屋里热闹闹,父母揩泪,兄妹欣然,媒婆丫鬟声声道喜,到她这儿,冷冷清清,就像她命运的折射,十六岁之后,除了苦难与死亡,几乎没剩下什么了。

外头人声鼎沸,方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