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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本护法也不想绿 / 隐裳为玉


在风君皓的头上背上。

届时,风君皓站起身,两手挡在额头上,仰头半掩着视线瞧树上的玄机。

墨色的襦裙隐藏在浓密的枝叶中,一角淘气的衣袂垂下来,上头金色的纹花刺绣,风君皓心下知道这是谁到的乱了,朗声道:“方护法,在下要被你的桃子埋了。”

调皮的桃子树顿时安生了,一颗将掉不掉的桃儿兀自落下来,扑通一下砸在地上,这桃子树太大,风君皓抱着篮子围着树干绕了一圈,也没找到方苡墨到底在哪个位置。

一棵大桃子准确的砸到风君皓的额角,惹得他哀嚎一声,顺着这颗惹祸的桃子的来源,微微一笑,跃到那树干上坐着,方苡墨果然就藏在他身边。

风君皓来回接着手里的一颗桃,道:“你们一字慧剑门的伙食怎么样?我可是很挑食的。”

方苡墨先是奇怪这人第一次没有用‘在下’这个称谓,面上依旧望着熙熙攘攘的阳光:“你读过那么多书,应该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吧?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或者,被爱是什么感觉?”

方苡墨接连抛出这三个问,风君皓灵活的右手突然顿住,一颗好桃掉落,他的眸子时而深邃时而清澈,却很少有现在这样视线涣散的时候,良久才道:“水深火热。”

风君皓又想了一下,两手搭在树干上,放松身体,望着方苡墨也在望的地方:“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水深火热;你被一个不爱的人爱着,一样水深火热,你想要挣脱,水深火热,你放任自己沦陷,还是水深火热。”

方苡墨在脑海中描绘着段衡的面孔,渐渐的,活灵活现,可越清楚,方苡墨就越迷茫,她点点头,认同了风君皓这个看起来不贴切却又讲不清哪里不贴切的说法。

“其实我读的书不多。”风君皓接着说到:“世间万物都有规律,有规律就能掌控,甚至是变幻莫测的人心,能揣度就能参透。但是情爱不一样,它是一叶障目,也是执迷不悟,没有规律,无法控制,所以。”

方苡墨偏头看他,等他后头的解决之法。

“所以,,所以这个难题在下也不知怎么解。”风君皓也收回视线,浅笑着与方苡墨对望。

所以,收不回来的东西就不要给出去。

*

方苡墨听闻风君皓要住在一字慧剑门,郁卒了须臾,又听闻他这趟住下主要是麻烦方苡墨替他针灸。

想起那日在李庄,她将他剥了干净的画面,方苡墨就要羞愧致死了,这下竟还要时时刻刻做好替他治疗的准备!

我……

方苡墨郁卒了大半日,想起想去还是出门了。

她要去妙手回春堂开些药回来,方便风君皓那厮突然抽风发病她好提早做准备。

才出一字慧剑门,风君皓那厮就抽了另一种风,他非要跟着。

于是方苡墨带了条小尾巴出门了。

门匾上金灿灿五个大字——妙手回春堂

两边六扇折门大敞,折门上是巧夺天工的雕花,药香四溢老远就只冲方苡墨的鼻观,里头人来人往,来瞧病的有六个坐诊,来抓药的有六个伙计,内堂里排药的晒药的进进出出,十来个上差扫地的小厮忙里忙外。

正要进去,一声尖叫,天降巨物!

方苡墨习武多年,身体的敏锐度绝不是常人可比,一个旋身稳稳接住。

风君皓见人接住了,原来躲得八丈远的也不知是哪个阿猫阿狗,不要脸的上来,关切的问:“怎么样,人可有事?”

元徽又从屋顶上摔下来了。

方苡墨早就习以为常了,怀里的人鹤发童颜,身材矮小,见了她,露出恬静的笑:“小墨,你来啦?”

风君皓笑容一僵。

小墨……?

元徽是妙手回春堂的首席大夫,医术在十里八乡是有口皆碑的,他培养出来的那几个徒弟也是技艺精湛,就是如今妙手回春堂坐诊的那几个。故而,这两年他已经鲜少出山看诊,闲暇的时候就种种花、养养鸟,偶尔也像今天这样,修个屋顶。

不幸的是,体型原因,他不太灵活,经常从屋顶上摔下来,说来也巧,方苡墨总能撞上,一来二去,二人关系非常人可比,也就方苡墨来,元徽还替她看一看。

方苡墨报了几个药名,元徽站在板凳上耐心的替她抓药,笑呵呵的,道:“这几味药你以前没抓过啊,是给谁吃的?”

风君皓要上前作揖,方苡墨轻飘飘看他一眼,凉凉道:“一只小狗。”

“呵呵呵呵……”元徽好想看出了什么,对着风君皓笑,风君皓撇撇嘴,又厚着脸皮跟着他一起笑,道:“平常方护法都抓什么药?”

“她呀,瘦巴巴的,气血两亏,还能吃什么药,补药呗。”元徽悌方苡墨一眼,转过身去抓药,自顾自继续道:“跟她说了多少遍多吃饭少熬夜少奔波操劳,就是不听,我跟你讲小墨啊,你这样以后不能生娃娃,生下来也和你一样,瘦成排骨……”

方苡墨实在听不下去了,偏偏那人还听得津津有味的,简直窘迫死了,连声催促:“快点快点,快点抓药……”

风君皓眼珠轻转,转过来瞧她,眸子里满满倒映着一个她,温柔中含着笑意,配上那样俊美一张脸,一不小心就沉醉了。

☆、第二十三章:小尾巴

对于元徽肆意将方苡墨的病情透露给第三个人,这种没有医德的行为,方苡墨表示很气愤,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