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跟知世说话，让她要好好保密。突然见斜后方伸出一只长手，千代眼睁睁地看见知世手里的画被那只手抽走。手的主人道:“画的什么，我看看。”语音含糊不清，因为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月城雪兔也突然出现在千代身后，笑着跟小樱和知世打招呼。而为什么没有和柳川千代打招呼，月城雪兔看着面无表情的好友，觉得他还是不打扰他们的好。

☆、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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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川千代在木之本桃矢的手碰到画纸的那一刻就反应过来连忙阻止，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木之本桃矢仗着手长，轻轻松松就越过千代的防线将画纸举过头顶。

“唉木之本，你怎么能随便把人家的东西拿走。”千代边一蹦一蹦地跳起来够他的手，一边企图让他自己知错就改。

木之本不为所动，扭身转到另一边将画纸展开，口里说道:“知世都没有意见你这么激动干嘛？心虚？”下一瞬他的目光扫到内容，神情微愣，差点被柳川千代抓住机会一举反攻。

木之本桃矢避开她的手，皱着眉头道:“知世，你们女生都爱穿这么短的裙子吗？下次把裙子画长一点。”

知世好脾气的回了句“是”，完全没有不满。

千代怎么也够不到画，被弄得十分烦躁。好胜之心乍起，几乎忘了夺画的初衷。她一个扭腰斜上踢腿，凭借着身体的娇小和灵活翻上了木之本桃矢的肩膀。木之本桃矢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垂在胸口的腿稳住她，画纸自然被千代截了胡。

“哈哈，我拿到了。”千代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像就把它折起来藏在身后。

“下来！”男生声音隐忍。

千代浑身一凛，低头看见一颗黑溜溜的头颅，吓得她立即从他背上爬下去。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转头却看见月城雪兔对着她微笑。明明那个笑容和以往的笑没有什么区别，千代还是臊得慌，转头一溜烟就跑远了。完了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小樱瞪大了双眼看着柳川千代跑不见，转头看向自家哥哥，“哥……哥哥……”

木之本桃矢动了动肩膀，将校服领带扯开一点，低声嘟囔着“重死了”。

—

“戈薇……”千代脸上带着余热走进日暮神社时刚好遇见放学回来的戈薇，一下子就冲上去将头埋在她的肩颈里不出来。她觉得她不要见人了，没脸。

戈薇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千代不想说出来就没有多问，只是等她镇定些了才说“我们进屋吧，千代不是要给我补课吗？”

由于某些原因，姑且可以看做是千代到来加快了除去四魂之玉的步伐，戈薇重新回到现代时离升学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这次她有足够的时间复习。不过……还是有些跟不上老师的节奏，所以才请千代课下来帮帮她。

口干舌燥地讲了一个下午，千代成功帮戈薇解决了一个难题。临走前，戈薇看着在她脸上恣意飞舞的蝴蝶痣，欲言又止。

千代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戈薇稍微放了心，专心应付她的升学考试。走出日暮神社，后勃颈突然刺痛，千代抬手摸了摸，摸到一片干燥的皮肤。她怔怔地看着干净滑溜的手指，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回到章樫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千代在镜子前脱去因为冬天到来变得繁复的衣服，露出脖颈后白嫩的皮肤，其中一小片如同土地干涸般龟裂。道道裂纹仿若会动，缓缓朝极致尽头延伸。

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在奈落的陷阱里经历过。

千代只看了一眼，强忍住内心的恐慌将衣服穿好，直到最后一件外套。

这么多年妖痣一直没有动静，千代几乎都要以为它没有任何恶意。然而这都是她以为，还来的还是来了，看不见却并不影响它的存在。这么想着，千代突然平静下来。她有在防范未然，现在只差她和剑灵的磨合。

接下来不上学的日子里，她一边如约接下的场静司给的任务，一边借着任务与剑灵磨合。这次无论对手强弱她都拔出天芸剑，妖鞭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她受了不少的伤后，千代有时候明显感觉得到剑灵在和她互动。比如千代受伤时它抖一抖，千代消灭敌人时它也会抖一抖，而千代也从心底里分辨得出它的情绪是高是低。

千代想，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她的时间恐怕不多了，脖颈的裂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所幸冬天穿得厚，没人发现它的存在。

转眼戈薇结束了升学考试，寒假也已过去，千代和剑灵的关系还仅停留在短短的互动上。

她还需要一个契机。

——

春季学期开学第一天，天空下起了大雪。雪朵一簇一簇地落在这座城市，很快积起了越过大人小腿的雪。不同寻常的雪量使得各大单位不得不临时放假，包括各中小学。

晚饭后，千代和章樫众人窝在顶层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观看着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奇异景象。歌留多说想吃炸鸡，野蔷薇建议吃冰淇淋；青鬼院蜻蛉大声宣扬着他游历各地觉得最的雪景，凛凛蝶和渡狸被迫听着，御狐神双炽体贴的给凛凛蝶倒上热茶；反之冢连胜依旧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夏目残夏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千代……千代表示她要出去走走。

马路因为积雪的原因走不得，千代便隐了身形在各家屋顶上蹦来蹦去。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