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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识吾妻 / 牡丹飒飒


变,又何必为此自寻烦恼?

思及至此,欧阳婉拍拍脸,让自己发烫的脸冷一冷。她站起来,大腿处突然一痛。欧阳婉这才想起,刚才撞那一下可是不轻,她唤翠绿过来道:“你去将我姐姐上次给我的活血化瘀的药膏拿来。”

翠绿听闻,急问:“王妃您怎么了,受伤了?”

欧阳婉轻轻点头。

“王妃还是叫太医来吧。”

欧阳婉此时心还是很乱,谁也不想见,便道:“不用,我自己上药即可。”

翠绿还想再劝,可看欧阳婉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翠绿拿来一瓶淡黄膏体的药膏,打开后清香怡人,欧阳婉让人点亮屋内烛火,等下人都出去了这才坐在床上褪下长裤。

烛火之下只见她右面大腿侧处有一大块乌青的颜色,因她肌肤雪白,故而显得更加可怖。

欧阳婉挖出一块膏体,细细的抹在腿上,每抹一下便痛的她呲牙咧嘴,凉气倒吸。终于抹完了,欧阳婉只觉身体疲惫,吩咐人进来给她铺了被褥,她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呼吸渐匀,房上却微有响动。一人飘然落地,了无声息。

窗纸透过的月色照在那人身上,但见他紫袍金冠,身形高大,他半边俊脸映在烛火下,赫然正是莫玮。莫玮此刻好生懊恼,他真不知为何竟起了好奇心,想来看看欧阳婉平日都做什么。

他来时见翠绿给她送了化瘀的药膏,正纳闷她怎么受伤了?突见她撩开裙子,两条白皙的纤腿入目。他脸上一红,忙别过脸去但觉心突突直跳。

莫玮因心中一直有阿璃,是以将除她之外的女人全都视为无物。他的那些歌姬也不过是用来宴会之时歌舞以招待客人的,所以我们的五殿下莫玮到现在对于男女之事……咳咳,还未曾实践过。

当他偷看到自己的王妃露出一条雪白的大腿,竟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他转身坐在房上不再看她。等他听到屋内的女子凉气抽完,才又挪开瓦片向屋内看去。

这次欧阳婉将自己用一块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被角四处都压住,自己像个茧蛹般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欧阳婉侧面翻了个身,似是压到痛处,她哼了一声向另一面翻了过去。

莫玮飘身进到了屋子里,正在懊恼,突然欧阳婉轻叫了一声,将那条伤了的腿悄悄的移出一些,只见她腿上乌青已经变成紫黑似乎更加严重了。

莫玮看了,心里纳闷:不是上过药了,怎么变得好像更严重了?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药膏,闻了闻。这药膏是宫中灵药,对于跌打损伤有奇效,不该如此啊。

他回头看见欧阳婉腿上似乎还有白色的膏体未化开,当下了然:这药膏需先用双手搓热,再大力揉开才能物尽其效的,想必是她方法不对,力道也不够所以药力未得发挥。

莫玮心下踌躇:他想让王兰芝明日来给她上药就可以,可看她这样子到了明天怕是得更严重。现在天色已晚,再去叫王兰芝来,他那位师兄估计得撕了他。

想到此处,莫玮咬咬牙,对着欧阳婉心道:抱歉了,我只是给你上药可没什么别的心思。他走到床边,伸手点了欧阳婉的睡穴。坐到床上,莫玮才发现这床大的很,足能躺下四五个人,虽然锦被缎褥,可是总让人觉得冷冰冰的,他心道:怪不得欧阳婉要把自己盖得那般严实,大概是因为这床太冷的缘故。

他伸手拽住欧阳婉的脚腕将她受伤的腿拉了出来,见她那上面的紫黑色居然几乎要变成全黑了。他挖出一大块药膏先用手的温度化开,再附上她的腿用力揉起来,谁知刚一使力,欧阳婉小嘴一张:“啊……”

这一声叫的莫玮心一哆嗦,他连忙伸手点了欧阳婉的哑穴,暗自懊悔:怎么就忘了点哑穴了?

今天是倚红守夜,她知道欧阳婉向翠绿要药膏的事,她以为欧阳婉又痛了,便轻声问:“王妃,怎么了。”

她这一出声不要紧,莫玮手停在半空,登时僵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幸好倚红以为是欧阳婉在说梦话,问了两声没人答便走了。

听见倚红走了,莫玮悄悄的长舒一口气。伸手又揉了起来,微微烛光下欧阳婉疼得脸上全是汗水,张着嘴却喊不出一声,只有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想起中秋宴后她酒醉唱的那首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难道她也有思念之人?

莫玮看着她痛苦的小脸,心想:等捅破那人奸计,他要问问欧阳婉想要什么,如果到时她要走,自己也不会拦着。

抹完了药,他解了她的穴道,见她眼眶微红,满脸的泪水和汗水。莫玮心中一动,不自觉的伸手擦掉她脸上和汗水和泪水,莫玮将手覆在她娇小的鹅蛋脸上,见她睫毛微颤,上面带着泪花,心中一荡,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欧阳婉和阿璃有几分相似?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早就抚上欧阳婉细腻柔嫩的脸庞,来回摩挲着。莫玮连忙收回手,心中慌乱不已。他只觉得一颗心都顶到嗓子眼,仿佛马上就要跳出腔子一般。他回身下地飞,身上房,仓皇逃走。

他又怎么晓得,令他心动的从始至终,便只有那一人而已。

次日,欧阳婉醒过来只觉得腿上疼痛减轻许多,一看果然是昨儿个见到的乌青现在已经淡了许多。欧阳婉正打算再抹点,外面有吵闹之声,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