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2/3)半妖与半山 / 弄清风

转移,吴崇安临危受命,可终究难以力挽狂澜。

文件夹里还有一张车票,是南京开往上海的火车票,发车时间正是爆炸案发生的当晚。票已经很旧了,纸张褪色,边缘处还有一些磨损。

岑深翻过来一看,车票的背面有一个相对清晰的血指纹。

这是谁的车票?

是那二十五个人的其中一个吗?

桓乐分析道:“这份资料既然是从那个假的匠师协会里搜查来的,那就说明这个假协会里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或许正是当年的旧人。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闻言,岑深再想起跟乔枫眠临别时的话,就觉得他好似笃定他们会回去找他一样。

“车票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不过去见一见也好。”岑深说着,不禁问:“吴崇安和柳七,会是认识的吗?”

桓乐:“我觉得是认识的。”

岑深:“为什么?”

桓乐:“吴崇安的手稿里不是提到过他吗?”

岑深摇头:“这不能代表什么,每一个匠师的手稿里,都可能出现柳七。”

“可能够被柳七提起,甚至是认可的匠师,却只有吴崇安一个。”桓乐依旧思路灵活,“南京和上海离得不远,哪怕是在当时,也不算远。匠师一共就那么多,柳七和吴崇安认识的可能性很大。”

刚才岑深又考证了一下,柳七是南京人无疑。所以哪怕他没有真正加入匠师协会,也依旧待在南京。

他是柳妖,天生地养,南京这个故乡对他来说可能有着特殊的意义吧。

“柳七是在爆炸案后就去了不周山找陨石么?”桓乐忽然问。

“按照时间来看,差不离。”岑深道。

听了半天的阿贵也点点头,“我遇见柳七的时候他问过我,现在距离1937有多远,他肯定是这一年走的。”

桓乐便问:“那你遇到他的时候,究竟是几几年?”

阿贵摇头,“这我哪知道啊?山中无日月你听没听过?我活那么久了,哪还有心思一年一年的记,反正过了很多年,我才碰见小深深。一甲子应该有的吧,谁知道呢。”

面对着混不吝的老乌龟,桓乐除了把它丢进水缸,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他又转头去安慰岑深,“明天我再去一次茶楼,乔枫眠一定知道那个旧人在哪儿。或许我们还能得到新的线索。”

岑深想说你不用安慰我,可看着桓乐真诚的双眼,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等着,今天我给你做蛋羹吃!我还可以在里面放r_ou_糕,隔壁王n_ain_ai教我的!”

风风火火的少年,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了,只有掌心里的余温还在,一直熨帖到心里。只是跟他说了这几句话的档口,岑深便好像已经从那种可怕的恐惧感中回过了神来,留在心里的,更多是一种哀戚。

同为匠师的一种哀戚。

还有面对残酷的事实真相,无法挽回的一种遗恨。

如果没有那件事,匠师协会是不是还能延续昨日的辉煌?

岑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一种可能性,因为那种可能性实在太诱人了。他枯坐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重新把车票和联名状一起装回文件夹里,而后打开了吴崇安的手稿。

他决定重新把吴崇安留下的东西再看一遍,如果他真的和柳七是朋友,那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另一边的桓乐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田螺少年,他本想把r_ou_糕弄成花朵的样子摆在碗底,可蛋液又不是透明的,而且r_ou_做的花瓣实在不大好看,于是他干脆把r_ou_糕打散了跟蛋液混在一起,直接做一道r_ou_末蒸蛋,兴许岑深还能多吃几口。

闲暇之余,他又拿出手机上网窥屏。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狗 r-i的。

那个乔枫眠又在骂人了,狗 r-i的?这句话在大唐可是没有的,但是桓乐来了现代之后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而且深深觉得现代人的脑子有问题。

无知的人类,你狗爸爸在此,快别说这句话了。

咦?

桓乐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点——乔枫眠身上有那么浓重的狼犬的味道,而且一次比一次浓,他今天又发了这三个字。

难道……这是一个文字游戏?

狗 r-i的,就是字面意思的——狗,日,的?

桓乐不由张大了嘴巴,如此一来,这些天来乔枫眠的种种行为似乎都有了解释。而且桓乐清楚的记得,那人手上是戴着戒指的。

现代人好像不兴送玉佩送镯子了,都喜欢送一个戒指,怪小气的。

桓乐发现了真相,心中有些小激动。他随即点开了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在无数的评论里发现了一条画风比较特别,而且被乔枫眠回复过的。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嘤嘤嘤嘤嘤嘤嘤~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滚。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悠着点,周六回家吃饭,叫圆圆给你炖只老母j-i补补身子。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去死。

桓乐看得入神,差点忘了锅里炖的菜。他一边炒菜一边继续盯着手机看,歪着头疑惑的想——这个留言的人……是个影妖j-i,ng吗?

隔壁的影妖就喜欢“嘤嘤嘤”。

但一般的影妖,拉不了乔枫眠那么大的仇恨值吧?

翌日,桓乐又跟岑深出了门。

乔枫眠很爽快的答应了再次会面的请求,地点还是在那个茶楼,不过这一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