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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爱你还能怎样 / 墨匠


他也跟着笑了笑,然后问她:“苏臻,你也唱首歌。”

“唱歌?我也不会唱歌啊,不登大雅之堂啦。”她谦虚道。

“不登什么?”汉斯没有明白这复杂的中国话。

“不——登——大——雅——之——堂。”她一字一顿地说。

“不——登——大——雅——之——堂。”他一字一顿地学,并问道,“不登大雅之堂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上不了台,台,就是舞台,就是唱得不好。”她费劲地比划着解释。

他似懂非懂,说:“哦,不过没有关系,随便你唱什么。”

“好吧,要不就清唱两句,就唱两句,可以不?”

“好吧。”

“我人在梦中/心在那别后/你可知古老的秦腔/它并非只是一杯酒/啊…灞桥柳。”

苏臻信手拈来唱了《灞桥柳》的最后一段,这是朱朗哲唱给她听过的歌。

她常常会唱起这一段,并已是一种习惯。

她就是喜欢朱朗哲身上,那种清新脱俗的书生气质。

“哇,好听。这是什么歌?好纯正的中国风。”

“灞桥柳。”

“你完整地唱次好不好。”

“可我不记得歌词哦……要不我们把吉他挂这墙上?”苏臻故意岔开话题,指了指花瓶上方的墙壁。

她想把吉他挂高点,当装饰品挂着。

“好啊,可是太高了,要不这边一点,这样也好拿。”

苏臻蹲地上,在工具箱里翻出钉锤和钢钉。

“我来钉。”汉斯接过她手里的钉锤和钢钉。

“这里可以不?”他举起手将手按在墙壁上问。

“矮一点点,你那么高,我们够不着的。”

汉斯的个子看上去有一米八五,他在苏臻面前显然是一个小巨人。

她这才突然想起,他的国家是全球人均身高最高的国家,男子平均身高一米八二,而女子平均身高是一米七二。

“哦,这里?”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手稍稍放低了些。

“ok。就这么高。”

他将钢钉钉进墙壁,把吉他挂上去,非常深情地注视着。

吉他的高度和花瓶水平,嗯,这样也不错,她想。

“汉斯,要再喝杯吗?”她问。

“好啊。”他转身坐在吧台前。

苏臻将装一盎司威士忌的酒杯递给他。

“苏臻,你穿多少码的鞋子?”他接过酒杯问。

“怎么了?”

“我回国后,给你邮一双木鞋。如果你有朋友需要,我就多邮两双。”他说。

“木鞋?和中国的木屐一样吗?”

要是汉斯不说,苏臻不会知道荷兰也会有木鞋,以为只有中国和岛丨国有木屐。

“不一样,我们的木鞋下雨天也可以穿,不会湿脚。木鞋可是我们国家的国宝之首。”他非常骄傲地说。

“是吗,那谢谢咯。可我不知道送什么给你好。”她想送他什么呢,中国特色的……

“不用送啊,要不走之前你去机场送我?要不你就把那个送给我。”他神秘地说。

“什么?”她纳闷。

“就是这个。”他跑门边,指着门上的人头骷髅。

“这个只有一个,而且也是朋友送的……要不你看看别的,看有没有想要的?”她非常纠结。

“哦,那算了。”他非常理解。

“如果你真的想要,要不等你走的那天,我去机场送你时,再给你。”她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真的?我是后天晚上的飞机,我怕你要看店没有时间……再说机场很远,你去回也不方便。”他说道。

“那……这……”苏臻一边犹豫着,一边走到门边,微微抬头,看着门上的骷髅头。

盯着骷髅头那黑色的眼眶,突然悲怆到心痛。

是的,人死了,所有拥有过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活着的时候个人拥有的东西,能满足朋友让他开心,那就慷慨相赠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汉斯,你喜欢,就送给你咯。”她做了决定后,指着骷髅头说。

“真的,那太谢谢你啦。我太爱你了。”汉斯欣喜地吻了苏臻的脸颊。

她笑着从他的胳膊下闪到一旁,她还是不太习惯和一个男子太靠近。

“不用谢,只要你喜欢,对我来说,就是最欣慰的事。”

“苏臻,你真的太好了,我一直都不敢问你。我怕你会不肯。”他用大手捧着骷髅头,左看看又右看看。

“客气了。”她笑着走到吧台里坐下,找了个纸袋子给他装骷髅头。

汉斯临走前,记下了小店地址,又说了几句谢谢,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她说着希望你能来中国,希望还能见面。

第30章蜜儿发飙

人生就是聚散离合,苏臻早明白唯一陪伴自己的就只有自己,所以汉斯的回国并没有让她多难过,离别的难过程度是和那个人的感情成正比的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程,相遇时并肩前行,离别后又会和别人并肩前行,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有新朋友出现,不停的又有老朋友离去。

苏臻在地上的箱子里找出一个威士忌的空瓶子,然后又在抽屉里翻出一根麻绳绑在瓶口,死死绑紧。

确定绑紧了,然后将酒瓶挂在挂过骷髅头的老地方,瓶子微微倾斜。

她怕不牢固,又将瓶子周身都绕上麻绳,然后用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