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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心头的朱砂痣 / 一树高


没有。

耳朵上夹着手机,师意空出一只手打开大门,清晨阳光正好,是个适合出去玩的日子,只是她今天可能出不去了。

门口的顾虞情提着两个大塑料袋正对着她笑,电话里传来宋洁的呼喊声,师意抓抓头发对着电话说:“家里来人了,你自己玩吧。”

虞情带着两大包东西造访,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把电话挂掉,师意干笑着对虞情说:“你怎么来啦?”

虞情提着两个塑料袋很费力,师意帮忙去提了一个,压力一瞬间少了许多,吹着手心勒出的红痕,虞情说:“秦珀马上过生日,我来做蛋糕准备送给他。”

“在烹饪班做多好,自己在家还要买这么多东西。”,师意建议虞情去烹饪班做,上次做完早餐她收拾了很久。

虞情把东西放在料理台上,一脸苦恼:“这两天烹饪班放假,我没地方做蛋糕只能来哥家里了。”

烹饪班里各种工具食材都有,如果不是因为放假她也不会带东西来顾方郅家里做。

塑料袋里的东西有很多,师意帮着拿出来,东西铺满了料理台,她看得头皮发麻。

虞情做得黑椒汁煎荷包蛋很难吃,最糟糕得是她报烹饪班才几天,就会做蛋糕了?

“嫂子你会做蛋糕吗?”,虞情神秘兮兮地把脸凑过来,脸上的笑容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师意摇摇头,她连饭都不会做,怎么可能会做蛋糕呢。

“要不你跟我学吧,等你学会给我哥一个惊喜”,虞情自从报了烹饪班以后,整个人就中了烹饪的毒。

提起顾方郅,她心情不是太好,最近她连看都不想看见他,师意岔开话题:“你准备做什么蛋糕?”

只要和秦珀有关的事情,虞情都有兴趣,她兴致勃勃地说:“秦珀曾经拿过小提琴比赛的冠军,我想做个小提琴蛋糕。”

师意记忆中确实有这件事,秦珀在初中时参加了中小学生小提琴比赛,可是上高中以后秦珀就没有再碰过。

虞情看她发呆,伸出沾满面粉的手在她面前晃晃,空气中扬起白色粉末,师意回过神来道:“是在蛋糕上画小提琴吗?”

勺子搅拌着巧克力,融化成巧克力汁,虞情吩咐她:“嫂子,帮我把蛋清和蛋黄分一下。”

“好。”,师意拿起鸡蛋一磕,蛋清顺着裂缝流淌出来,作为一个手残,师意连分蛋清和蛋黄都有点问题。

只能靠裂缝慢慢倒蛋清出来,等蛋清再也流不出来时,她才掰开蛋壳,将蛋黄倒进另一只碗里。

瞄到虞情搓着一个褐色的面团,师意觉得颜色有点恶心,她纠结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虞情,你在玩泥巴吗?”

虞情专心在给面团划线条,头也不抬道:“我在做翻糖蛋糕啊。”

一时走神蛋黄掉进了辛苦分好的蛋清里,师意没说话,她有种预感她今天又要打扫厨房了。

就算虞情的学习天分再高,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天学会做一个蛋糕,而且还是翻糖蛋糕,这是没学会走,就急着要跑了吗?

夜幕降临顾方郅提着公文包,揉着肩膀打开自家大门,屋内黑漆漆的,只能透过落地窗看见外面星星点点的路灯。

“又出去玩了?”,顾方郅把皮鞋踢掉,把灯的开关打开,屋内的灯接二连三得亮了起来。

沙发上倒挂着两条腿把顾方郅吓了一跳,他脱掉西装外套走过去。

那两条腿他熟悉得很,一眼就看出是师意的,只是师意为什么要这样躺着。

师意双腿架在沙发背上,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面,眼皮子耷拉着着。

坐到她身边摸摸额头,顾方郅关心道:“是不是生病了?”

脸直接躲开他的手,师意往旁边挪去,顾方郅尴尬地收回手。

鼻子蹿进一股糊味,顾方郅皱眉捂住鼻子问她:“在家做了什么?这么难闻。”

师意无精打采连话都不想说,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屋里这么大味道也不知道散一下。

转身经过厨房顾方郅差点要疯了,他精心设计的新古典主义厨房啊,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烤箱门敞开着,白色的粉末状物体沾满了整个料理台,地砖上还有斑斑点点的米黄色物体。

手抓起台上一块棕褐色粘性物体,他嫌弃地说:“你在搞什么?弄完也不收拾。”

师意扒着沙发坐起来,她被虞情折腾了一天,说话都没力气,趁着顾方郅没有扔掉那团东西,师意道:“千万别扔,扔了虞情跟你急。”

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物体甩回料理台上,顾方郅道:“搞什么?她在我厨房里玩泥巴?”

“提醒你一句不是泥巴,是翻糖蛋糕,虞情要给秦珀做生日蛋糕。”

顾方郅从厨房里走出来,皱着眉头说:“秦珀还没让她死心吗?”

褐色面团粘在手心上,使劲搓才搓得下来,就像是搓泥巴一样,顾方郅惊愕地说:“难道虞情被拒绝以后不爽,要拿生日蛋糕恶心秦珀?”,不然怎么解释生日蛋糕是眼前这堆恶心吧啦的东西。

“秦珀喜欢小提琴,虞情想做个小提琴翻糖蛋糕。”

在公司累了一天,顾方郅浑身疲软靠在沙发上捏着眉心:“虞情这次估计是认真的,有的烦了。”

他的话提醒师意了,师意特意交代:“东西千万别收拾,虞情明天还要来接着做。”

来一天就把厨房糟蹋成这幅模样,顾方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