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羽寒扬唇，优雅一笑。“当然是和你之前一样，持！证！上！岗！”

戟羽寒这句话说得别特缓慢，特别铿锵有力，也特别猖獗，带着一点最终胜利的狂野。

言曦澄澈的漂亮眼睛缓缓瞪大，不敢置信的惊讶、诧异、震惊的望着他。

她、她没听错吧？

戟羽寒俯身欺近她，离她不过厘米之间的对视她，俊逸刚毅的脸上露出抹笑，显得有几分狂放与邪恶。

他这个笑是言曦从没见过的。

可以说她很少看他笑。他要笑也是那种“羞羞答答”跟女孩似的浅笑，言曦不觉得有多少温婉，反而觉得赏心悦目中又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因子。

所以在言曦心中，她的长官，一直都是刚正、以身做责的职业军人。他是所有大兵们的目标，他是面坚强的盾牌，他更是无所不能。他的军威不用多加言语，因为他可以光用眼神叫让人臣服。像这种比电线杆还直，比泰山还威严的人，突然露出这表情，就和她们说去浪吧还要惊悚。

言曦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戟羽寒已离她不过分寸之间，能够感到她灼热的鼻息，能够从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我想”

“不行！”言曦唰一下炸起来，大吼完就一把推开他想走。她如果，她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腿断了，她会翻身跳到沙发后，她会麻利的跑出长官攻击范围，她会她一定会不像现在这样被长官轻易的按住！

言曦：tat！

戟羽寒抱住想上窜下跳的人，反手揉着她脑袋讲：“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言曦脚不能动，现在也不能动手，在他怀里高仰着脑袋，坚决不妥协，不沉默、不害怕的吼。“你想，你什么都不能想！”

“我想你对这个词一点也不陌生。”

言曦：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看的那些证件吗？”

言曦老实了。

那一打证件就有一个是假的，长官该不会看出来了吧？

“你那个身份证是当天办的吧？”

言曦诧异的拔高声。“你怎么知道！”

戟羽寒放开她，看她一脸我不信的样子，笑了。“上面有的字都起毛了。”

那是墨迹没干就被人动过才导致的。

言曦先是想：字发毛，是什么鬼？后一想便明白了。

言曦瞅着他忍不住想骂人。“那么黑你也能看到啊！当时你不是快挂了吗？！”她这是心虚乱吼的。

戟羽寒挺喜欢她气急败坏的样子，飞扬的眉色有几分不可一世，而红了的眼角想让人更加的狠狠欺负她。戟羽寒把她额前的发拨弄上去，最后五指插进她发里，将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很有耐心的梳好。“言曦，换个角度，如果是你在那样的情况下，对一个莫名出现，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救援人员的人，你会轻易相信他吗？”

当然不会！

言曦瞪了他会儿后，瘪了。“那、那你为什么没说？”

戟羽寒似跟她的头发较上劲了，把玩着她发梢看她灵动的眼睛，特意想了片刻。“你那个时候挺有意思的。”

言曦：

“我是想，你一定跟言是有关系，所以不管怎么样，先把你带出那里再说。”

言曦一直以为自己成功瞒过他，并暗暗的以此为荣。现在知道自己那劣拙的小把戏完全不够他看，烦躁与失落感让她愈加不爽，尤其是看到他在玩弄自己的头发后，彻底的暴发了。

“你别摸我头发！”

戟羽寒看被打开的手，又看她眦牙咧嘴的冲自己咆哮，眉尾不由的跳了下，然后微眯起眼睛。“怎么了？一下这么生气。”

她从头到尾都在生气好不好！

言曦扭头躲过他再次袭来的手，愤怒的吼：“你个变态别乱摸我头发！”

一室寂静。

言曦心里害怕极了，可事已至此，她豁出去了。“你特么的死恋发癖滚开，不准你qiáng_jiān我头发！”

戟羽寒一震，想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这癖好怎么跟qiáng_jiān扯上关系了？”

“婷婷说这跟有的人光摸大腿就能一样。”吼完的言曦突然有些后悔。万一长官不是呢？那自己不是会“死”得很惨？想想被他吊起来的岁月，想想被他一脚踹墙上的事迹，言曦就有些后怕，下意识的解释想得到一些原谅。

戟羽寒莞尔。原来是戟思婷。

他看瞪眼睛瞅着自己的女孩，终于明白她这段时间为什么老躲自己的原因了。“我没她说的严重，就是觉得你头发挺软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言曦不信。“长官，如果不是，你根本不屑跟我解释！”

这小孩真是难搞呀。

戟羽寒想要怎么说服她，就听到她手机响了下。

是一条信息。

戟羽寒一眼便看完弹出来的信息内容。“你刚在跟叶枫林聊天？”

“有问题吗？”她就是问问他什么时候回部队。

“没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不用想怎么跟她解释自己这癖好，因为他现在一点也不想隐藏或抑制。

言曦看他神色有些害怕，想往后退，可她背后就是沙发背。

戟羽寒勾住她后脑勺，五指再次插进她微凉的发丝里，不容她后退的逼近她。

“你干、干嘛？”

“我不想重复。”戟羽寒亲了下她额头。

言曦在他滚烫的唇印在额头上时弹跳起来，想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