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恩军出去后就没回来，言曦跟巴图尔在枪击室里玩了下午，放水让巴图尔赢了自己几次才让他收战。

巴图尔握枪的时候很安静，这很常见，握枪还没个正型的一定是李波那样的人，大多人握枪还是很冷静的，可巴图尔的这种冷静让言曦感到有点陌生，让她有些害怕。

出去枪击室的时，言曦拿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汗，随意的问巴图尔。“小巴，要是有天我伤害了你的戴大哥，你会为他报仇吗？”

巴图尔黑亮的眼睛唰的望向她。

言曦忐忑的等着。

巴图尔望着她想了半响。“是因为帮派斗争吗？”

“可能吧。毕竟干我们这行的，哪里有永远的朋友。”

“我不知道。”

“那如果是我不小心杀了他呢？”

“老大，那你能不能不要问这种假设的问题？”巴图尔有些崩溃。

言曦故作轻松的耸肩。“别急啊，我就是想知道老大在你心中的份量嘛。走，我们出去吃烧烤去。”

真开心，她还以为小巴会毫不犹豫的说会干掉自己呢。犹豫就好，自己以前总算没有白疼他。

言曦远远的走在前头喊：“记得带钱啊，老大没钱。”

巴图尔再怎么成长成熟也还是个孩子，尤其是跟言曦这样不靠谱的老大在一起，小孩心性便全都暴露出来。他很积极的带上钱，跟言曦出去浪。

言曦也想开了，既然被长官扔下来当卧底，她就要吃好喝好玩好，把在部队那些不能玩的全玩遍，这样才不亏，不然最后她什么没捞着。

所以这个晚上两个玩的很疯，去ktv唱歌喝酒，又去桥下看别人打架斗殴，最后在路边摊上狠狠的吃了顿，吃到再也吃不下东西两人才打道回府。

言曦走在僻静的马路边上，仰头望着天上明亮的星星，想自己这卧底生活过得真惬意，要是一直……一直还是算了，她还要努力建功立业，混到上尉级别，然后就可以知道哥哥的事情了。

巴图尔走在言曦身边，正想提醒她看路，就听到一声巨响。

一辆车身光滑漂亮的豪车从上陂路上失控的往下冲，刹车声嗞啦得呼了一路仍未刹住，最后豪车因为失控在马路挣扎了几秒就轰然撞上旁边的电线杆，紧接发出爆炸。

就看着车从面前窜出去的言曦和巴图尔目瞪口呆，直到爆炸响起才从纸醉金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的跑向车，想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小巴，快叫救护车！”言曦一边跑一边吩咐巴图尔。

巴图尔马上打电话，同时大喊让她小心点。

言曦跑近车，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烫得往后退。

火是从车头开始烧起的，因为刚才的爆炸已经漫延到车里，而司机身上全是血的栽在方向盘上。

言曦看挂在车窗外滴着血的手，犹豫了几秒，没再上前。火已经漫延到了他衣服上，他连一点知觉都没有，自己没必要再冒这个险。只是这也太不同寻常了，连她这个只学了一天理论的人都知道，以刚才那个车速顶多把自己整残，安全极好的豪车哪能这么快发生爆炸？而且这声势还不小。

言曦疑惑的转身要走时，余光看到破碎的后座上有根白色的羽毛，猛得怔住。

巴图尔打完电话急急跑来，拉着她往后退。“老大你不要命了！依照这火势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爆炸！”

言曦被巴图尔拉后退，目光死死盯着车，脑袋里想戟羽寒的话，以及下午匆匆忙忙出去的李波。

她这个“黑社会”还没真正接触过社会，现突然发现自己和黑社会老大做朋友了？她有点缓不过来。

言曦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直到救护车和警车一起赶到，最后她和巴图尔被带去警察局录口供她才缓缓清醒，看有些紧张的巴图尔。

可能是因为艾尼的事情，巴图尔非常害怕进警局，即使这次的事情跟他根本没有关系。

“喂，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警察问了三遍后，有些不耐烦的敲桌子。

言曦转头看到一身制服的警察，反问他：“警察先生，请问那人怎么样了？”

警察白痴一样的看他。“还能怎么样，js的豪华座驾都烧得只剩下架子了。”警察说完叹了口，似乎在婉惜那辆好车。

言曦听到这话蹭的站起。

警察傻瞪的看他。“坐下！”

言曦没坐下，而是大步往朝外走，气得那警察吹胡子瞪眼。

巴图尔见警察要去追老大立即拉住他。“警察先生，我大哥戴恩军马上就来，有什么事你先问我。”

戴恩军要想黑白通吃，总有那么一点关系的。巴图尔也是这么一赌，没想到被他赌对了。那警察听到戴恩军的名字态度立马转变。

而走出警察局的言曦趁着戴恩军没来的档给戟羽寒打电话。

戴恩军如果真像戟羽寒说的那样，那这警察局里肯定也有他的人，所以她不能在里面打电话，事情也不方便当着别人说，只能跑出来趁着这个特殊地方和特殊时间跟戟羽寒勾通。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言曦拿着手机，心里催着长官快接电话，一边盯着警察局的大门，同时警惕周围是否有人经过。

终于，在差不多有三十秒的时候，戟羽寒终于接通电话了。

言曦顾不得问他到底在做什么，直接讲：“我应该知道目标想要杀谁了。”

戟羽寒知道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