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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自然与你有关 / 深井冰的冰


的样子唬住,目光有些慌乱:“你不会是小产了吧?啊?”

“妈,你的脑洞,一直都很大。”安冉淡笑着摇头,“我是想说,早在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我们当初从美国搬到意大利的真实原因。”

安母紧张地搓了搓腰间的围裙:“你胡说什么?”

“当时在美国遇袭,就是个意外,不是因为我联系商楚暴露了行踪。我们之所以去意大利,是因为你以小姨名义开的家具公司总部在那里。”

安父母面面相觑。

安冉搬着纸箱走到门口,想了想,转身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一直没有怨你怪你,希望你不要在这个时候逼着我怨你。这么多年,商楚一直是我的念想,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反正我是跟定了他。我说过,就算他以后手废再也下不了棋也没关系,我养他。”安冉说完,向他们鞠了个躬,走出家门。

“冉冉,我不是…”

“爸妈,”安冉回头冲他们笑,“等你们觉得商楚哪哪都好时,我再带他上门。放心,结婚前我们会做好措施,商楚他不会伤害我。”



商楚还是没有回来,安冉把纸箱搬到他卧室,房间里到处都是棋子,她送给商楚的那副围棋安静地摆在书桌上。

安冉心尖抽搐了下,走过去打开棋罐,右手抓了一把棋子,她再用左手在桌上抓了把别的棋子,对她来说,手感一模一样。

她绝望地放下棋子,不知道商楚能不能用这幅棋子下棋。怎么就只能用那副棋子呢?当年她走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安冉把所有门窗打开通风透气,阳台上有几个盆栽,其中一盆绿萝和散尾葵枝叶有些泛黄,安冉无奈地笑着摇头叹气,能把盆栽养成这样,也是服气。

她去院子里拿了喷壶过来浇水,刚浇湿了上面一层干土,从土里面冒出一截黄色的什么东西。她疑惑地蹲下去,用手一扒,烟头。她再扒,还是烟头。

一盆的烟头。

另一盆还是烟头。

安冉抱着一盆烟头,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院子里有声响,从阳台看过去,商楚拎着渔具和一桶鱼回来。

安冉连忙把烟头掩埋好,把盆栽放回原来的位置,拎着花洒跑到洗手间,使劲洗脸,今天哭太多,眼睛红肿,脸颊也好不到哪里去。商楚已经进屋,时间来不及,她连忙撕了张面膜敷在脸上。

“你去挖煤了?”商楚倒了杯水,看着她说。

安冉走过去把他手里的水抢过来扬脖灌了半杯,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你懂不懂?这是面膜,黑泥面膜。你钓鱼怎么不叫上我?这么晚才回来,我好饿,待会儿鱼怎么做?清蒸鱼,糖醋鱼,还是剁椒鱼头?”

“就是因为你话这么多,才不想叫你。”商楚重新拿了个杯子再次倒满,瞥了她一眼,“面膜被你吃进嘴里了。”

“哪儿里有……”

商楚突然伸手揭下她脸上的面膜:“你眼睛怎么了?”

“……刚开始没贴好,面膜里的水有进眼睛里。”安冉怔了怔,解释道。

“脸呢?”商楚看着她问。

“我脸怎么了?!”安冉觉得自己演技爆表,上天欠她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各大影后应该跪谢她没有进军影视圈,她蹦跳到洗手间尖叫一声,“这什么破面膜,我脸过敏了!!!”

她洗了把脸出来,商楚已不在客厅。

“商楚?”

商楚面无表情从阳台回来,双腿搭着书桌靠坐在转椅上:“午饭你去做。”

“可是我不会杀鱼。”安冉寻声走到卧室。

“鱼是给肥猫吃的。”商楚懒懒掀了她一个眼皮。

“……”安冉走过去靠在书桌上,去摸桌上她新送的那副棋子,状似无意轻松说,“商楚,这围棋你用着怎么样?要不要咱俩杀一盘?”

“不要。”商楚阖上眼皮,“你去做饭,我饿了。”

安冉抓着棋罐里的棋子,一边嘀咕一边偷眼看他:“黑子好像不够。”

商楚烦躁地睁开眼,随手抓了把桌上的黑子,丢在棋罐里:“够不够?”

兜头一桶冰水浇下来,安冉心中一凛,这幅棋子他不能用。

“商楚……”

“棋子不都一样?有什么好计较的。”商楚抬腿轻轻踹了她一下,“做饭去,就你说的那什么意大利面意大利披萨,随便做。”

安冉看着他咬咬唇,把纸箱搬到他跟前,跪在地上开始拆。

商楚蹙眉,嫌弃问:“什么破烂玩意儿?”

“七年来,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的消息,你参加的所有比赛,只要网上能搜到的,我都会保存下来,保存不了的,我就一字不动全部抄下来。”

安冉从纸箱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又一个笔记本,“你下的每局棋,每步我都有记,每次比赛结束,你复盘时我也跟着复盘……商楚,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一直都在想你,吃饭时想你,睡觉时想你,修东西时也在想你,因为只有想着你,我才能够静下心来修补那些纹路……”

“商楚,你想不想我?”

“不想。”

许久,闷闷一声:“因为我每天都把你带在身上。”

安冉坐在地板上,翻着一堆堆的笔记本,突然泪崩。

“商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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