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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快穿)强制沦陷 / 白羽摘雕弓


,因为都不曾给他买过什么,但愿他不会问起。

沈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眼里冷淡淡,把书页一撂:“给我买什么了?”

“买了……炭。”苏倾想得鼻尖上沁了汗珠,坐立难安地辩解了半晌,茫然睁大了眼睛,声音也颓然低下去,“都烧掉了。”

沈轶忽地瞧着她笑了。

从他那绷着嘴角的冷淡的表情,到恶劣地弯起嘴角,不过一瞬间,苏倾尚没反应过来,呆呆望着他,他已凑过来,在她颊上恶狠狠掐了一把,便走去捏捏她挂在外间的红色冬袄:“怎就买这一件?薄得纸糊的一样。”

“银子多的是。”他淡淡说,“没了管我要。”

他知道大姐儿娇,在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那都是要拿金银堆出来的,半点不能委屈了。

临平来过一次,全然不敢置信在床上躺了三年的死尸一般的人,竟能如常坐在桌前,且这三年宛如时光在他身上,如微风轻轻带过,没留下丝毫痕迹。

他身上那股暮气烟消云散,像是处在他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

临平围着他绕了一周,又是哭又是笑:“沈二,你眨眨眼睛。”

“点个头?”

“对我笑一笑?”

沈轶眉宇间挂着不耐,临平转到这边,他就把脸扭到那边,忽而瞥见苏倾眉头一皱,把拇指含进嘴里,伸手在苏倾手上一拍,吓得她手里的李子和小刀都掉了:“谁让你动刀。”

苏倾忙把李子捡起来,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瞧着他:“我在给你削水果。”

沈轶将她削了一半的李子夺过来,照着没削的那面咬了一口,恶狠狠地瞥她一眼,苏倾便咬住唇不再说话了。

临平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把头凑过来,悄声劝道:“你也不要待人这么凶嘛。你不在的时候,这丫头片子独个儿撑起了东院。客观地说,你能醒,得谢谢你嫂嫂。”

这便径自触了沈轶的逆鳞,他饭都没留临平吃,就将他扫地出门。苏倾挽留不住,起身要去送,手腕被沈轶抓住,毫不客气地往眼前一扯,寻觅起来:“划哪儿了?”

蜷起的食指上浅浅的一道沁了血珠的划痕,他的喉结微微一动,冷冷抬眼看她,倒像是恐吓。

苏倾同他对视了片刻,忽而朝他小心一笑,那笑有几分卖乖的羞涩,唇红齿白,仿若春风拂槛:“晌午买的李子好吃吗?”

“还行吧。”他随口道,心里想,大姐儿好会讨饶,竟然最知道他吃哪一套,拽着她的袖中伸出的手不放,“李子削什么皮,不许削。”

“李子皮是酸的。”

“就喜欢吃酸的。”

苏倾手里捏着紫色的陈李,想一下便觉后牙发酸,按了按自己的腮帮子,沈轶取了把匕首在指间转了一转,刀柄敲敲桌子,不耐道:“拿来,我给你削。”

二月底天已暖和,草长莺飞,再提动身去琼岛的事情,沈轶无所谓道:“那走吧。”

这多年来,至亲早已离世,沾着血缘的唯有沈祈,沈家于他称不上真正的家,他对于荷乡的情感,甚至及不上他对关外驻营地的离离野草。

但真正决定即刻动身,是在一天下午过后。

天边晚霞瑰丽,染就了层层叠叠的火烧云,沈祈又一次踏足东院的时候,苏倾反手关上门,将沈轶挡在里头。她不希望二少爷醒来的事被沈祈夫妇知晓,最好能悄无声息地告别了荷乡。

她立在门口,用脊背抵着门,挡住了里面的人一下一下故意挑衅的敲门声,尴尬地笑道:“我的丫鬟在同我玩呢。”

沈祈瞧她的目光依旧失魂落魄:“小艾,我先前送的东西,你怎的又送回去?是不是夫人为难你?”

他可知道锁儿那性子,能捏在手里的绝不肯给人。

“倒没有,只是大哥送的东西贵重,我们东院不敢收。”

沈祈默了片刻,只道:“你不要怕。”

他喃喃自语了好一阵,回头看着松树顶,自嘲地笑道,“是我对不住你,就是把能给的都给你,该恨的还是要恨的。”

属于小艾的、清脆天真的声音将他打断了:“大哥,你说什么呢?”

沈祈回了神,只笑了笑:“没什么。”

他又认真地注视她的眉眼,当年苏倾扮成男装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