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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快穿)强制沦陷 / 白羽摘雕弓


倾力所求,那一定是很想要、很想要的东西。

临平今年二十五岁,已有两子一女,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而塌上躺着的人,平生坎坷亦求不得,而今孑然一身。

纵然外人看来,这女人千般不好,万般不值,可对这一无所有的人,终于得偿所愿。

室内碳火哔啵,他落了座,一字字看苏倾在桌上摆着的谶言。

“敬德五年,混战。国内死三万万人,唯琼岛幸免。”眉头拧起来:“这何处得来?”

“邪神。”

“邪神是什么?”怎么从没听说过还有这号神尊。

苏倾马上换了一种好理解的说法:“就是阎王爷。”

“喔……”临平现在对她所说深信不疑,又皱眉一字字读过去。

“可这三万万,不是三万,不是三十万。荷乡总共才多少人口?”他感到一阵凉意爬上脊背。这得是多大的一场灾难,除非加上了地震、洪水,几乎将大半的人口赶尽杀绝。

新帝登基的一次清君侧的大屠杀起,国内动荡不断,北面战事胶着,朝堂之上党争不休,尽管如此,他本来还心怀侥幸,认为事情不至于到那一步……

“有这样严重?该不会是阎王爷诓你的吧。”

“我想带他一起去琼岛。”苏倾看着沈轶,另起话头。

是真是假,她不愿多做纠缠,只是剩下的人生,她不想困在沈家的小院里,听着沈祈和锁儿的争吵度过。有那多处可去,她既有钱,哪里去不得,什么做不了?

“临将军若相信,可帮我们联络车马;若是不信,我再拜托别人便是。”

临平吃了一惊:“他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能走那样远的路?”

苏倾见沈轶额上冒了汗,拿手帕小心地拭去,笑了一笑:“你看见门口的板车了么?”

“……”

若是从前,她老实得很,必定畏怯挪窝,看什么都觉得困难,总是想着再等等看、再熬熬看,不知不觉便待在原地,蹉跎了大半生。

可是她背着沈轶迈出门槛去的那一刻,便懂了:万事万物的道理,都简单得很。只管咬咬牙去做,便什么都有了。

侏儒小丫头只有半个门高,怯怯地敲敲门:“夫人。”

苏倾朝她招手:“快进来暖和暖和。”小心地把炭盆挪过去,托腮问道,“外头还下雪么?”

“下得小了。”小丫头顿了顿,“夫人,方才有个男人一直站着瞧您,我听他们叫他大少爷,好像是西院的少爷。”

临平的脸色猛地一变,回头看向苏倾。

苏倾面上波澜不惊,仍在火上烤着十指,耳下滴珠坠子晃着,似在发呆,颇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我知道了。”

是日夜幕降临,苏倾抱着铜盆经过院中,微微偏了偏头,顿住了脚步。

树丛影影绰绰,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雕塑似的立在院子里,正远远地望着她。

那样远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他眸中的炙热,好像是被什么魇住了。

她端着铜盆,慢慢地走到了沈祈面前,仰头将他望着。

“你叫小艾,是吗。”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的,贪婪地探看她每一寸容颜,喉头微微动了一下。

“你是谁?怎不经通报便进来。”

一开口,他的神情微微一滞,瞬间有些失望。虽然很像,但年龄是对不上的,眼前的人确实只十四五岁,身量尚小,声音里还有几分稚气。

“我是沈轶的兄长,按辈分,你也要唤我一声大哥。”他的语气却温柔得发颤,好像唯恐吓着了她。

“噢,大哥。”她眼皮都不掀。

“二弟还好吗?”

“还可以。”少女爱答不理,“天色晚了,大哥怎还在外头逛着?”

沈轶微微皱眉,苏倾一向是温柔如水的,眼前这个确是丫头出身,这股刺刺的语调让他觉得有些违和,可看她这张脸,又忍下来。

半晌,他将身上玉佩摘下来,这玉佩极贵重,锁儿向他讨要几次,他都没给,现下却毫不犹豫地递给了眼前的人:“我送你一件见面礼,以后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大可来找我。”

苏倾便接过来,让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