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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快穿)强制沦陷 / 白羽摘雕弓


江谚刚走到门口,金属讲台被人砸得“通通”两声钝响,似是不满的提醒。

他看见陈景言把椅子艰难地反架在了头顶,椅子四个细腿朝天,木板下压着他可怜的脑袋,正翻着眼睛往上暼,压低声音提醒他:“谚哥,谚哥,喏。”

原来“出去”也不只是罚站而已。

江谚二话不捡起来撇在地上,抡起椅子架在头顶,手臂承了力,绷出肌肉的轮廓。

陈景言见他转身往前门走,以为后门锁住了,也艰难地掉了个头跟在同桌身后。

架椅子好啊,出去以后还能放下来坐着,反正老师又盯不住……

江谚走到了讲台前。

“诶谚哥?你走歪了……”陈景言话音未落,眼睛瞪大,嘴巴张成了个圆。

江谚架起的椅子往前一抡,“咣当”一声猛地砸在了黑板上,板擦“砰”地弹射出来,爆炸似的溅起无数粉尘,女生们吓得尖叫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把椅子捡起来,以一种娴熟的打砸姿势,再度猛砸在讲台上,秦主任吓得倒退一步。他掀起狠戾的眼盯过来,那一刻秦主任觉得自己是在与一头狼对视,狼的目光幽幽的,咬着后牙问:“体罚是不是?”

二班的上午鸡飞狗跳。

江谚挪了个位置,站到了有空调的班主任办公室。

站没站相,校服短袖下,一双清瘦的手臂松松插在裤子口袋里,鞋尖一下一下地轻碾着水磨石地面,睫毛半垂着,不知低头看什么。

不多时,班主任从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黑色制服的短发女人,边走边客气地谈笑着。

那打扮精干的女人和江谚对视,脸上的笑容马上淡了下去,远远地瞪了他一眼。

周向萍是从单位直接给叫过来的。政教主任在电话里把“个人品质”“原则问题”“犯罪”这样的字眼都用上了,她连衣服都没换就驱车赶来。

这还是她头一次来江谚的学校。一进门,人人盯着她的制服打量,愧得她脱了外套,可白衬衣里面穿了件红文胸,看她的人更多了。

她只得又把制服穿上,只狠狠地把胸前国徽摘了下来,捏在手心里。

班主任说:“江谚同学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这次月考还拿到了年级第六名的好成绩……”

周向萍说:“老师,真是对不起,砸坏的东西我们会全部赔偿的。”

班主任说:“我相信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孩子的本质肯定是好的,毕竟有这样引以为傲的父母……”

周向萍说:“给学校添麻烦了,回去我们一定批评教育……”

江谚冷眼看着两个人互相点头哈腰。

周向萍踩着黑色高跟皮鞋笃笃地走过来了:“江谚,跟妈道歉去。”

江谚瞥她一眼,不作声。

周向萍耐着性子:“听话。”

江谚扭过头:“我要转班。”

她皱起眉:“转什么?”

班主任手机响了,到门外接了个电话,办公室里只剩母子两人。

江谚抬头望着她,周向萍惊异于儿子的面容有了棱角,不知何时已经几乎褪去稚嫩。

“转哪个班?告诉我理由。”

“十四班。”少年的表情藏得很深,面上只有吊儿郎当的冷。

周向萍不是个说不通的人,她深知江谚自小长在大院,缺乏管教的缘故,骨子里那股无法无天的戾气,养到十七岁,已不好硬管了,只能慢慢引导。

她真去十四班转了一圈。

回来时怒气冲冲:“不行,绝对不行,那里面都是什么人啊?”

江谚复插着口袋低下头:“要么转班,要么转学。”

提起转学她就头痛。

就他背的那两个处分,晚乡一中好不容易才收了他,这么偏远的地方,再换更差的学校,弄不好真耽搁了。

“你生下来就讨债来的。”周向萍瞪着他,“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江谚看着地面冷冷笑了一下:“我不是您儿子,陶陶才是。”

“你……”

班主任推门回来,陪笑:“江谚妈妈,我们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