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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快穿)强制沦陷 / 白羽摘雕弓


苏倾默然半晌:“噢。”

她清理得极认真,说话的时候就像分不出神,他便不再同她说话了。左右她还不懂。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倦意便上了头,屋子里静得只有烛火燃烧时偶有的噼啪声,她似乎在端详他的伤口,良久才极小声地说:“大人疼么?”

她知道宫倾的。

天地改换,人命如蝼蚁。明宴胸前的纱布,早让血就浸透了,拿下的时候湿漉漉,她的手指尖都麻了。

他听到了这轻轻一声,眼睛闭着没作声,蓦然感到一滴水落在伤口,沿着纹理蔓延开刺痛。

他睁开眼,看见她正惊惶地拭去脸上的泪痕,望着指尖发呆,似乎自己也诧异得很,又咬唇望望他的伤口,帕子绞在手指上,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回事?”他骤然开口,声线是冷的,苏倾忙道,“对不起,大人……”

他的手指在她发顶轻轻一拍,倒像是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怎得还给我伤口上撒盐。”

……

苏倾绞着帕子的手指,正蜻蜓点水似的触碰他:“疼吗?”

这多年来,她低眉的样子一点儿没变,垂下的两排睫毛弯弯的。

明宴伸手去摸:“不疼。”

苏倾闭了闭眼睛,手法娴熟干脆,咬着唇快速上了药,几下缠好了他胸前的刀伤。还拿一块干净帕子蘸了温水,仔细拭去他额上的汗,呼了一口气:“大人还需静养几日,最好不要风寒发热。”

明宴“嗯”一声,利落地换下染血的衣裳,朝她扬了扬下颌:“苏尚仪坐那边等我检查。”

苏倾回头,见他指的地方是床榻,脸倏地红了。

只是既答应了他,不好反悔,只得坐上了榻,手局促地放在裙摆上,将那竹叶子揉成一团。

明宴打点好一切上了榻,她仍僵直地坐着,脸憋得通红:“不知道大人想怎么看?”

明宴瞧着她:“你想给我怎么看?”

苏倾默了一下,小声说:“我说没有疹子,便罢了。”

“嘴上说怎么作数?”他淡淡道,瞥着她小巧的耳垂红得像要滴血,薄唇轻碰两下,她便抖起来。

他抵住她膝慢慢往上推,裙子卷起来,露出白玉般的双足和小腿,还是在暴室里的姿势,原来还是记她的仇,“这次不许遮。”

他的手抚过她的小腿,借着光仔细看了一回,原来的疹子淡了许多,只剩一道浅浅的印子了。

苏倾手里抓着裙子边,只推到这里,不肯再向上了,两膝局促地相互抵着。他的手小蛇一样顺着小腿上山,又缓缓下山,到了腿根,她蓦地鼓了一大口气,猛地吹熄了帐边烛火。

眼前顿时昏暗一片。明宴的动作停住,俊容半淹没在黑暗里,眼底含着一点笑:“熄灯了?”

苏倾心仍在咚咚跳动着:“大人身上有伤,不可劳动,就躺平睡吧。”

停了片刻,烛光又亮起来。苏倾眯着眼,正看见他拿着根火柴点蜡,摇曳的烛光把他头上簪冠的影子投在深红色帐子上。

他反手拉着她的裙摆放下来,转身把她放平到床里侧,将被子拉起来,给她盖到肩膀。

“来人。”他平淡地招呼,“拿个冰袋来,让厨房煎着风寒的药,明天早上用。”

他接了冰袋,置在苏倾额头上,她登时觉得一阵凉气从额头注入了四肢百骸,明宴的手轻轻按在冰袋上,语气平平道:“仔细脑袋烧坏了。”

他身上有伤,咬紧牙关,手撑着慢慢躺下来,伸臂摸到了她的腰,将她搂到了身边,这才扬袖灭了帘外烛火:“夜里不舒服,叫我一声,知道了?”

苏倾紧挨着他躺着,眼睛慢慢地眨了眨:“大人不舒服也要叫我。”

明宴似乎笑了一声,不再搭话。

睡了两夜稻草,苏倾沾了柔软的床榻,不足半刻钟便沉入梦乡。

带着铁锈味的沉水香环绕了她,朦胧中感到他俯身下来,在她唇上轻轻地贴着,久久没有放开。

*

这一夜,外人看来平静无波,太阳升起时,集市照常开张,只是听闻安定门前夜里失了火,现在已经扑灭。

宫里传来消息,燕成堇夜半咯血三次,几乎没有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