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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快穿)强制沦陷 / 白羽摘雕弓


射上去,也能一击必中。

怀莲望着空荡荡的鹦鹉架子,脸色沉寂下来,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卡。”

秦淮喊了一声,背后透湿,“可以了。”

四面八方传来自发的掌声,零零落落的。没有对白的独角戏,这段即兴行云流水,工作人员把仿真鹦鹉安回架子上,心里挺不是滋味:“导演,明儿咱们花钱做个特效呗,这个假的,太那个了。”

这么好的镜头,条件跟不上,太浪费了。

“做做做。”秦淮仰头咕咚咕咚喝水,松了一口气的高兴。

顾怀喻还坐着,似乎在出神。他从戏中抽身,就好像嬉笑怒骂的偶人蜕了颜色,眼里冷冷清清,人都不敢碰他。

只有一个姑娘径直走过去了,没烫过的黑色长发披在杏仁白工装外套外面,灯芯绒直筒裤下纤腰细腿,挑开帘子,弯腰给他递了一瓶水。

顾怀喻苍白修长的手从宽袖下伸出来,轻轻接过去。

“苏倾,快帮他换换衣服,咱们赶场子。”秦淮对了一下时间表,嘴上急得起泡,扬声喊,“休息一下,三点钟下一场,男主角辛苦一下。”

苏倾有点迟疑地侧头:“好。”

顾怀喻没回秦淮,专心盯着她手里捏着的东西看:“这是什么?”

苏倾摊开手掌,白嫩的手心,掌纹细细密密,躺着翠绿色玻璃瓶:“风油精。”

顾怀喻笑了一声,斜着仰视她:“怕我撑不下去啊。”

事事精益求精,进度略慢,戏拍五分之四,几乎到了赶场的程度,李丽芳身体受不了这强度,早上请假去打点滴,下午还要坚持返工。

顾怀喻连轴转四五天,每天沾枕头两三个小时,入戏的时候多于清醒的时候,整个人愈发沉默。

苏倾也睡不踏实,他们拍夜戏,她就抱着个小抱枕坐在椅子上等,不小心睡着了,头发丝披散在抱枕上。

惊醒时,顾怀喻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手指轻轻勾过她的长发,在夜色中睨着她,神色淡而平静:“回去睡去。”

苏倾夹着枕头回去了,从细心码好的箱子里找了一盒风油精。

顾怀喻把风油精从她手心没收,站起来,拖动迤逦的衣摆:“走,换衣服。”

化妆间很简陋,化妆师也几夜没合眼了,正趴在桌上睡着,他们进来也没醒。

戏服烫好了,就搭在椅背上,顾怀喻坐在凳上摘掉配饰。场景变换,换衣服也就是外袍和饰品的区别。

苏倾看了一眼挂钟,距离三点还有半个小时,心里一动:“要不,你睡一下,我帮你换。”

顾怀喻顿了一下,没想到她能提出这种办法。

他侧头看着她:“什么?”

苏倾也看着他:“你睡一下。”

“然后呢?”

他看着她扇子样的浓密睫毛颤动一下:“我……帮你换。”

空气微妙地沉默了一下,顾怀喻扬了下巴,似乎饶有兴趣:“你演示一下。”

苏倾把头发往耳后挽了挽,露出白玉一样的耳垂,真的蹲了下来,虚虚环抱住他的腰,按住腰带的搭扣。

这个动作,她从前做过无数遍,埋入他怀里时,还是感觉一阵细密的战栗,像双脚浸入热水的瞬间。

“这样。”

顾怀喻的声音很轻:“嗯。”

苏倾却不动了,抬眼看他,那双明艳执拗的眼,盛着化妆灯的两个小光圈,黑若曜石:“闭上眼。”

顾怀喻的眼睛轻轻阖上,苏倾默认他睡了,熟练地把他的腰带取下来,转到他背后,轻手轻脚地把外裳脱下,动作温柔小心。

顾怀喻见过护工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不外乎如此,脑子里一片混乱。

好像一条即将蜕皮的蛇,绷着缠着,痛苦不堪,风吹过来,窸窸窣窣的一根狗尾巴草搔它,他动不了,一旦让他挣脱束缚,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苏倾帮他把灰蓝色外裳穿上。怀莲加官进爵,衣裳也要换,道具腰带更加精致,革带上镶着一个一个金属狼头扣,桀骜地盛着寒光。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过坚硬的獠牙,跟它嬉戏,悄悄地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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