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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 / 七宝酥


欢她。

见容被偷偷送进他的寝宫的时候,玉谨修冷冷地瞄了一眼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然后一怔,眉眼果然与皇后几乎一样。

但他还是将她打横抱上了床,他都没有亲她,直接又粗粝地进入她的身子。

从头至尾,见容都没有讲一句话,也没有一丝挣扎。

当最后一把灼热洒进她身体时,她鼻头才有了一丝酸意,随即瘟疫一般扩遍全身,全身都那样痛,痛到都发不出声音。

她闭上眼,脑中想起了一句诗。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一滴泪珠自她眼角滑下,没人看得到。

她顺利怀孕了,与此同时,献容也开启了自己的假孕计划。

怀胎十月,她在宫外诞下一对龙凤胎。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是他的孩子啊,她还没来得及看那男婴一眼,就被宫里人匆匆抱了回去,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让他们好好待他……”

人去房空,留在她身边的,只有大女儿。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抱过那孩子瞧了一眼。

小女婴此刻已经睁开眼睛了,一双眸子黑润细长,分外眼熟。

她心中一苦,她这辈子终究摆脱不了那个人了。

所有的幸福,所有的痛苦,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带给她的,而他曾经留给她的,也不过一首小诗罢了。

后来见容得知,那男孩子被诊出天生哑疾。她还庆幸了一番,宫中那样言多必失的地方,不会开口讲话,也许还能活的长一些。

后来她又听说,皇帝依旧很喜欢那孩子,她心中又弥漫起一丝满足与甜蜜,那终究是他和她的孩子啊。

再后来,姜家开始忌惮她的存在,只觉她随时都是个炸弹,便千劝万劝,要将她和她的女儿送到偏僻的地方生活。

她深知姜家没有对她们娘俩赶尽杀绝已经是仁尽意至,很快同意了,并且保证永远不再回来。

这样也好,她坐上背井离乡的马车,望着内皇城的金顶,她可以离他越来越远了。

也许从此就可以忘了一切吧。

之后八年,是她这段时间来最为开心的日子,她和她的女儿待在一起,隐居田园,看夏花秋叶。

女儿有时候会问她,“我的爹爹呢?”

她淡淡言:“你生前就逝世了。”

只有她自己才知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留刻在她心中的印象依旧没有死去,午夜梦回,她似乎还能嗅见他那时衣袍上的芳草气息,和闻见他胸口的紧实心跳。

她替身边的女孩掖好被子,走下床铺,从藏在柜子最底层的藤箱里翻出一只锦盒,小心打开,翻出一张明黄的小笺,这么多年一直被她保管妥善,连颜色都不见褪。

上头是他洒脱秀逸的行楷: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她闭上眼,回忆起一个场景,那天她在亭中作画,她正打算再瞄一眼眼前景致,继续作画。却意外瞥见对面游廊栏杆后,立着一位身姿颀长的青年,他恰巧也正望着自己,细长的眼被光染得秾丽。

视线轻触,他微微一笑,光似乎一瞬聚到他面上,流淌了一庭风光。

真好看。

她这般想着,又猛地惊醒了,忙极快地敛下眼,脸却是羞得通红,心头小鹿乱撞。

那一天,庭中安谧,未有一丝风,花静日暖,有燕徘回。

她想,她大概要用一辈子的时光来忘记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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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幕

姜废后和姜尚义被禁卫军押下去后,皇帝陛下宣布散朝。

玉佑樘略微一顿,还是没说什么,只静静望着面色各异的朝臣往外走。

直到人去殿空,皇帝才从龙椅上站起身,率先开口问她:

“你一定在好奇朕为何并未让谢首辅上殿听审,对吗?”

玉佑樘望向他:“父皇这般做定有自己的道理。”

皇帝陛下挑起眉:“谢大人收养你几年,虽目的不善,但如今的你好歹也是由他倾囊所授所出。他姑且也算是你的恩师吧,之前也是朝中重臣。朕不想让他亦或是你,在诸臣面前太过丢人。”

玉佑樘收回眼:“儿臣如今与他已没有任何关系。”

“哎呀,真绝情啊,”皇帝拂袖:“也不知这是遗传了谁?”

玉佑樘神情一凝,答:“没有谁,是我自己的。”

皇帝盯了她片刻,道:“反正你与他没了任何关系,那谢诩叛国一事就交给你私下来审吧,”他又扬唇,有些了然之意:“当中私人恩怨较多,朕也懒得插手,你看怎么样?”

玉佑樘颔首:“儿臣定会为父皇分忧。”

“哦,对了,”皇帝仿佛又想起什么:“这次是由你全权负责查出润州粮仓为叛兵根基一事的,樘儿可要什么赏赐?”

“要,”玉佑樘缓缓走下丹阶,而后回望他一眼:“恳请父皇莫让那两人活到边疆。”

“就这个?”皇帝陛下敲打鼻侧:“就算你不说,朕也会这样做。”

“那再加一个好了,希望父皇今后可以好好待我娘亲,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皇帝陛下低头看她,并没有讲话,只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嘴角翘起,道别:“那儿臣先告退了。”

玉佑樘敛目,沿着鲜红的地毯,不急不慢朝着殿外走去,她一踏出门槛,半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