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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 耳东兔子


他,没让……他感……受到……爱,……他每……年都……会去……看苏菡……陪她……说话……说你的……事情……我犯……的错,不该……让他……来替……我担……对不……起……”

断断续续,他一直在说对不起。

苏盏能听到的也只有这些。

护士走过来,用英文告诉她,“不要说太久了,他现在说话吃力。”

“你别说话了。”苏盏转向护士:“您帮他把氧气罩戴上吧。”

苏盏走出去,徐嘉衍正倚着走廊抽烟,“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你会做?”

“刚学的。”

她忽然说:“你一年去看几次苏菡?”

徐嘉衍愣了下,“两次。”

苏盏搂住他,“都说些什么。”

他掸烟,不甚在意:“随便说。”

后来有一年,苏盏怀孕,清明徐嘉衍不让她去,她就偷偷去,跟在他后面。

那年,似乎风特大。

谢山墓园的竹林里都是呼呼风声,她就站在后面,听见墓碑前那个男人半蹲在苏菡的墓前,声音低低沉沉,随着风,送进她耳朵里,声音悠远仿佛从天边传来。

“你侄女快出生了,你姐怀孕脾气变特差,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每天得开几个小时的车给她满城找她想吃的,孟晨说我不能这么惯着她,都快成母老虎了。”

“她只有我,我不惯着谁惯着,我得惯着,我得带你那份,爸爸那份,妈妈那份,一起惯着。”

“他们说我现在这样一点儿都不帅了。”

“……行吧,不帅就不帅吧,你姐高兴就行。”

“……”

“走了,下次带小侄女来看你。”

男人挥挥手,转身走了,高大的背影依旧潇洒凌厉。棱角似乎被岁月磨的更有味道,深沉冷峻,多了几分成熟,眉眼间的痞气依稀可见。

一转身,就看见,不远处台阶上的苏盏,哭成泪人儿。

徐嘉衍弯了弯嘴角。

你看吧,

其实时光一直都在,只是我们都不曾发现。

——

美国第二个月,徐国璋走了。

徐嘉衍坐在客厅抽了一晚上的烟。

苏盏躺在床上看他抽了一晚上的烟。

等他进来的时候,看见小姑娘还睁着眼躺在床上,打开灯,钻进去,抱住她,“怎么不睡?”

她搂紧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等你。”

“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你还有我,你怎么会有事。”

他轻轻抚着她,慢慢躺下去,低头吻下去,热气点点喷洒在她的身上:“给我生个孩子。”

两人之前做都会刻意避孕。

这次,他故意埋在她体内,不肯出来,苏盏推他,他还恶意地撞了几下,“这样就多一点了。”

他们都想对方能够多一点。

这样,爱就能多一点。

——

关于沈曼青的案子。

于2016年秋天正式开审,前前后后审了两个月,驳回上诉两回。

终于在2016年冬天的时候,案子有了眉目。

2016年12月13日,法院判决书正式下来,判决成立。

这算是众多游戏版权纠纷案中,为数不多的一场胜利之一。

苏盏是在从美国回来的那个月,就看到网上的那些新闻,看到那些,她才明白,徐嘉衍为什么要带她去美国,断网,断手机,时时刻刻盯着她。

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式口气:“我一向认为感情这种东西,两个人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解释给所有人听。

不习惯解释,也不想解释,就这脾气,不想改,也懒得改。过去几年里,说实话,没看过你们的留言,微博开了也只是一开始配合俱乐部,总共就没登过几次。

赞誉,辱骂,都与我无关。我跟队里的小孩都说过,职业选手专注比赛就行了,谁要是没事闲着上来吵架,我一律关禁闭加训练。

如此自我的活了将近三十年,今天发现,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要发一条长微博解释我跟一个姑娘的感情问题,说实话,有点不太爽。

不太爽的缘由就来自,我觉得,她跟我,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相爱或者分手,都仅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旁人无需多嘴。

目前,她是我女朋友,我追的她。

照片拍到我从她家里出来,对,我们在同居,并且准备结婚。

——”

苏盏一边看长微博,一边看向陷在沙发里装死的某人,不满道:“你单方面宣布结婚?”

某人懒懒瞥她一眼,“你还单方面宣布分手呢——”

窗外,红润的骄阳挂着,光线透着大大的落地窗户洒进来,斑驳光影,慵懒至极。

苏盏往后一靠,撇嘴:“戒指呢?”

某人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你打开左边第二个抽屉。”

苏盏低头,照做。

里面安静躺着个精致的四方小盒子,她取出来,想要套上试试看,被人一把夺过,“急什么,没见过你这么恨嫁的。”

她瞪他。

苏盏坐在凳子上,徐嘉衍半蹲下,拉过她的手,线莹的指头干净修长,他捏着戒指,缓缓套上去,套到一半,苏盏问,“这是dr”

男人点头。

dr——

一生只送一人。

每枚戒指都是独特的编码,绑定了夫妻双方的名字。在世界各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