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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 / 翦花菱


挑个天气好的日子?看今日这模样,明天雪也难得能停,到时大学封路可不好走。”周王妃劝道。

“无碍的,去信阳这一路多是平地,走官道也不会有多难行。”

“那王爷又何须自己先行,留下我们在王府等待?”

“都说了,我先去那边盯着督造府邸,等到好落脚了再接你们过去。”

他自来说一不二,周王妃没再多言,只深深一叹。

诚王心里很有些自嘲意味,平日里若需要时,说些违心之言他也能张口就来,可似乎唯独对着女人就犯难。就像从前面对耿芝茵时一样,明知自己说些甜言蜜语哄一哄就能哄她吐露实情,却怎么都张不开口,就是低不下那个身段。

眼下其实还不一样,他是真心想说些“这两年委屈你了”之类的客套话,却依旧说不出口。对着一个没走进他心里来的女子,他就觉得说点什么都费劲。

静默一阵,周王妃苦笑道:“是我们三个无能,进门快两年也没个喜信。倒是……”

她迟疑再三,才接着道:“妾身这月的月信迟迟未来,前日请太医扶了脉,也还无法确认是否喜脉,是以一直没敢来与王爷说……”

诚王怔怔地听着,夹好了菜的筷子都凝在了半空。对女人,对孩子,他都没上过心,临到如今这心境,听说自己有望留下个孩子,当真是百味杂陈。

他执起周王妃的手,喟然道:“瑾茹,我不在时,你但有所需,尽可去向皇兄讨要,他必会竭尽全力满足于你,不会让你们受了委屈,有当今圣上照应着,我也可放心了。”

周王妃点着头,心里却有些懵懂:都说王爷这一次是因为触怒了皇上才被勒令尽快就藩,皇上怎还可能竭尽全力照拂我们?

诚王可以想象得出,将来真听说了他的死讯,皇兄必会痛悔不迭,恐怕也会抱憾终身,可是……

抱憾终生也总好过为奸人所害啊!

*

当夜的宁府书房,宁守阳同样是坐守孤灯,无可入眠。

程凯在一旁默立多时,终忍不住道:“太公,事到如今,您可不能再迟疑了。”

宁守阳发出长长一声叹息。恁大的事,怎可能毫不迟疑便去决定呢?虽说从前连刺王杀驾都已参与筹划,这一次面对的只是一介亲王,冒的风险看似小了许多。可从前那事儿毕竟是二十余人共同策划,风险亦是齐力分担,而今,却是自己孤家寡人。

如今已无人可以商量,那些泾阳党人都以为他们尚未惹诚王生厌,以为诚王针对的仅有他宁守阳一人,以为谋害今上、扶诚王上位的大计仍可实施,他们虽然尚未明确露出这个态度,宁守阳也体会的出,那些曾经跪地哭求他来主事的人们,如今都已与他离了心,若非顾念着他知悉内情,害怕激怒他落个鱼死网破,恐怕他们连面上这点恭敬都要懒得装了。

宁守阳实在觉得这些人蠢得可以,诚王或许还未迁怒于整个泾阳党,可是他一个藩王,想要插手辽东防务有那么容易办到么?很明显是他已然与何智恒联手,你们还在对一个与阉贼联手的藩王心存幻想,不是自寻死路么?

眼下的局势多明朗?自然是诚王比今上的威胁更大,除掉诚王,笼络住今上,才是最有利的啊!

程凯又出声道:“太公……”

宁守阳苦笑了一声:“程凯,你可明白咱们要做的是多大的事儿?”

程凯躬身道:“小人自然知道,太公放心,万一此事败露,小人也情愿效法孙总管,替太公扛下罪责。”

扛下罪责?要是接连两个他的手下犯了重案,谁还会傻到相信他毫不知情?

不过,这份忠心毕竟可嘉。

宁守阳叹道:“你们都不过是从老家随我出来谋生的,又为何情愿随我冒此大险?”

程凯略略一笑:“孙总管说得好,咱们跟着太公做大事,成则王败则寇,富贵险中求,不冒一把险,又何来富贵前程呢?”

宁守阳又是苦笑,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如今……这险也是不得不冒的了。”

他郑重交待:“程凯你记着,这一次非比寻常,届时务须将自你之下所有咱们这一边的知情人全部除去,不留一个活口,绝不可让对手查到咱们头上。”

程凯听后也不免心头发寒,自他之下,不留一个活口?能派遣出去为这桩大事传话的也都是忠心死士,太公竟然一句话便要了他们的命。

富贵险中求,险是都冒了,可最终真能把富贵求到手的人,恐怕寥寥无几。

正文61|雪原杀机

大雪自半夜间就停了。

早晨一得放行,杨蓁就立刻着人备车,送她赶往徐显炀宅邸。可惜因为路上积雪未除,车马难行,等到了徐宅之时,却被告知徐显炀已出门去了衙门。

杨蓁知道近日因婚期临近,北镇抚司里的锦衣卫们纵使不认得她,也都知道指挥使大人马上要娶媳妇了,在这当口去衙门找他实在是不大合适,可又事出紧急,她便差了徐宅一名下人,带了她匆匆写好的一封书信去北镇抚司找徐显炀。

徐显炀此时却也不在北镇抚司,今日是他与李祥约好碰面的时候,他正在一处白雪堆积的市井角落里与李祥说话。

一见了面李祥就抱怨连连:“那死老头可见还是不信我,天天差人跟在我屁股后面,连上茅厕都要跟进去。我看他是确信了我没工夫打探来他那边什么讯息,今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