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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高校生的玩物、 / 未知

在病房门边的来者,正是平日里对自己关爱有佳的教务主任,以及楚老师和──涂老师。

看著这些昔日里共事的同伴们。

如今她这个样子,又该如何去面对呢?

这时,教务主任开口说话了:「姚老师,有些事情我们必需得要谈一下。」

有什麽好谈的──

欲加之罪……

她本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如今又有谁肯站在她这边儿替她想呢……

「原本这样夸张的事情,校方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经过调查搜证,似乎莫不是空穴来风──而姚老师你身为一个职鞭者,却犯下如此不容於世的罪行,依据教师法第十四条第一项,我们必须免除你教师的职位……」

她深深的闭起眼。

手深深抓入肉缝中──

「不是我……」

「主任,我根本没做出那些出格的事儿…」

她不抱希望,只是低低的道。

那垂头垮肩的样儿,就像是已经彻底掀至底牌的家伙,再无路可退──

「但校方手上已掌握了八成的证据──」

什麽证据?

她多想这麽一问。

但似乎都成了不必要的废话──

还有什麽发生不了的──

她多想怒吼──

却发现,自己早已心力交悴───根本没法使上半分气力……

高校生的玩具 65(慎)

比绝望还要更深入心底,是由羞耻所带来滔天巨浪──

「这算什麽?」

她喃喃的道。手脚早已没了温度──眸中再度热了起来!

又哭又笑的──

那带著伤口的喉头溢出的,是多麽难听的笑声。

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为什麽这场恶梦,害得她好久,却始终无法清醒抽开──

打从开始,少年们的意图便就是如此恶狠狠,血淋淋──她还要再自欺欺人吗?

已经不是游戏了──

也不再只能归类成是年少无知的错──

那几个男孩──

逐成了她心底最骇怕的恶魔。

该断了该断了。

她与他们之间牵牵绕绕纠缠不清的恶缘,早就该两清了。

还犹豫什麽──

她已经身陷恶渊动弹不得了──

还有什麽可怕的──

当前头等待自己的,就是硬生生的不归路时──

死,还有什麽好害怕的?

这个问号,使她笑了。

咯咯咯的笑声,沙哑的,比哭还难听──

她已是空无一物,孓然一身的人了。

看著手上扎著的点滴。

她不自主的落下泪──

还是好痛呀……

妈妈……

水嫣……

为什麽当她最软弱无助时,却没人陪在她身边?

被所有人都狠狠抛下的她──

活下去。

已成了她最不敢想的…

「啊──姚小姐──!!!」

「快……病人大出血……叫刘医生来!!」

这下,她自动退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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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茵!

她转过身。

兴奋的发亮了眼,奔了过去。

妈妈。

她蹭在母亲柔软的怀抱中,流连忘返,再也不肯抽身。

和记忆中的美丽容颜相差不远,眼前搂抱自己的,正是自己今生眷恋不已,却又是第一个伤她最深的至爱之人。

水茵──我的小水茵……

她突然意识到──

眼前的自己,已缩回孩提四五岁的光景。

那时母亲还跟自己一块的时候──

男人,各式各样的男人在母女身旁,来来去去──

对於母亲的繁多同居人,她始终记不牢其中之一的面孔。

只是五岁那时,让她印象最深的──母亲跟了一个有暴力因子的男人住一起。

挨揍以後的母亲,就会这样过来抱住她。

带著那惨不忍睹的伤痕──

每次有事儿发生时,母亲总让她避得远远的。

於是,儿时阴影不深,但对於母亲的狼狈样,倒是很心疼的印象深刻──

妈妈,那叔叔老是欺负你,妈妈怎麽不反击呢?

傻孩子,妈妈的力气怎可能打得过叔叔──

水茵眨眨眼,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什麽叫爱得死去活来,宁可自己咬牙、委曲求全地───也要让那冤家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牵绊──

於是,她又道:

那麽妈妈,你可以叫隔壁的王叔叔又或是警察伯伯来帮你嘛……

母亲笑了。水茵直到现在还不懂母亲那时的笑脸意味著什麽。

但是她於此时,又再想起母亲很久很久以前对自己最常说的一句话:

水茵,你要记得,永远永远,不管遭遇到多大的事儿,你都只能一个人去承受──

一个人去面对,这世上,没有谁真能帮你一辈子的……

是了,不论母亲在自己生命中扮演著糟糕至极的角色。

但她有些时候,总是对的──

没有人───从来就没有人能帮她的……

高校生的玩具 66(慎)

「老师──」

近乎反射性的排斥起这个称谓。

仅管昏迷当中,仍是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等到再度清醒而意识到自己还存活下来时,她发现自己此时置身的地方已不是在医院的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