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然後，好低好低的聲音從哥哥口中傳出來。

「——我不同意。」

喔喔哥哥的臉好可怕，我把頭埋到碗後面偷偷繼續看戲。

「幹嘛那麽小氣，大黃是公狗，又沒給他結紮，這輩子讓他生個一胎有什麽關係。」爸爸的語氣也不太好了，不過我怎麽看都覺得還是哥哥比較可怕。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大黃是我的，我才不讓他做那種事！」哥哥的聲音拉高了，音量也變得好大聲喔。

「你！你對父親說話幹嘛那麽大聲！」爸爸也生氣了，聲音也變得很大聲。

哥哥沒回話，不過他把筷子用力丟到桌上後，拉開椅子就離開餐桌了。

正當我張著大眼睛研究爸爸媽媽臉色時，哥哥已經跑回房間，還不忘在關門前大喊：「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過了好一陣子，爸爸才開口：「那孩子是反抗期啊？這種事也激動成那樣。」

媽媽搖搖頭說：「不知道呐，可是他晚餐吃這麽少，會不會影響發育啊？個子都那麽矮了……」

我看看哥哥的碗，果然還剩一大堆。不過我不擔心，哥哥房間裏有好多奶油，我晚一點帶媽媽今天早上才買的土司進去給哥哥吃就好了。

低頭看看我自己碗裏的一堆青菜，我把碗放下來，跟媽媽說：「媽媽…寶寶也吃飽了。」

「寶寶…」不管媽媽的阻止，我跳下加高的椅子就跑掉了。

晚上，我等爸爸媽媽去睡覺後，就跑到院子把大黃帶進屋裏。

輕輕的爬上二樓，再輕輕的敲哥哥的門。先敲三下，再敲兩下，然後再敲三下，這是我跟哥哥約好的『我帶大黃來了』的秘密敲門法。

果然，哥哥來開門了。哥哥的眼睛紅紅的，是眼睛痛痛嗎？

輕聲走進哥哥的房間後，我把藏在背後的土司拿出來跟哥哥獻寶：「嘿嘿，哥哥你看，寶寶偷拿土司來給你吃喔，哥哥晚餐都沒吃肚子餓餓了吧？」

哥哥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你喔，鬼靈精一個。」

我跟大黃一前一後跳到哥哥的床鋪上，我先是左看右看找了一下，問哥哥說：「哥哥，啊奶油呢？」

「奶油？」哥哥歪頭。

「對啊，要抹土司的啊。」笨哥哥，還要我說明。

「……」哥哥的臉上怎麽好像有黑線？

哥哥先是重重歎了一口氣，好像要講什麽似的開了開口，可是沒有講話，然後又閉起嘴來，走到書櫃那邊拿出奶油給我。

我高興的塗好兩片土司，一片交給坐回床沿的哥哥，一片我自己開始張口大啃起來。

嗯～～好吃！比都是青菜的晚餐好吃一百倍！

大黃也許是聞到奶油的味道吧，貼到我身邊開始打轉，哼！寶寶我肚子餓，才不想分給你咧！我故意把土司轉開來繼續吃不理他。

「……大黃。」咦？咦咦咦？哥哥的聲音怎麽又低了？

我咬著土司不敢咀嚼，偷偷看了一下哥哥。

哥哥的臉很臭，眼睛也眯了起來，這是哥哥非～常～生氣的表情。

「你就是想做是吧？只要有人給你做就好嗎？那你就去跟那個不知哪里的母狗交配吧！」

我一看，原來在我身邊打轉的大黃已經高高舉起雞雞了，呃…是不是因為我手上的奶油土司啊……我突然有點同情起大黃來。

大黃也知道哥哥在生氣吧，趕快把耳朵壓低低的，小跑步跑到床沿邊貼在哥哥身上嗚嗚地發出撒嬌的聲音。

哥哥「哼」的一聲轉過頭不理他，不過大黃不會因此放棄。大黃先是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舔哥哥的手背，然後又用他大大的頭頂在哥哥胸前揉動。

喔喔大黃好厲害喔，我繼續咬起土司來，一邊看著大黃的頭每每在哥哥胸前頂動時，他那個硬硬的鼻頭一定會剛好磨擦到哥哥的奶奶頭的位置上，沒頂個幾下哥哥的臉就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快了。

「寶寶……」哥哥低頭看著大黃越舉越高的大雞雞，「那個……你剛剛有鎖門嗎？」

「偶啊。」啊呀，嘴巴裏都是土司害我講話都不清了，好像小娃娃喔。

不過哥哥沒笑我，他先是推開大黃，然後開始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

我咬著土司看哥哥脫衣服，哥哥不是很瘦，當然不是說像我一樣全身都肉肉的，只是他不像熊貓班老師一樣瘦得好像骨頭外麵包一層皮。我們企鵝班的老師說那麽瘦才漂亮，可是我不覺得，瘦成那樣好像以前在外面看到快要餓死的野狗，一根的骨頭都跑出來了。

哥哥的手手和腳腳都不會有那種看起來很可怕的骨頭，可是也不會有肉肉垂下來晃動，我覺得看起來非常舒服。

脫光光的哥哥走到衣櫃那邊拿出一條大大的毛巾鋪在床上，然後想一想，又再拿出兩條毛巾把枕頭給包起來。

我歪頭，我知道哥哥都會在床上鋪大毛巾，說是怕把床單弄髒，可是為什麽要包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