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1/2)他快死了 / 风十一


妈的,吃太多了。

吐的我他妈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真几把丢人。

真几把丢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虐渣文,报社文,不长,缘更。

☆、date 2

又去了两次医院。检查的结果就那样吧。

反正都挺糟糕,就不写出来堵心了。稍微拿了点药,聊胜于无,但我还是没去住院治疗。

哪走得开,办公室忙的不行,我才刚有升经理的希望呢,真走了不就j-i飞蛋打了。

姓陈的前段时间走了就一直没回来,说是在那边采风灵感多,想多呆阵子。

我回他,“行啊,觉得好就多住住,找灵感也挺不容易的。”

“嗯,我是这么考虑的。”他顿了顿,又道,“你还在公司忙吗?”

这可真是稀奇了,姓陈的什么时候会问我这个。不过我没和他计较。

“也就那样吧,随便忙忙,没事的,公司接了大案子,做完了咱们一起出去庆祝啊。”

我笑着说。这是老规矩了,以前每次拿到大笔提成,我都会带我媳妇出去搓一顿。现在嘛,其实不那么乐意了,但是我也没别人可以请。

“嗯,那你忙吧,”他说话总是又短又硬,过了一会儿,才迟疑道,“别忘记吃饭。”

“你胃不好,前段时间才吃过药。”

我有胃病,算不上严重。高中落下的老毛病,这些年被姓陈的细心照顾得好,也就前两天和他吵架才发作的比较厉害。

“我知道,公司饭菜也挺好吃的,”我笑嘻嘻道,“没事,保证不给组织添麻烦。”

那边又没声了。我猜他肯定被我气着了,这人就是臭讲究。

也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嘴贱,最近尤甚。我也觉得怪对不住他的。你说明明是自己心里有坎,怎么还给人添麻烦了呢。

好一会儿,还是我没话找话,“那我先挂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去午休了。”

“嗯,你挂吧。”

我啪的一下挂断电话。他这人毛病多,又瞎讲究,我不挂电话他也不挂。早年谈恋爱的时候,他不挂我哪舍得挂,硬生生通了好几个小时。

想起就有说不完的话,零花钱都拿去充话费了。

也不像现在这样,有钱了,不心疼话费了,却没话说了。真的没话说。折磨他,也是折磨我自己。

没办法啊,人家是高雅的艺术家,我呢,就是个大老粗,他那小白脸编辑能跟他谈人生谈理想,老子就只能问他明天吃啥后天吃啥。

别说别人瞧不起,老子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你说你他妈怎么越活越回去,一个有意思的话题都找不到呢。

电话挂了,我没睡觉,电脑上堆积的文件还没处理,睡个屁。中午的盒饭也就随便扒了两口,现在胃还真的不太舒服。

我没在意。

命都在倒计时,还有什么好在意的。胃病又不会死人,老子不怕。

***

公司王姐又在给我介绍对象。

“小柳啊,你这年数也差不多,怎么还没结婚呢?和你女朋友不打算结婚啦?”

我笑笑:“不结了,也没什么,而且马上就要分手了。”

“哎呀,是吗,”王姐特惊讶,又安慰我,“那你也别伤心嘛,你前途还很光明,人又长的帅,你看以后要是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小姑娘?”

“不用了,我现在这样也挺好,”我在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又摆出忧郁的眼神,“而且也没心思。”

对不住姓陈的,临死之前还要拿他当回靶子。我在心里忏悔,反正我公司也没人认识他,总不能祸害人家小姑娘。

别说身患绝症,我还他妈是同性恋呢。

王姐又劝了我几句,也没勉强。在她看来我的确够可怜了,快四十岁,等了十几年的女朋友谈崩了,以后可就难办多了。

我也没反驳她。总比这同性恋的身份传的人尽皆知好吧。

王姐走了,盛年又从外面走进来。

“听说你和你伴侣分手了?”他直截了当的问我。

我翻了个白眼,心知他是站在外面偷听到的,懒得和他吵,“是啊,关你屁事。”

“那你戒指为什么不取下来?”他没走,反而继续追问我。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手。一枚简单的铂金戒,内侧刻着cy,姓陈的名字缩写。

“爱取不取,戴习惯了不想取行吗,”我懒得理会他,“你大可以把这事搁公司宣传,我家庭不稳定,单身老男人,没能力胜任经理职位。”

我和这小子争锋相对好几年,对彼此一清二楚。我向来是不忌惮用最坏的恶意揣度他的。

盛年抿紧唇,脸色很难看。“我不会做这种事。”

“随便你怎么着,我不在乎行了吧,”我从他身边走开,想了想,还是安慰他,“反正我对经理的位置没兴趣,不会跟你争的。”

我还是要脸的。不施舍他,也不想让他可怜我。有个屁好可怜的,当敌人挺好的,我也挺痛快,要是这人为我的病掉两滴眼泪哀叹几句,我他妈的才会不自在。

姓盛的没吭声,我猜他没话说了。那是,跟我斗嘴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斗不赢我,也就只能背后做点小动作。

我在认真考虑辞职的事了。这事瞒不了几天,身体越来越差,我他妈一点都不想在公司上班的时候被送进医院。

那就太难看了。

***

考虑很久,我给大毛找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