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1/3)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 糖大碗


“老毕,可以啊,这么晚你是要留饭呐!”

“你给我过来,坐好!”毕忠良显然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指着他鼻子拿他开刀,“说,今天一下午都干嘛去了?”

“你非要放我一天假让我陪李小男,你自己忘记啦?”陈深摊开手瞪着眼睛看他显得很无辜。

毕忠良自然知道,这也只是装个样子问问。二次抓捕行动他不想陈深和苏三省c-h-a手,唐山海又总是病歪歪的样子,他便亲自带着直属人马出击,谁知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事不管钱秘书是不是让人当枪使了,这个锅他都背定了,余下的内鬼也得尽快找出来。

“唐队长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动静,都醒不过来?”毕忠良眯着眼带着探究细看唐山海。

“让人下了药,看来是有人怕他坏事。”陈深说完,就看见假装镇定的苏三省猛然转头,死死看着唐山海,看见他穿着浅色的裤子时眼角几不可见地抽动一下,显然也明白了下药的情况,脸色一僵,起身压着嗓子对毕忠良道“处座,内j,i,an不除,恐有大患,这件事请交给三省。”

陈深初步摆脱了他和唐山海的嫌疑,目的达到了,便不再多话,不管毕忠良怎么冲他使眼色都假装没看见,闲闲靠着坐在沙发上。

他们在这里坐着,大半夜过去,整个76号已经叫毕忠良的人翻了个遍,真真假假的线索有价值的几乎没有,毕忠良沉吟片刻,只好放弃,先拿钱秘书交上去顶一下。

后半夜众人才被放走,陈深冲毕忠良他们挥手,说陪唐山海,等他醒了再说。

毕忠良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越发不安,脸上却不显,只笑骂了几句就走了。

陈深疲惫不堪,j-i,ng神高度集中了大半宿,等会议室人都散了,才终于放松,靠着沙发眯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沉,迷蒙间忽然喉头一紧,冰冷的触感下瞬间惊醒,还没睁眼手先在沙发上摸了一空,就想动手,耳边忽然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别动!”

是唐山海!

唐山海从他口袋里摸出了剪刀,张开尖刃抵在他喉头,“陈深。”他这一句声音不带感情,眼睛里映着冷色的月影,“陈深。”

他低声叫了两遍他的名字,像是在仔细辨认着什么。

陈深不知道唐山海什么意思,只维持着半靠的动作,看着眼前的人,“山海?”

唐山海一手抵住他喉咙,一手扣住他手臂关节,将他锁死在沙发上,一点点靠近。

他隐在黑暗中的脸一点点显现出来,月光像是一把无刃的长刀c-h-a入他们之间,微光照亮了彼此的脸,唐山海的手一点点使力,有血珠从尖细的刀尖冒出,“是不是你?”

☆、第 16 章

月移影走,陈深的眼睛慢慢就陷入黑暗中,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喉结上下滚动一翻最终什么也没出口嘴就慢慢合上了。

“一个擅使剪刀、一直在我身边、并且对行动处的一切了如指掌的人,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是你,对吗?”唐山海的声音十分平稳,听不出喜怒,他冷静地盯着陈深的嘴角。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怀疑过陈深。

他贴在自己身上,熟悉的气息包裹在y-in冷的雨衣中,他贴近过来,两人之间没一丝缝隙。那瞬间唐山海忽然震惊无比。

眼睛看不到,但身体却记住了。

他曾赤身luǒ_tǐ与这个人交缠在一起,那抚摸他身体的手法如出一辙。

尽管对方刻意压住了嗓音,但那满足的叹息声却一模一样。

是陈深……唐山海陷入黑暗最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人,是陈深。

“为什么!”唐山海制住陈深,将剪刀抵上他的颈侧动脉,不进不退,刀尖刚刚划破了一点皮肤,血才冒了点头就停住了。

他的手很稳,但他的心却愈来愈躁。

“说,为什么、为什么做这种事?!”唐山海的沉着最终开始瓦解,一点点败退在陈深的沉默中。

“陈深,你说话!”唐山海声音陡然提高,在空旷的会议室低低回荡。因为他不知道哪种答案才是自己想要的,是或者不是都会令他痛苦。他那么相信陈深,甚至不顾立场地开始依赖他的时候,真相却有可能给他致命一击。

唐山海是一个潜伏在这里的特工,他有使命和任务,即便身体出现了状况也不能有丝毫松懈。可他还是相信了陈深。

“你就是麻雀,你一直在利用我!”唐山海在猜出来的时候心里千万种念头浮现出来,可哪一种都不能解释陈深对他做这件事的理由。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唐山海从没想过眼前这个人会是他噩梦的根源。

陈深始终没接音,他身体一动,剪刀抵得更近,更深的刺入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然而陈深却恍若未觉,他抬手准确地握住了唐山海握着剪刀的手,帮助他刺进自己的动脉……

“你干什么!”唐山海惊慌之中手上使力向后退去,陈深却握住了不放,血线就那么从脖子上流了下来,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上一路向下染红了衬衣。

陈深的唇角掀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在笑。

月光清晰地照亮了他下半张脸,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对唐山海笑着。

唐山海身体绷紧,一种y-in冷的感觉从陈深的手上传到了他的手上,那股冰凉的气息迅速窜到他的身体中。

这像是陈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