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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 墨十泗


☆、079、楼远的故事

司郁疆来到碧心殿前时,司季夏堪堪离开。

明公公站在殿外,见了司郁疆后将身子弓得低低的,恭恭敬敬道:“奴才见过五殿下,王上让奴才在殿外等着殿下,让殿下来了直接进殿去便好。”

“诡公子可在?”司郁疆声音沉沉地问道。

“回五殿下,公子刚刚离开。”

司郁疆眸光沉沉,稍稍沉默,抬脚进了碧心殿。

跟随司郁疆而来的邓公公没有随司郁疆一齐进碧心殿,而是留在了殿外,和明公公一齐将厚重的殿门阖起。

邓公公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颇为不安地看向明公公。

只见明公公将眉头皱得更紧,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人知道殿中这对身份特殊的父子说了什么,小半个时辰后,只见司郁疆从殿中出来了,面色暗沉得有些可怕,眸中波澜狂涌。

邓公公和明公公看着慢慢由里打开的殿门,看着站在门槛后迟迟没有跨出门槛来的司郁疆,看着他暗沉的面色,不约而同地朝其躬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郁疆不说话,邓公公和明公公便不敢做声,也不敢擅自直起身,更不敢进殿去,就这么维持着半躬着身的姿势站在司郁疆面前。

司郁疆缓缓抬头,看向被大雨洗晴了的蓝白色苍穹,缓缓闭起了眼。

周遭很安静,安静得近乎连各自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少顷,司郁疆才慢慢睁开眼,唤道:“明公公。”

“老奴在!”邓公公忽听得司郁疆唤他,双腿竟是没来由地蓦地一抖,险些跪倒在地。

“拿着这样物事。”司郁疆跨出了跟前的门槛,将握在右手心里的东西往邓公公面前一递,面色沉肃声音沉沉道,“召集群臣到崇明殿。”

邓公公将腰弓得更低了,伸出双手接过司郁疆手中的东西,当司郁疆将手中的东西放到邓公公手里时,邓公公立刻双膝跪地。

只因,那是帝王所拥的半块龙墨玉令!

帝王所拥,若不是王上亲自交予五殿下的,那便只能说是——

邓公公的心猛地一缩,不敢再往下想,只敢将头磕到地上,恭恭敬敬领命道:“奴才领命!”

邓公公站起身后,转身急急跑着离开了。

“明公公。”司郁疆这又看向明公公,那沉肃寒凉的眼神看得明公公的心咯噔一跳。

“奴才在。”

“去将三殿下请来,给你一盏茶时间,去吧。”司郁疆冷沉的声音让明公公根本不敢有任何异议,领了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往崇明殿方向跑。

司郁疆站在碧心殿外,没有退回殿中,也没有离开,就这么笔挺如松地站着,看向远方。

直至三皇子到来。

*

黄昏时分,三匹快马从王城中冲出,给整个南碧城的百姓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太子谋逆失败,明日午时城南外的碧水草滩问斩;王上今日巳时驾崩,全城素缟三日;三日后,新帝登基!

三匹快马所经之处,人人震惊,而后全城百姓的议话如莺飞,不消半个时辰,举城上下都知晓了这个恍如惊天般的消息。

有两道身影,从街市上离开,往城北方向而去,越过右相府的高墙,越进了右相府里。

掌灯时分,一辆黑篷马车从王城中慢慢驶出,驶向城北方向。

*

右相府的大门上还是贴着刑部的封条,一条又一条,统共贴了不下二十张,将右相府大门的门缝都贴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永远不让这扇门再打开一般。

整个城北依然静寂,不见人影,不闻人声,却是家家户户的大门前都挂上了白灯笼,灯笼里点上白蜡烛,使得暗黄的火光变得惨白,将系在门环上的白麻布衬得愈显惨白。

从王城中驶出的黑篷马车驶到了右相府大门前,停下了。

马车上未挂照路风灯,瞧不清车里人的容貌,只见马车停下后,先是两名男子从马车前边横栏的位置上跳下,再由其中一人去掀开车帘。

从马车里下来一名身披深褐色斗篷且头上还拉着风帽的人,瞧不见脸面,只看得出来人身材高挑。

马车周围的夜色里,似有黑影在掠过,待人转身去认真看时,却有什么都未瞧见。

被查封了的右相府门前本不当有白灯笼,然此时此刻,这右相府的大门前不仅垂挂着白灯笼,且灯笼里还点了灯,被封条贴住了的门环无法系上白麻布,那白麻布便系到了大门前的柱子上。

虽然右相府门前挂着点燃的白灯笼,然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将风帽拉得低低的,依旧不能瞧清他的脸面,只瞧见了那走在他前边的两名男子的容貌。

是炎之和炎陵。

炎之炎陵走到右相府贴满封条的大门前,相视一眼后,只见炎之抽出手中的剑,在那门缝的地方由上往下划了一道,将那一张张封条划成了两半。

当炎之将剑收回剑鞘时,炎陵抬手推开了这紧阖了两个月的右相府大门推开了。

也就在这大门被推开时,有一道刺目的白芒从正打开的门缝间冲划而出,直朝炎陵射来。

是一支短箭。

炎陵反射性地迅速往旁侧开身,避开了直面而来的短箭,然因为他这一侧身,那支短小的利箭便直朝那带着风帽的来人划去。

“殿下!”炎陵惊呼一声。

下一瞬,只见那来人看似不过轻轻一抬手,以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