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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 墨十泗

那张摆着满满酒菜的桌子掀倒在地,满桌酒菜撒了一地,脏了一地。

男子手里拿着一只鸡腿正在啃着,只是在啃着,完全试司郁昭的举动于不见,无动于衷,甚至连眸光都未跳上一跳。

司郁昭满眼阴佞,从他面色看,大有想将眼前男子撕碎的冲动,然他终只是咬牙切齿语气阴冷道:“本宫请你来,不是请你来吃吃喝喝的。”

“太子殿下啊,这鸡腿很好吃,太子要不要咬一口试试?”男子非但不觉害怕,反是笑着将自己啃到一半的鸡腿往司郁昭面前一递,却又在司郁昭爆发前收回手,接着边啃边口齿不清道,“太子想要我做的事情,今晚可以动手了,现在天还亮着呢,不着急不着急。”

“你在本宫这儿吃喝一个月,竟是捱到今夜才动手,你竟还叫本宫不着急?”司郁昭强忍着心底的怒火,阴佞的话贴着牙缝挤出来。

“那这就不关我的事了啊,早前和太子殿下合作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只负责取人头,其他所有需要动脑子去查的事情不归我管,只要告诉我地点和谁人,我就去办。”男子悠悠哉哉啃着鸡腿,看都未多看司郁昭一眼,更不去理会他的面色究竟如何,只不疾不徐道,“但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不中用,都一个多月了才查得出人究竟躲在哪儿,连太子殿下自个儿都不晓得自己想杀的人在哪儿,殿下是想让我上哪儿取人头?”

男子说着,从嘴里吐出了一根鸡骨头,好巧不巧地吐到司郁昭的鞋面上,使得司郁昭一张脸阴到了极点,只见男主伸出脚,以脚将司郁昭鞋面上的鸡骨头踢开,在司郁昭阴森的眼神中呵呵笑道:“惭愧惭愧,不小心不小心而已,太子殿下这般大人有大量,绝不会介意这块鸡骨头的。”

“哦,还有啊,给太子殿下一个建议,太子殿下应该考虑换一换手下的人了,这么蠢,找了一个多月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最后竟还是我这种不是出身调查这行的人找到的人。”

男子无所谓似的说完话,完全不去管司郁昭的反应,竟是蹲到了那已经被掀翻在地的酒菜面前,伸手拈了一块没有沾到地的鸭肉来吃。

“今夜,本宫一定要见到他的人头。”司郁昭咬牙切齿。

“是,太子殿下。”这一回,男子回答得爽快,又拈了一块焖肉扔进嘴里。

*

雪还在下,只是小了很多,风还在吹。

空气,依旧冷冽如刀。

夜幕渐渐拢上。

已经被封了的右相府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只有风刮过的声音。

而就在这静悄悄的不该有人的漆黑府邸中,府中前厅里忽地亮起一簇火光,猛烈地跳了跳后便一直栖在了厅子里,这唯一的一点昏黄火光,使得整座府邸漆黑得有些诡异。

也就在这点着灯火的厅子里,不甚明亮的火光将两幢男子的影子投到了墙上,只见他们面对面坐在一张宽榻上,榻上摆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摆放着棋盘,时而一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轻微响起,显得这样的暗夜,尤为沉静。

啪嗒,又是一枚棋子落到棋盘上的轻微声响,是一颗白棋。

棋盘上,黑棋白棋的形势不相上下,像是一场无声的厮杀。

执着棋子的人,似乎都在专心致志地下棋,好似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眼前的这盘棋一般。

就在棋盘旁灯台上的火苗微微一跳时,执着白棋的男子缓缓道了一句:“风,似乎停不下哪。”

是楼远。

坐在他对面执着黑棋的,是司季夏。

只见司季夏稍加思忖后将手中的黑棋落到了棋盘上,眸也未抬,只淡淡的道:“过了这段时日,兴许便会停了。”

“是兴许,还是一定?”楼远微微一笑,把玩着手里的白棋,迟迟未落下。

司季夏只道:“右相大人,该你走棋了。”

风还未停,棋盘上的厮杀仍在继续。

两匹奔跑中的黑马,离南碧城愈来愈近。

晨间驶离南碧城的那辆青灰布篷的马车,离南碧城愈来愈远。

马车后的那道黑影依旧如影随形,像是隐匿在暗处的影子,未被前边马车上的人察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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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冰尖刃上来冰刃

希疆阁,夜。

司郁疆在旁院练剑,旁边站着提着风灯的炎之和炎陵,银白的剑光划开夜色,在炎之和炎陵的瞳眸中跳跃,只见他们面色沉沉,就如同漆黑暗沉的顶上苍穹一般。

南蜀皇室男儿少时皆习武,是为强身健体之用,是以南蜀皇室男儿皆会武,或多或少或高或低而已,司郁疆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从不在人前展露过他的身手,也从未在宫中练过剑。

今夜,是第一次。

司郁疆的剑不算快,但很平稳,就好像他此刻的眼神和面色,平稳,冷静,好似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