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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 墨十泗


只见司郁疆看向陨王爷道:“不知陨王爷方才说的斗琴,是想如何来斗?”

“呵呵!”陨王爷笑了一声,道,“五殿下是想与我白拂琴师各抚一曲,还是想与琴师共弹一曲?”

司郁疆默了默,而后才淡淡一笑道:“陨王爷认为我与琴师共弹一曲如何?”

司郁疆的话音才落,太子眼眸深处便有笑意淌过。

司季夏放在膝上的手猛地一颤,几乎是想也未想地,便抬起手抓住了司郁疆的手腕!

只见司季夏本是强自维持平静的面色在手抓上司郁疆手腕的时候滞住了,连带着他的手僵了僵,是以司郁疆还未待他说什么,便挣开了他的手,缓缓站起了身。

司季夏再想叫他时已然来不及,因为司郁疆已经离开了他的坐席。

司季夏的手还维持着前一刻抓住司郁疆手腕的动作,就在司郁疆慢慢走向琴台时,他将手慢慢收了回来,重新放到膝上,却忽地将五指捏握成拳,目光紧锁在司郁疆身上。

就算隔着将近一整个大殿长的距离,冬暖故还是瞧清了司季夏眸中眼神的变化,她看得出他在担忧,为司郁疆担忧。

只听融雪又在旁边拧眉小声道:“夫人,这五殿下似乎是个好人哎,若是他与白拂琴师各抚一曲的话,指不定这个大殿就要卧倒一大片人了,可若是两人共弹一曲的话,这另外的一人就可用自己的内力弾制白拂琴师抚琴时倾注在琴音里的杀意,如此便可让听琴之人免于这无形的攻击,不过这个人可是需要有很深厚的内力才行,而且……”

“这样很是有损自己的经脉的,这五殿下……撑得住吗?”

融雪说的正是冬暖故心中所想的,也正是司季夏所担忧的,牵连着冬暖故也因司郁疆而微微蹙起了眉。

五殿下可是平安最珍视的友人,倘他有何不测,平安定该极为难过。

而王上已经明着替他回绝了太子的举荐,若他不想与白拂琴师斗这一回琴,在王上面前,也无人能强求得了他,他又为何非答应不可?

是为自己的颜面?还是为殿中所坐之人着想?

这似乎都不是他心中的原因,那他答应斗琴的真正原因又会是什么?

而这个原因,司季夏知道,也只有司季夏知道。

因为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若是有生之年能让他见到一次古琴云琦,他会觉死也无憾。

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四年前一个蝉鸣声阵阵的夏日,在寂药里,他和殿下在一起抚琴,殿下听了他的话,便笑着道,倘他有生之年见到古琴云琦的话,就算拼尽性命,也会为他将云琦抢过来。

犹记得殿下还说,若是他真有一天得到云琦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听阿季抚上一曲《高山流水》。

当时他答,若能遇古琴云琦,就算只有一只手,他也会为殿下献上一曲《高山流水》。

那个夏日,他们树下抚琴,开怀畅饮。

如今,已是四年过去了,这四年里,他没有再提过一句关于云琦的话,只是他还记得自己曾答应过殿下的事情,只是或许殿下早已忘了。

当白拂琴师与司郁疆相互作揖后在琴台后坐下身,司郁疆的十指拨响的琴弦里传出《高山流水》的曲调时,司季夏觉得自己的心倏地紧缩在了一起,放在膝上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他以为殿下那日的话不过一句笑谈,未曾想殿下竟是比他还要记得,比他还要执着。

可是——

当琴音绵绵而起时,殿内所有人屏息聆听,白拂琴师与五殿下合奏之曲,只怕自己再有几世可活也不会有机会听到,如此机会,怎能不精心聆听?

明明出自不同人的双手,也明明之前没有交流过任何一句话,而当他们指下淌出琴音时,竟是出乎人意料地相互契合,也不知是他们谁跟着谁谁配合了谁,只听那琴音由绵绵转为铮铮,由平缓转为湍急,声声触动人心。

只是,渐渐的,只见殿中有人的呼吸开始慢慢变得急促,面色也慢慢变得涨红,而也有人是闭起眼一副陶醉享受的模样。

楼远正将手右手伸给身旁的宫女上药,右手捧起茶盏,轻呷一口,看看司郁疆,又看看坐在他身旁的司季夏,眼里迎着浅浅的笑意。

司季夏的目光则是至始至终都未从司郁疆身上离开过,微拧着眉,便是连楼远在旁唤他他都没有听到。

冬暖故没有内力,自不会觉得身子有任何异常,融雪则是内力浅薄,也可谓是对她的身子造不成什么影响,可是她们知道,殿内有人的呼吸还是出现急促之状,是因为司郁疆的内力根本无法弹压住白拂琴师,他们那听着那嵌合得近乎完美的琴音觉得那只是琴音而已,却不知他们并不仅仅是在抚琴奏乐。

就在殿内有些人呼吸愈来愈急促时,只见司郁疆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面上的血色在一点点消褪,而白拂琴师却是面不改色。

陨王爷在笑,太子在静观之,三皇子紧拧起眉,楼远在一派悠哉地喝茶,柳承集则是一脸的沉醉。

司季夏眸光在晃颤,满是担忧。

“铮——”

本是空阔深远的两缕琴声突然有一缕戛然而止,惊醒了正沉迷其中的人,令他们不约而同蓦地睁开眼,也使得另一缕琴声停了下来。

只见司郁疆面色青白,右手正死死按在琴弦上。

众人震惊。

“噗——”司郁疆将手从瑶琴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