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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 墨十泗

人知晓其位于何处的地牢,司季夏没想到自己会是在这个从来只有羿王爷及其身边影卫能进出的地牢里见到段晚晴。

而地牢,就在棘园地下。

这个地牢,司季夏在十年前来过一次,只不过当时他是与他师父来的,他还清楚地记得地牢的阴冷潮湿让他的身子整整难受了七天,那时他想,这样的地牢有几人进来了还是能活着出去的?而他的父亲羿王爷,为何会建这样一个地牢。

当时师父只是带他把整个羿王府转了个遍而已,见着他的身子捱不住地牢的湿冷,便没有在里边久留。

司季夏也没有想到,时隔十年,他会再来一次这个曾让他有过阴影的地牢,尽管他早已知道这个他的父亲建这个地牢的目的。

地牢的入口有两处,一处在荆园里,由荆园那幢阁楼的地下密室可以直通到棘园地下的地牢,而另一处,则是在棘园小棘湖里,除了羿王爷及其影卫之外的人要入地牢,只能由棘园小棘湖进入,而黑鹰带司季夏走的,正是这一入口。

荆园与棘园周围时刻都有影卫守着,但凡想要潜入荆园与棘园的人,必须先过了影卫那一关,而羿王爷训练出来的影卫,以一敌十完全不在话下。

是以黑鹰到了小棘湖边根本无需周围会有人发现什么,连看都没有往四周看一眼,只是看了司季夏一眼后潜进了小棘湖中。

司季夏看着因为黑鹰的潜入而荡开圈圈涟漪的湖面,眼神沉了沉,而后抬手解下自己肩上的斗篷,斗篷落地时只见湖面再次荡开一大圈涟漪,湖岸上唯躺着一领深灰色的斗篷,而不见任何人影。

冬日的湖水很是寒凉,司季夏本就偏于青白的面色在这寒凉的湖水中愈浸愈白,只见他没有右臂支撑的右边袖管在水中浮动,尽管以他的身手速度大可以不输于前边的黑鹰,但他与黑鹰之间的距离还是愈拉愈远,因为他不想让黑鹰在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闭气在湖底游了一小会儿,只见黑鹰游拐进了一个可容两人通过的水下甬道中,司季夏颇显吃力地跟上,甬道不算长,却颇为弯折,过了甬道便是另一方天地。

黑鹰率先浮出甬道另一侧的水面,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只一个轻松跃身便离了水中,便站到了水边的平地上,定定盯着只有两丈宽的不规整圆形水面看。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又一声“哗”的水声响起,司季夏从水中浮了出来,如黑鹰一般先是呼了一口气,然他的呼吸并未像黑鹰的那般平稳,而是异常急促,面色更是苍白如纸,连唇色都泛着白,看得出他的身子根本承受不得这湖水的寒凉。

因为地势的缘故,这虽是地下,又因小棘湖的水是死水的缘故,这一方小水池的水面并不与小棘湖的水面持平,是以这个地牢的并未被水淹浸,然地面却是终年潮湿的,四壁及顶壁亦是如此,顶壁甚至还有水滴在凝结,忽地一滴滴落到地,啪嗒的小小声音在这死寂一般的地牢里都显得异常清晰。

司季夏将手撑在水边潮湿的地面上,慢慢将身子从水中撑起来,爬上了地面。

他的动作很是艰难吃力,连呼吸都是异常急促的,而黑鹰则是在一旁冷淡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要伸手拉他一把的意思。

司季夏爬上而来地面,带起了大滩的水,水不断从他身上淌下,在地牢里响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只见他本就梳理得不大整齐的长发不知何时在水中散开了,此刻全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脸上背上,他的右边袖管更是湿漉漉地黏在他身侧,黑鹰冷淡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抬脚,未言一语,转身便往地牢深处走去。

地牢似乎常年都点着灯,火光虽不明亮,却足够照明。

每隔三丈距离都站着的守卫面容冷冷,好似一尊尊石像般,对眼前走过的人目不斜视。

愈往里走,湿冷愈重,司季夏的唇色愈白。

就在这湿冷入骨没有一丝风的地牢深处,司季夏见到了段晚晴。

☆、094、你只是个野种

就在这湿冷入骨没有一丝风的地牢深处,司季夏见到了段晚晴。

木制的牢栏因常年处在潮湿之中而呈霉黑之色,由粗大的铁链拴着,牢里的地面比牢外地面低矮些,而这矮距离的落差里淌着一层冰冷的水,死寂死寂,在昏暗的牢中近乎黑色。

牢房一丈见方,靠着左边墙壁有一张石床,石床上倒是铺着干净的被褥,段晚晴便是坐在这石床上,头发垂散,背靠着身后的石墙,闭着眼,听着有脚步声来仍旧一动未动,并无任何反应。

黑鹰站在牢房外,面对着牢中的段晚晴,竟还是态度恭敬道:“黑鹰见过王妃。”

仿佛对黑鹰的声音闻也未闻般,段晚晴未言一语,便是连呼吸变都未变,黑鹰也不觉有他,行过礼后从袖间取出一把铜匙,上前开了拴在牢栏上的铁锁,继而是拉动铁链发出的咯咯剌剌声响回荡在地牢里。

段晚晴连眼也未睁,仍是那般一动不动地坐着,黑鹰开了牢门后只是看了司季夏一眼,离开了。

司季夏并未急着走进牢房里,而是站在牢门外,定定看着石床上长发垂散半遮住面的段晚晴,眸光颤得厉害。

半晌,司季夏才走进牢中,踩进那积在牢中的发黑冷水只中。

水被拨动而发出的声音在静如死寂般的地牢内清晰异常,司季夏走得极为缓慢,好似他的双腿上绑着千斤巨石般,